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狮吼岭,狮王洞。
“该死的紫城,该死的玄帝!该死的柳暮言!”狮王南烈翻砸着洞中摆设,以表自己愤怒。
铁棘岭统领妖王牙突与蛛后对视一眼,道:“南烈兄如此暴躁,岂不正中紫城下怀?”
南烈喘了几口粗气,大步走向石桌落座,端起酒盏仰头痛饮,饮罢长出一口气,望了蛛后一眼:“蛛后,那人可是你盘丝岭军师,拍着胸脯说柳暮言必会兵,可是如今呢?紫城已然攻来,神律军又在何处?”
“你若不傻,也该知道柳暮言派他来我处,便是为了挑起我们与紫城的恩怨,他好从中渔利!”蛛后经过数日沉淀,将所有愤怨都埋入心底。
南烈冷冷道:“本来与我们狮吼岭无关,可那人故意引你来狮吼岭,倒令紫城将矛头对准我们,这笔账,要怎么算?”
蛛后冷笑一笑,舔着红唇一副有恃无恐模样,道:“算账?那好,狮吼岭不也讯要求强买紫城灵稻?你以为紫城是我引来?也好,我带部属离开,回我盘丝岭便了!”
“且慢!”牙突急忙拉住她道,“蛛后息怒,切莫与这没甚么脑子的莽汉怄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你让她走!”南烈怒火中烧,甚是暴躁。
牙突皱眉道:“蛛后一走,狮吼岭拿甚么抵挡紫城大军?”
南烈这如焦油一样的心田如被泼入一桶冰水,顿时醒悟过来,然他极要面皮,只得闷声不吭气。
蛛后慢条斯理饮一口酒,淡淡说道:“我承认不够理智,被个小姑娘气到昏,否则也不会有今日局面。那个军师,日后再见,自不会放过。若我捉着他,必会带来狮吼岭与两位大王一起分享。然情势危急,当下却是要守住狮吼岭,才能谈以后,对也不对?”
“对对,正是这个理,还是蛛后有远见!”牙突为息事宁人,笑着奉承道。
蛛后又道:“撇开柳暮言不提,我们与紫城迟早会有一战。如今明月谷似乎没有插手打算,只要夜神月那个贱人没有出手,单凭一个小剑修有何作为?”
南烈心道你这统领妖王,怎被个小剑修打得犹如丧家之犬,还有脸提。
牙突皱眉道:“我等联手,可制剑君没错。然我铁棘岭,连告失守,如今残部正往狮吼岭赶来,须得想个计,将紫城大军一网打尽!”
蛛后笑道:“我有一计,若二位信得过我,不如听我一言如何?”
“但说无妨!”
蛛后当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一番说道,南烈听罢都不禁说道:“若能得胜,蛛后可向狮吼岭提任意要求,我南烈绝不推辞!”
……
自紫城兵起,晃眼过去七日。苏伏领三千骑,配合他的修为,一路势如破竹,先后收降牛族与猴族。这两族虽实力不俗,却无高手抵挡苏伏,为部族存续,都向紫城投诚。
余神机率领大军,同样摧枯拉朽般连破五洞,铁棘岭大半纳入紫城囊中。
这一日戌时,徐徐追赶铁棘岭残部的大军驻扎下来,埋锅造饭,舒缓绷紧的神经,也是领兵很重要的一环。
他平日没少读兵书,可说深谙此道。
约戌时四刻,统领营帐内,余神机独自一人沉思。他的手正握着一个小葫芦摩挲着,案上火烛轻轻摇曳。
这时帐外吹来一阵冷风,将他惊醒,他不动声色收了葫芦,冷喝道:“来者何人!”
周围亲兵闻听喝声,急忙围涌来,那帐内却无动静,不敢擅入,亲兵统领便道:“大人?”
帐内沉寂许久,就在他们按捺不住要闯入时,余神机淡淡的声音传出来:“不要进来,我没事,都散了罢。”
众妖面面相觑,只得各回岗位。
……
又是三日过去,这一日酉时,紫城大军终于在秃鹫山下汇合。
这秃鹫山便是狮王洞所在的山岭,早年乃是一个秃鹫妖的族地,可说寸草不生。后来南烈成为统领妖王,占据了此地,将那氏族赶走,反倒为此山带来一片绿意。
不过短短数十年,便成了一片湿林,灌木丛生,藤蔓遍布,山精走兽应有尽有。
狮王是个好嘴的,便养着他们,也不取尽,止偶尔猎来食用。
三路大军汇聚一处,苏伏此次没有带瞳瞳与小白来,两个小姑娘受了惊,留在紫城将养。
赵云与余神机分别向苏伏汇报战况及战损。
铁棘岭几乎没有受到像样抵抗,一路过来,伤损不过数百。
赵云这一路,先遇飞角山拼死阻挡,花音重伤,他将其遣送回紫城,加上飞角山之后的各路妖军,共损四千军。
苏伏听罢,向赵云拱手笑道:“不想子龙数日不见,竟成了地仙。这鬼帝的地仙之道,竟是死中求生,果然玄奇。”
“尚未渡劫,不敢称地仙。”赵云还礼。
“花音可好?”苏伏又问。
赵云道:“送还时,已有余力说话,想有青衣大人妙术,应可无碍。”
苏伏点点头:“想不到那个角羚王竟有如此实力,飞角山一战,怪不得你等,早知如此,应由我去。”
“某便不会有这机缘,还不知几时能得突破。”赵云有感而,“机缘之道,果然神妙。”
“确是如此!”苏伏常受惠于此,自是深以为然。
说罢,又转向余神机,神秘说道:“这一路奔波,神机也辛苦了,此战过后,我有一物予你。”
余神机怔了一怔,也不知是何物,旋即笑着道:“为尊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