张绣看见了陈焉,自然也是相同的惊喜,只见他本就白皙的脸孔因为苦斗阎行而变得更加白皙,此时看见了陈焉,立即红润了起來,高喊道:“主公老弟,快走快走,这边的家伙是阎行,”
陈焉听见阎行大名,心中敞亮,终于知道这西凉骑兵为何这般难打了,原來是阎行亲自统领,可见这猛人实在是名不虚传。
众人合兵一处,统一由陈焉调度,陈焉一声令下,三军用命,沒命的向中所有的弟兄都救出來了,虽然说定远石城的围沒解,但是至少沒有损失大将,也算值了。
陈焉一马当先,边跑边回头看,只见后面烟尘滚滚,可见阎行并沒有轻易放弃陈焉。
王越策马跟着陈焉一旁,冷冷道:“要是你们的兵力别这么弱的话,刚在我就把阎行宰了,”
陈焉大白眼翻过去,怒道:“早特么的不说,现在放什么马后炮,你宰不了阎行,跟我兵力弱有毛线关系啊,”
王越道:“你这些许兵力,连阎行的下属都扛不住,我看我还沒來得及搞死阎行,你们就已经全军覆沒了,”
陈焉叹气道:“西凉这群畜生兵强马壮,咱们在平原上毕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你说是不是,”
王越点了点头,不在说话,可见这陈焉所说乃是铁一般的事实。
又过了一会儿,陈焉终于挣扎着跑出了定远石城城东的平原,陈焉扭头回望,只见自己队伍尾部已经开始散乱,看得出來,阎行的骑兵已经追上了陈焉的部队,开始屠杀起來。
只见陈焉身后的敌军队伍都是黑衣黑甲,高举“韩”字、“西凉”二字以及“阎”字大旗,耀武扬威,威风的很,陈焉心中怒气勃发,可就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陈焉咬牙切齿,恨不得反身回去,跟他们拼命。
徐晃看得出陈焉的怒火,连声劝道:“罢了罢了,主公,这西凉骑兵锋芒太盛,咱们暂且避避,日后早晚还有报仇的时候,”
陈焉见徐晃还挺理智,当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倒要看看,这群畜生能威风多久,”
想到这里陈焉按捺住怒火,带着队伍继续奔逃,沒过多久,长安已经近在咫尺。
可是这长安转眼便到,阎行却仍如影随形,疯狗一般紧紧咬住陈焉的军队,陈焉频频回顾,越看越急,如此情景,陈焉又如何敢令长安的兵士打开城门哪。
这一场突围战渐渐变成了一场大溃败,作为一军之帅的陈焉,心中更是莫名的难受,毕竟陈焉出道以來,虽然谈不上未尝败绩,但是这种大规模的败仗真是沒怎么吃过,如今遇到这番情况,陈焉心中登登直跳,说不出的紧张。
眼看着就要接近了长安城,陈焉举目眺望,忽然看见长安城墙上隐隐约约有几件眼熟的大东西。
“什么东西,”陈焉眉头一皱,十分不解。
正当此时,忽然城楼上一声清脆的高呼声:“投石车,放,”
只听“呼呼”几声响,城门楼上的大东西猛地投射出巨石,向着陈焉军队后面的西凉骑兵攻去。
这投石车居高临下,射程和威力都是指数级上升,投石车投出的巨石如同流星一般,在天空中划出美妙的曲线,之后重重砸在敌军阵营中。
巨石落下,数十名骑兵立即化作肉泥,一时间阎行的军队阵脚大乱,如同瞬间坠入地狱。
陈焉心中大喜,回头一望,只见阎行军队中已经遭受了数十颗巨石的冲击,死伤至少已经百余数,更重要的是投石车将阎行军队的阵型打乱,阵型一乱,纵使阎行威力再强,武艺再高,却也无济于事了……
阎行此时仍挥着长矛统领在前,沒想到忽然遇到了这般变故,他哪里见过投石车,只见长安城楼上不断飞下巨大的石头,简直如同流星雨一般……
阎行心惊肉跳,当即高声吼道:“撤兵,快快撤兵,”
可惜此时撤军虽然來得及,但是死伤已经造成,阎行大好的局势转瞬便化为乌有。
阎行大怒欲狂,高声喝骂道:“陈焉,好你个陈焉,俺要你血债血偿,”
陈焉则和黄忠徐晃等人看着西凉骑兵渐渐退不出的开心。
举头回望,只见长安城楼之上,郭嘉一袭青衫,站在居中一辆投石车上,手搭凉棚,望着远去的阎行军,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风吹着郭嘉漆黑的鬓发,飞扬恣意,说不出的好看……
陈焉自然看得见,高声叫道:“奉孝,干得漂亮,”
郭嘉报之一笑,并不回话,因为郭嘉并无内力,嗓门也不大,就算说了陈焉也听不见,再说这大风天,郭嘉若是用力喊话的话,恐怕又会咳嗽的……
……
陈焉一行零零落落败军之将,倒是也安全到了长安,刚进了长安,陈焉便见到城门站着一名小黄门(官职名,一般是宦官,负责给皇帝传话),女声女气地对陈焉说道:“奉上喻,招羽林中郎将陈焉入朝觐见,”
陈焉眉头一皱,心想:“这小皇帝,还挺有主意,我这才刚刚打了败仗,他便來让我去接受批评,唉呀哎呀,好头痛,”
可惜这皇帝虽然年幼,但是也不能不听,陈焉不得已,只好先安置了军马,然后换了一身衣服,风尘仆仆地向着皇宫赶去。
小皇帝此时正在未央宫前踱步,此时见到了陈焉,快步上前,带着满朝大臣小跑跟上。
小皇帝微微一笑,说道:“道士哥哥,你回來啦,听说吃了败仗,可曾有伤,”
陈焉此时身上大大小小倒是真有不少伤,只不过都是皮肉伤罢了,陈焉连忙摇头跪地道:“谢主隆恩,承蒙圣上威严庇佑,末将并未受伤,”
小皇帝听罢更是欢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