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忠义抓起来酒瓶子,拧开盖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x
海志文看他没有给自己倒酒满上,就气呼呼的立即抢了酒瓶子,也给自己满上一杯子。
这时,服务员又端上来一个托盘,四个大菜又上了桌子。
她挨个放下了在桌面摆整齐,说了声“请慢用!”就退出去了。
海志文一看,妈呀,红烧排骨、锅烧猪蹄儿、清蒸鸡、酱牛肉,都是平时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的好东西啊!
老子一定要敞开肚子吃吃吃!哎呦!早知道就把自己儿子也带来了,也让他饱餐一顿!不吃白不吃!
顾忠义一看,这还了得?
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红烧排骨和鸡,他一把把盘子朝自己面前拢过去,一只手抓住了鸡腿一使劲儿扯了下来,另外一只手护住。
海志文也不甘示弱的把另外两盘给扒拉到自己跟前了!
“服务员!再…再上一瓶酒!”看顾忠义抱着酒瓶子不放手,海志文就朝门口喊了一声。
顾忠义也没有阻拦。
两个大男人风卷残云,以秋风扫落叶架势横扫起桌上的酒菜。
等第二瓶酒又上来了,海志文也索性好好过把瘾,他先喝了一口,立即脸色通红,皮肉抽搐着,终于咽下了,嘴便张开往外哈着气。
手颤着又夹了一筷子菜,眼泪刷刷地流下来了。
他自斟自饮着也不劝对面的顾忠义,喝酒买醉,把自己喝的两只眼睛都迷迷糊糊的。
而对面的顾忠义也一直没有停过筷子,再加上有几口小酒熏着,两个人一人一个酒瓶子抱着,没一会儿功夫,两个人脸都红的像关公,连脑袋都晕乎乎的了。
酒至半酣,两个人竟然摒弃前嫌像好哥们一样划起拳来,也没了刚进门时候的针锋相对。
一时间觥筹交错,两个人推杯换盏、划拳行令把酒言欢。
“哎!话说你家老大在那里混的不错吧?”顾忠义状似无意的问。
都说酒后吐真言,毫无防备下肯定能套出来实话!
“我家老大……别提了!他特么的没良心啊,在外头自己去逍遥自在过好日子去了,却不知道拉一把家里自个儿的爹妈还有亲兄弟……!”
大的有本事也不管家里,小的又没有本事光吃老本……
海志文恨恨的捶着桌子,想到家里一事无成的小儿子,老泪都快流下来了。
顾忠义听到他这话,不相信地质疑道:“你家老大在那里难道就没有往家里寄过钱?听说普通的当兵的就几十块钱了,他现在级别这么高,拿的钱不更多?几年下来恐怕也有不少钱了吧?每个月给的钱还能不能够你抽烟喝酒吃饭?”
“他是给我钱了,可一个月才……才二十!还不够家里这么多人塞牙缝的!”
想想海志文又一肚子火了,看着顾忠义梗着脖子都快红了眼睛:
“还没有给你家的九牛一毛多!给你家最少有大几百!你家那个丫头片子,有那么值钱的?!”
“我呸!俺家一个能干能挣活钱的大姑娘都便宜你家了,你家那几百块死钱算什么啊!”顾忠义不痛快的说。
“我呸,再能干我也沾不上光,那个混小子早就跟他爷爷出去分家单过了……”
“呃?”顾忠义非常意外,这特么的跟他家还真是半斤八两难兄难弟啊!
“我家那个死丫头也是!翅膀硬了,除了上面她奶奶的话还听两句,爹娘的话她都不听了!”
顾忠义留了个心眼,没有把她们也分家单过的情况说出来。
海志文酒烧的口无遮拦不知疲惫。絮絮叨叨把自己的苦恼一股脑倒出来,看人都醉眼迷离神情恍惚。
“你家小子,他没上过几天学,大概是太贪玩了吧?我家的成绩可好着呢!”
说实话,顾鹏程的学习成绩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在外人面前,当然要可劲儿吹捧下自己家的宝贝。
“我去厕所解个手,你…你去算算账吧!”顾忠义摸摸吃撑了的肚皮,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就去找厕所。
“厕所…在哪里?”大着舌头的顾忠义嘟嘟囔囔问着服务员,服务员见怪不怪的告诉他位置。
顾忠义总算是脑子里还有点清醒,在服务员指点下摸到了厕所。
“结…结账!”
坐在那里的海志文现在也晕晕乎乎的,撑得都站不起来,一瓶酒下肚,能将刚才那几个字表达清楚就已经不错了。
“现在结账是吗?好的,”服务员看了看菜单道:“这几样菜加起来是五十,这酒十八块,酒菜加起来一共是八十。”
“八十?这么贵?”虽然说脑子里晕晕乎乎,可海志文也听清楚了这个数字,惊得酒都快醒了一半。
他手摸着口袋里的钱,脸皮抽搐着,嘴唇哆哆嗦嗦:“你们这不是宰人吧?哪里有那么贵的?”
“我们这都是正常的价格,而且你们点的都是我们店里的招牌菜,又是最好的。”
虽然他说话很不好听,服务员脸上还是好脾气的带着笑容,可一张嘴却是准备要钱,海志文虽然喝的晕乎乎的,可理智还在,一听这话,老脸瞬间憋得通红。
这时正正好顾忠义方便回来,海志文一看,像得了救星似的,“亲家,你过来算算帐,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砸!”
那个本来一直笑眯眯的服务员一听这话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吃饭给钱,天经地义!”
顾忠义也装好人:“不就八十块钱,磨叽什么呀?你给她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