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在江南月的坚持下,景彦骁终于不再张嘴闭嘴心肝的喊着,“有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要能和你说一下,你刚才看的那句话,可别套用在我对你的感情上,我对你是真爱。”
从喜欢到爱再到真爱,景彦骁对她的感情升温的还真是快。
江南月翻了个身,没搭理景彦骁,也没去想他怎么知道她看的是哪句话,现在脑子里想的也是那句。
只要景彦骁不说话,卧室里就会很安静,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灯光非常柔和。
除非是执行任务时,找机会睡的囫囵觉,否则江南月肯定要亮一盏灯。
陆之春一开始发现江南月有这个习惯后,也好奇过,毕竟他认知的江南月,就算再凶险的地方都敢去,怎么睡觉反而要开一盏灯。
江南月笑而不语。
很多话,即便是陆之春,她也不会说。
孤儿院长大的人,不管长多大,外表看起来多坚强,内心始终是缺少那么一份安全感。
江南月就是这样,尤其是夜深人静,四周都安静下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特别害怕那种感觉。
“南南。”景彦骁还不困,安静不过三分钟,马上又和江南月说话,“我觉得开着一盏小夜灯真好。”
江南月转过脸去看了他一眼,很显然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景彦骁就睡在离江南月一个手臂的距离,他睁着眼珠像是被墨汁浸染的眼睛望着江南月。
“南南。”他的眸光忽然变得温柔而深情,“有了这灯光,我随时随地可以看清你,你说我是多么幸福啊。”
江南月,“……”
饶是她已经习惯了景彦骁时不时的要撩她一下,还是被他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给怔愣住了。
不过,心里也涌起了另外一种感觉,景彦骁看到她睡觉要开灯,不是好奇原因,而是赞同了她这种说法。
都说一个人到底有没有修养,要从细微处去看,景彦骁肯定是知道她开灯是因为内心深处缺少安全感,却没点破,而是赞同附和她这个习惯,他果然是有个有涵养的人。
“早点睡吧。”江南月转过脸,用背对着景彦骁,“明天我先你去医院,再去上班。”
景彦骁的手伸到江南月枕头边,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道:“晚安,我的南南。”
我的南南……
这四个字传进江南月耳朵里,就像是一片轻轻的羽毛慢慢落到她心尖上,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江南月闭上眼睛,努力去想,自己活的这二十几年里,到底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叫景彦骁的人。
脑海里把记忆翻来覆去找了几遍,还是对景彦骁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就肯定自己是不认识景彦骁的。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所谓一见钟情?
越想越睡不着,江南月失眠了,耳边传来景彦骁平稳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
确定景彦骁已经睡着了,江南月才转过身去。
和她拿背对着睡不一样,景彦骁是面对她的方向,也就是拿脸对着她的背。
景彦骁长得真是好看,五官精致到挑不出一点瑕疵,身材也是那种精瘦有型的。
他睡着的样子,很像个孩子,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几眼。
江南月盯着他看了很久,平躺着看天花板时,想起景彦骁怎么会和她睡到一个卧室的,总觉得是被景彦骁挖的陷阱给坑了。
景彦骁抱着脚嗷嗷大叫,还真不是装的,他的脚被他扔出去的锤子给砸到了。
之所以一开始没叫,据景彦骁说,是怕江南月担心,后来实在痛的受不了了,才会让江南月知道。
江南月脱了景彦骁的袜子,的确看到脚面红肿了一大块。
她要给景彦骁涂点红花油,他却在两个人配不配的问题上僵持着,更是嚷嚷着,袜子被江南月脱了,脚被她看了,还摸了,就要对他负责。
江南月没有办法,只能迂回战术,先哄他把红花油涂了再说。
景彦骁刚租的房子,哪里有什么红花油,江南月那里却有。
她想回去拿,结果景彦骁拉着不让她走,结果就变成了她搀扶着景彦骁到了她的屋子。
再后来,景彦骁又以自己脚受伤了,洗澡没人扶先不说,万一半夜要上个厕所,喝口水怎么办?
江南月还在想办法,景彦骁已经提出了他的意见,那就是在他的脚恢复之前,先住在江南月这里。
江南月嘴唇刚张开,不方便三个字,根本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景彦骁堵了回去。
景彦骁可怜兮兮地看着江南月,“南南,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如果是真的,你现在只要说句讨厌我,我一分钟都不耽搁,立刻马上就走!”
江南月看着景彦骁那张清隽好看的脸,再怎么昧着良心也说不出讨厌他两个字。
看江南月盯着他看,却不说话,景彦骁一扫阴郁,马上变得欢呼雀跃,“南南,我就睡那张沙发。”
江南月客厅里只有一张很小的沙发,根本躺不下景彦骁,她顺着景彦骁手指的方向看去。
她看到景彦骁指的方向是被他砸通的那个大洞。
在景彦骁那里她都没察觉到,就在洞边,有一张折叠沙发。
就这样,景彦骁睡到了沙发上,至于他为什么会和江南月睡在一个卧室,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睡相不好,半夜会蹬被子,万一冻感冒了就不大好,还是和江南月睡一个卧室,让她替他盖被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