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只说明白，又不告诉我原因。
这……
让我蒙在鼓里，真的好吗？
指骨分明的手，敲打桌面。
表哥审视夺度，过了一会儿才道：“非召唤者，无法见到影鬼。”
是，这个我知道。
“亲人，无法召唤死去亲友的影鬼亡灵。”
对啊，这点不是也得到证实了吗？
“还有……”表哥微微偏眸，隔着墨镜看我，“我无法召唤影鬼。”
我愣了愣，还未来得及追问原因，方警官便抢先一步追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表哥不能召唤影鬼？
“怨气。”表哥回答时，依旧面对着我，没有看向方警官，修长食指慢慢在木质餐桌上画圈，“不攻击亲友。”
我明白了！表哥提到的怨气，是最早的怨气，由我和顾梦产生的怨气，绝不会袭击和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人，和影鬼不袭击亲友是一个道理！
“等等，这么说，笔仙无法伤害我的父母？”
恍然大悟，表哥点头，不再说话。只有方警官茫然不解的挠头反问：“齐瑶同学，你们在讨论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明白？”
好在听不明白，不然，就有大麻烦了。
我悻悻冲方警官笑着：“上次不是顾衍在影鬼事件中幸存的事例吗？我想他可以幸存，大概是因为影鬼本来就不打算攻击他。至于失踪几天的原因，应该是怨气幻境造成的假象。”
一边吃饭，我一边将今早的经历，大致描述了一番，告诉方警官，我在见到影鬼之后，做了多少奇怪的举动。
方警官依旧疑惑：“你知道自己做了奇怪的事？”
“嗯……我用手机录下了当时的画面，但后来这段视频消失了。”
总不能告诉他还有一个林清玄跟着我，脑子比较好，擅于分析的杨行之却没有说话。
聪明的男人习惯沉默，集中线索去思考，得出一个结论后，才将这个结论告知。
当然，我相信即便杨行之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会告诉我，只会将结论告诉方筠。
至于表哥，他依旧沉默，我才想到问他有关小轩的事。
“小轩被送入医院后，情况好了许多。我设了一道符咒，暂时不会有危险。”
表哥回答依旧简略，渐渐引起了我的好奇：“可即便被怨气带来的幻境所困，上次沈毅也救出了顾衍。用同样的方法，不能营救小轩吗？”
表哥瞥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与其想着如何营救小轩，不如考虑直接将照片中的影鬼全部灭魂。”
是了，这才是他找我帮忙的原因。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我不禁长叹一口气道：“第三方做的坏事太多了，这次恐怕要报告多起事件给李叔叔。”
“怎么？除了影鬼，还有别的事？”
面对方筠的惊讶，我点点头道：“是，他们将地下亡灵召唤来到了这座城市，在各个民宅中作祟。因为行动刚刚开始就被我们打断，不然，后患无穷。”
我和方筠说了许多，大多是我和他交谈，表哥和杨行之静静听着。
偶尔，表哥也会补充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