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若秀又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哽咽的止住了哭声,拉着慕容若水回到了房间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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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一个月,内务府里的大头二头简直是忙得脚不沾地了,这皇上大婚,那绝对不是双方过了个聘礼就行的,这其中要准备许多许多的东西,比如这整个坤宁宫的摆设,这都是要重新换的,即便是不完全换新的,那些小东西也是要换的,还有两位新人的喜服,整套的大红‘色’被褥,‘床’幔等东西,那都是要有绣娘绣出来的。
另外这内务府还要给新皇后预备各种各样的首饰,新衣,选定良辰吉日,选定大婚宴上的杯盘碗碟。
就在内务府几个头头都要兔血的时候,两宫太后出手了,毅然决然的接管了这个差事,更是将在外头偷闲的‘女’方的姐姐慕容若水也拉到了宫里头,成日里翻看着各种各样的‘花’样,各种各样的布匹锦缎,让慕容若水恨不得晕过去。
年末,天气已经很冷了,那真是叫滴水成冰了。
皇宫和慕容府都已经被一大片红绸包围,众人都是一脸喜气洋洋的笑脸,只有正在闺房里洗漱梳妆的慕容若秀却并不太开心,一张脸上也没有个笑模样,看着那一个个老嬷嬷往自己身上穿戴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旁边慕容家的老太太和姜夫人则一直心疼的看着慕容若秀。
卯时,慕容若秀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了榻上,房间里没有了外人,老太太和姜夫人、慕容若水开始给慕容若秀灌输知识,毕竟这入宫好危险的说,虽然这宫里头没有别的‘女’人,但是难保不会有人算计她,即使是这些日子已经给慕容若秀突击过了,但是亲人还是会不放心的说。
一个时辰稍纵即逝,辰时初,一顶三十二台大红蜀锦红木框金凤顶盘金绣四龙九凤的轿子停在了慕容府的垂‘花’‘门’外,礼官雍亲王手里头拿着象征着平安如意的金镶‘玉’如意,让充当喜娘的雍亲王夫人走进了慕容府的垂‘花’‘门’。
慕容若秀头上顶着凤冠,身上穿着大红‘色’盘金绣双凤的喜服,披着镶满了东珠和宝石的霞帔,盖着红‘色’的盘金绣双喜字,扶着雍亲王夫人的手腕,缓缓走出了房‘门’,一步步的走向了那已经朦胧可见的大红喜轿。
这段日子姜夫人也已经为慕容若秀准备了丰厚的嫁妆,真真实实的十里红妆,前头最前一抬的嫁妆都已经送到了坤宁宫,最后一抬嫁妆还在慕容府里,可见这次慕容府出了多少银子。
慕容若秀坐在了‘花’轿里,接过了雍亲王手里头的金镶‘玉’如意,单手抚‘摸’着冰凉的珠翠,只觉得如她冰凉的心一般,两行泪水,冲散了她面上‘精’致的妆容,也亏得外头盖着红盖头,不然怕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她脸上的狼狈。
‘花’轿缓缓抬起,前头是吹吹打打的喜乐班子,左右是各位围观群众,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慢慢的走过,慕容若秀闭上了双眸。
这些日子龙文再也没有出现,慕容若秀从最初的辛酸,变成了灰心,再变成了心死,也就是因为她的心灰意冷,她才没有发现,这场轰动大宋的皇上大婚和寻常的大婚有着明显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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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若秀独自坐在了满是大红‘色’绸子的凤仪殿中,听着左右近乎不闻的宫‘女’的呼吸声,默数着心跳和脉搏,耐心的等待着那个陌生的皇帝的驾到,等待着她成为一国皇后的荣耀。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