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曲连山脉,早在三日前,得知老族主获救,应囚先斩柳暮言潜来的使臣,上下皆称快,遂兵发紫城,在那五万军开始攻城后的数个时辰赶到,一举消灭敌军两万,俘虏三万,大获全胜。
本已大乱的紫城在因是总管的高妙手段镇压下,渐渐恢复常态。应囚又有十万军常驻紫城周边,震慑周边宵小。
……
翌日辰时,柳暮言正在校场点兵,不日紫军便要打来,他正在考虑如何布防。局势竟能如此发展,却是令他始料未及,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是输不起的妖。
这时一个部帅龙行虎步过来拜倒:“末将严青,拜见陛下,陛下万福圣安。”
一见是他,柳暮言点头应道:“嗯,来得正好,紫军不日要来,寡人命你领两万军在上岗岭设防,争取我军在那之前能铺设多道碍难。蛇神谷已然背弃妖神宫,不能指望了。”
“遵命!”严青二话不说就应了。
点兵时,柳暮言就有些怅然道:“严敬死在了星云城,五十个灾厄一同陪葬,寡人心里真是难过。”
严青叹道:“这也是他的命,能为陛下效死,乃是他的福分。幸好世光不曾暴露,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如今他深受苏伏信任,必要时刻,应可予紫军致命一击。”
柳暮言点了点头道:“此次若能渡过难关,你们白象族便接管龙雀城。”
“多谢陛下!”严青大喜过望,接管龙雀城,意味着升任四大部族之一。他却没有意识到柳暮言竟用“难关”来形容紫军的攻伐,显然在一连串的打击中,信心已然不足。
最为致命的当属蛇神谷的背弃,其实他早在下命令时就已然做好承担失败的苦果。他与蛇神谷貌合神离,决裂是迟早的事。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时,外事官卢照陵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柳暮言谈兴被搅扰,心中不悦,冷冷道:“紫军打到妖神宫了?”
“不不……”卢照陵慌忙跪倒在地,“是桑榆大人她,她受了重伤……”
柳暮言瞳孔猛地收缩,旋即大喜道:“你是说桑榆她回来了?”
“是,但受了重伤……”卢照陵话未说完,柳暮言已然消失不见。
……
“桑榆若有什么意外,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走在去往妖神宫的路上,古河图步伐又快又急,目中绽出厉芒,他怎么也想不通苏伏怎么会伤害桑榆?
“哼,你不要忘了她是为了谁才受伤的!”柳暮言不甘示弱,步伐也不比他慢上分毫。
“你还不是为了自己进入后山禁地?”
“我想进入禁地没错,但她的出发点却是为了你。”
两妖你来我往,都不愿示弱,很快就吵到了茯苓宫,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了安置桑榆的地方。
古河图一踏进去,眉头先皱起,只见几个太医院的医官正在为其诊断,桑榆双眸紧闭,一脸苍白,气息极其微弱,手里边还紧紧攥着一个小鼎。
柳暮言眼尖,心里一跳,旋即也皱起了眉头。
大约等了两个时辰才终于把桑榆的伤口给处理好,好在看起来吓人,但都不致命。
“谁人伤的她?”古河图这才冷冷道。
一个医官立即应道:“回五殿下,观其伤口,应是多种剑气所伤。其中一种剑气有些诡异,比寻常不同,像是由杀意构成。”
“杀意?是霄云喜,天下哪还有第二人!”柳暮言对苏伏手下大将怎会陌生。
古河图眉头都拧成了川字:“苏伏,难道你为了妖皇位,已然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了?”
柳暮言冷冷笑道:“妖皇宝座,天下至高的权利。你看她手中抓的是否三元鼎,依我猜测,雪姨只怕不在里面了。”
古河图这才注意到桑榆手下的小鼎,瞳孔骤然凝缩,果然是家传宝物三元鼎,怎么会变成如此大小?
这时桑榆悠悠醒了过来,睁开美眸,便见到了古河图,心里微微一颤,虚弱笑道:“五哥……”
“醒了就好……”直面桑榆,古河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有些愧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伤成如此模样?”
桑榆猛地想起什么来,细眉拧起:“我假借学习名义潜入梧桐城,本欲偷取三元鼎。不料才完成布局,紫军突然攻下星云城,古山川第二日午时就偷偷发兵,我只好躲在一旁观望。后来古军大败,我又等两日,才假装拜访苏伏,并暗中查到三元鼎与雪姨都被苏伏赏给了古师梁,于是昨夜行窃,却被霄云喜与龙吟瑶识破,虽然抢回了三元鼎,雪姨却没能救出来……”
“桑榆,你辛苦了……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否则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古河图如释重负道,“还有,如此一来,你与苏伏可算是彻底决裂了,他应该不会不明白三元鼎的重要性。”
“人家总不能帮着外人来对付你们。”桑榆脸上露出恨色,“况且那两个女人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
她说着,又将三元鼎,快去试试能否打开‘五元归一’大阵。”
柳暮言接了过来,细心感受了一番,那种五行元气的波动不会错,他心里疑虑略微消散,笑道:“师妹你好好休息,让师弟在这里照看你,我去去便来。”
……
从茯苓宫出来,柳暮言一路都在沉思。他生性多疑,虽然桑榆与古河图不曾眉来眼去,可他的本能中,还是感觉到桑榆对古河图的情意并没有变化。而且苏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