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城,待诏吩咐制办酒菜,与兄弟痛饮。
高昌国被灭之后,苏伐在龟兹挟五城而自重,时有骚扰丝路,是这路上最为顽固的势力,一直以来西州都没什么好的办法解决他。
这次高峻又在看似并极为不妥当的时机出手,未动西州兵力,只凭各地援兵便取了龟兹两城,使丝路中道通畅起来,这是一件大喜事。
两人喝着酒,再说起这次战事时,高峻讲出来十分轻松,仿佛取了龟兹两城就像捏走了掉在饭桌上的两只米粒儿。但郭待诏知道当时的形势,即使现在听起来也是让人提着心。
自从截获蝴蝶琴之后,西州前有龟兹、后有浮图城,而这两地正策划着借大唐对高丽用兵的机会搞些事情,形势真是严峻得不能再严峻了。
现在再看,高峻从经营龙泉馆、田地城省亲激怒阿史那薄布让他出手,随即进行打压、再到合办田地城驼马牧场进行拉拢、从浮图城抽兵四千减轻西州背后压力,一系列举动恰比一位灵巧的织工,抽丝剥茧、穿针引线,一团乱麻渐渐地就成了一块锦绣。
而龟兹的战事就更非一般人能胜任了的,苏伐就不必说,还有吐蕃三千重装驼兵掺和进来,一招不慎便是一次土崩瓦解的溃败,后果不能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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