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又一次流浪。
箫剑手中有住符,但实际上箫剑没有一个固定的依托的地方,好像他也不需要。箫剑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所以叫做流浪,而不是远行。
箫剑用脚,丈量着世间,行走着封魔山的奇丽。
箫剑用眼,寻觅着什么?也许只是每一次敲击心灵的美景吧。
可是他的心如此空灵,每一次敲击都会心一笑,悦耳澄澈。可是却也没有回响,更是没有留音。
他在寻找什么?
好像没有在寻找吧。
只是要去看。对了,他背着他的剑,带着他的箫。风吹过会留下声音……
封魔山很广袤。封魔山有人们到不了的地方吗?
有吧。不需要什么限制,只需要在不知名的角落就可以了。谁叫封魔山这么大呢?也许箫剑便是寻找这样的地方吧。
但是,谁叫,箫剑又一次来到了蓝海之畔的那座孤峰。
孤峰驻足在那里,守护着这片静静的蓝海。孤峰如此孤独,来往的行人会留下多少感慨,但是这又与孤峰有什么关系呢?
或许,孤峰站在那里,其实心早已远去。
孤峰提供的肩膀,可以看见行歌殿下搭建的草庐。
箫剑再一次登上孤峰,却不是为了看草庐。箫剑盘膝而坐,在峰顶,在风中。那风,吹不开蓝海的面纱,但是却能吹飞箫剑的长,吹动箫剑的衣襟……
箫剑来此,因为这里有座山。
蓝海对面的星滩上,青衫渐渐走来,再一次遥望这片海。这是他良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他看的是海。他看的不是海。那海中有着一位殿下!
他是青禹王程!而这一次,一身玄衣的王阔也陪他来了。也不止这一次。实际上,王阔也陪他养成了这个习惯。王阔渡过这片海,不止一次。可惜都没有见到那座草庐。他登上过对面的孤峰,那真的只是一座草庐。
这一次,白衣的箫剑不会再从雾中走出来了吧。
事实上,看到这片海,青禹王程能想到的不止是行歌殿下。还有一位,现在并不伟大,未来说不定也不伟大的家伙。他没什么特别,特很特别!
乍一看,除了好看以外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慢慢相处,却觉得他很不一样。但是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就是孤独平淡了些。
事后回想起来,偶尔越来越觉得他的非凡。好像他一切的都太自然了,有夹杂着让人无法辩驳的作风。你可以反对他,否认他。但是你却无法认为他做的出想象。因为那就是他!
即使一时的不理解,你也终归会认为原来你从未完全看透他。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从没有欺骗过任何人,他自己和别人!
好像这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偶尔想起,偶尔觉得非凡,偶尔有觉得平凡。事实上,他总是那么平淡。他的未来,似乎在别人眼中总是剧烈摇摆着,而在他眼中确实极为坚定的。
那个家伙,是箫剑。
离开,只有简单的告辞。
杀了云青,也没有点滴的解释。
而青王和王阔自然也不会知道,此刻,箫剑就在对面的孤峰上,迎风而坐。而在他们中间,隔着一片海,一片雾,一座草庐。
草庐中,也是青衫一袭。
这袭青衫隽永这书卷气息,温如玉,暖如风。青衫伸出一只手,纤长白皙,完美得的材质不知是什么,非金非石非木非玉。
这袭青衫前浮着一杯液体,似茶似酒似水。茶杯如雾。
草庐中回荡着阵阵咏颂之声,听不清,听不明,哄哄如真音,只是音。其中意义,似有万千又似无。
草庐中,白雾凝实的地面,还有一汪澄蓝的清泉。清泉不大,碗口大小。但是却给人无比静谧,无比玄妙自然的感觉。清泉之中,插有一根蓝笛。
这咏颂之声似乎只在草庐中回荡。那青衫的眼眸像是褪去一切的锋芒,只有如这汪清泉般的澄澈。
而这里,似乎连时光的舍不得来搅扰。
但是这里的平静不会永久下去,因为这里是世人所知的行歌殿下唯一的一处居所,虽然不知道是分身还是本尊。
但是却有极少数人知道,行歌殿下不屑用分身的手段的。
草庐没有门,自然不会迎接什么宾客。但是草庐今天却是迎来了一位客人。一把方天画戟倒插在古树旁,少女站立,比画戟还要挺直。少女的短似张扬的锋芒,还要胜过戟锋一筹!
少女只有静默地等着。某时刻,她回头看了孤峰一眼,也只是一眼,没有什么表示。少女对着草庐,似有千言万语,最终都只剩一声轻叹……
箫剑没有去看草庐,自然也看不见那杆给他深刻印象的方天画戟,还有少女。事实上,看着这片海,箫剑也没有什么情绪。这只是片海。
为什么又到这里?
或许真的有某种缘分吧。
箫剑知道,这绝不止一般的海。
他见过草庐,听过咏颂。
但是箫剑这次没有进入那片海,而是下了孤峰,沿着星滩渐渐远去。离了那片海,选择了一个他也不知道的方向。
少女带着画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而草庐依旧。
在蓝海另一畔,青王和王阔都和平常一样离开,抱有和过去一样的心情。
但这一次,事情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因为他们回去,立刻看到了有些兴奋的禹鸣环!
箫剑进入虚武堂了,并且开始战斗了!作为时代战盟的创始人之一,禹鸣环对箫剑这个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