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不知道怎么出来的,他也不知道那一场剑道之战的结果。反正他总是爱晕去,然后总会生些什么事。但这些都不是他能控制的,所以他也就慢慢习惯了。断月曾说,只要他再强些,这样的事就可以避免。箫剑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但知道肯定是些不寻常的事。的确不寻常。他在剑冢中观战,然后居然参战了。他完全陷入了感悟之中,然后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感悟施展出来,也就自然而然地参战了。他没有确定的目标,而是一进去就对双方开战。就这样,一对一的神剑大战变成了三方混战。而剑冢中的下至灵剑,上至天剑纷纷失音:第四把神剑!!!固然箫剑是最弱的,但他的顽强也乎想象。何况他叫箫剑,剑是断月剑的剑,这些都不允许他提前出局。因为后来第四把神剑确实加入了战局。箫剑一下子便从最弱的一方变为最强的一方。然后以一敌二。然后,剑道席卷剑冢,独孤家诸强纷纷侧目:神剑之争!这是一场生在人族的旷世道战。一方是逆天妖孽加断月剑,一方是人主之剑加剑圣之剑。这一场道战生在剑冢,剑之安眠地。这一场道战没有胜负!当独孤家的老怪物们想要进入剑冢时,道战戛然而止。箫剑出现在万剑林外,剑道起始的地方。
一众老家伙纷纷停在箫剑身旁,好奇地看着剑道上的箫剑。“这就是那个少年?”
“是那个少年。觞月带回来的。真没想到他是来葬神剑的。”
“要不……?那可是神剑啊!说不定他身上背负的那一把也是。”
“胡说什么呢?那不过是把铁剑而已。”
“铁剑?你忘记了,传说中先祖的那把剑也是铁剑。”……
“好了,别说了。他可是西溟家的人。从那个村子里出来的。不要为我们独孤家找麻烦。”一个年岁大得吓人的老者喝止道。
独孤剑突然出现。“觞月,带他先下去养伤吧!”
“是,族长。”觞月上前,正想背起箫剑。在碰到箫剑的瞬间,他突然向后退去。哇呀吐了一大口鲜血。独孤剑看了看,一把抄起箫剑和觞月离去。
“那是?”一众人狐疑地看着独孤剑离去的方向。“剑道?”
那个年岁大得吓人的老者微微沉思。“好了,各位都散了吧。”
众人不情不愿地散去。他们可都确定,那应该是剑道。但……
箫剑醒来,现自己出了剑冢。躺在一张偏硬的床上,上面铺着普通的蓝色布单。是间很普通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那扇有些灰暗的窗户。窗外的蓝天上飘着几朵白云,偶尔传来几声鸟鸣。黄色的阳光洒在床旁的地上。地面很干净,但还是看得到一些灰尘。干净是它给人的感觉,灰尘则又给人自然的感觉。房间普通而又有慵懒夏日的味道。箫剑躺着,看着同样干净的天花板。无奈地笑笑:“又晕了过去了。”
很舒适的感觉。箫剑又躺着睡了会儿,方才爬起身来走出房间。推门而出,是一个简单的小院,给人一种明净的感觉。小院中有一棵两三人才能合抱的老槐树,上面正挂这些白色中微微带着青色的花朵,正散着淡淡的花香。树上是一片空旷的蓝天,只依稀飘着几朵白云,像槐花的颜色。树下摆着一张古朴的石桌,桌前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男子正泡着一壶茶。真会享受生活!此刻的觞月才有诗的味道。但箫剑明明闻到新月酒的味道。哦,还有金罗,那家伙也在悠哉游哉地抱着一个茶杯。一脸郑重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箫剑,你醒来了。快,喝几杯。独孤剑叔叔泡的剑月茗可是很多人都没有这福气喝的。”觞月急忙开口道。金罗为箫剑让出一个位置。独孤剑递给箫剑一杯茶,茶水微漾,漂浮着几片剑一样的茶叶。箫剑没有说话,安静地将茶杯送到嘴边。然后微微仰头,茶水一下子进入口中。然后以口含住,闭眼慢慢品味。他像感觉到了几把剑从选料、融化、铸造、锻打……然后变为一把焕锋芒的剑。然后画面戛然而止,喉头滚动,箫剑将还是温热的茶水灌入腹腔。睁开双眼,看见觞月正浅酌细饮。此刻则一脸古怪地看着箫剑。他没见过这样品茶的,偏生品得一脸陶醉。
“箫剑,你品到了什么?”独孤剑一脸好奇都问。箫剑在剑道上的成就怕是比他都弱不了多少。
“我品到了几把剑胎的铸就和新月酒的味道。”箫剑开口。觞月一脸震惊。
独孤剑点点头。“它们是灵剑。这剑月茗其实是我用剑玉茗和新月酒外加铸剑道火温泡而成的。剑玉茗是我独孤家特有的茶树,它生长在我独孤家铸剑池和洗剑池之间。每有一把灵剑及其以上的剑出世,它便会相继结出一片剑型茶叶,与出世的剑遥相对应。”
“我觉得它们还只是剑胎。没有经过以战开锋,它们还不算剑。”
独孤剑沉默,这是各自的剑道。
时间就这样无声息间流淌。小院中安静得像时光静止,定格在这静谧的画面。偶有几声划破天宇的鸟鸣和向东方拉长的身影述说着时光的脚印无处不在。
“剑也葬了。我准备明天就走,去天罗城看看。”箫剑慢慢开口,打破沉默。金罗闻言,急忙跳上箫剑肩头,表明态度。
“箫剑,你不和我们一路了?”觞月有些急了。箫剑虽然话少,但人很不错,是个很好的朋友。
“早些走也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独孤剑开口。觞月脸色也是有些凝重。“好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