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迅速。( 千千)”杜氏看着休书上大大的官印,半晌才冒出这么一句。
比起她和李壮之间的拖拖拉拉,简直就是神速。难道她真的老了么?
“是没想到。”打个官司要跑几百里,上个档就几步路,杨柳都怀疑这官印是不是真的了。
“也是,我们都受够了。”杨柳做了个笑脸。
虽然说好的和离变了休书,但效果一样,她真正的单了。杨柳看着那张纸,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觉,好像...梦一般,云里雾里,好像得,又好像失了,得失之间,她都有些搞不清了。杨柳有些好笑的摇摇头。
杜氏转了话题:“今晚就不回了吧,咱们说说话。”
“这个时候?”杨柳有些迟疑,“好吗?”
她才刚刚成了离异少妇,杜家也才出了那档子事情......
“什么时候,你不会睡不着吧。”杜氏一半是打趣一半是激将。
“老实说,我有点认床。”杨柳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反正今晚睡不着的可不止我一个。”
这想法,有些阿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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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杀千刀的王八犊子,要是被老子逮到,非抄了他家祖坟不可。”晚归回来的文老爹听说家里被盗,气得指天跺地的骂。文家村的民风还算淳朴,这些年一直没听说过谁家丢过银子的,这是要闹哪样。
巧巧捡起文老爹的因为气愤扔在地上的东西,默不作声的进了灶房。
铁柱乖巧的依偎在文氏怀里,时不时的伸手帮文氏擦泪。
“肯定是那刘二麻子做的。”文氏道:“他小偷小摸的,习惯了。”
“刘二麻子?”文老爹一愣,想到今下午刘二麻子对他说的话,现在想想未免有调虎离山的嫌疑。好啊,平时不发威,都把他当傻子是吧?
“我这就找他去,瘪犊子,敢欺到我头上来。”文老爹把袖子一挽,顺手抄起根竹条。
瞧这性子,可不是亲父女。
“姥爷,你有证据吗,你亲眼看到了吗?”巧巧突然问道:“要是把他暴打一顿,还是找不回银子怎么办?”
“怎么办,打了就打了,还能怎么办?!”文老爹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倒是也被巧巧问住了。打人的名头好找,但你得收得了场。
事情有这么简单倒好了,但你以为人人都是受了委屈还不吭声的吗?刘二麻子在村子里这么多年没被撵出去,一来他到底是文家村的人,二来,刘二麻子平时那些小偷小摸也是在文家村人的底线之下——无父无母的可怜人,大家总会有恻隐之心。所以在文氏指控刘二麻子偷了家里的银子的时候也根本没人站出来帮腔。惯性思维已经形成,一时之间怎么改得过来?文氏猜疑都是建立在刘二麻子真是小偷的基础上,倘若不是呢?本来就是个懒人,在加上犯浑,他们一家又该被村里人怎么看?欺负孤儿吗?
“爹,听巧巧的吧。”文氏说道:“随口一说,就抓住就去把人家痛打,大家也只会认为是我们有错而已。”
“总不能这样就算了。”文老爹到底是稍微消了火,又问道:“你到底是丢了多少银子,是不是拿银子回来的时候被人看见了?”
他藏在屋里的银子一文没少,更是没有翻动过的迹象,显然是文氏之前就被人惦记上了。财帛动人心,那只能说明文氏带了一大笔银子,被人不小心看见了。
文氏的眼神这才严肃了些,一心沉浸在丢银子的痛苦中,她都没有发觉出这点异常。那个贼那么多户人家不偷,同一屋檐下她老爹的房间不翻,专门直奔她的房间,不明摆是专门冲着她去的吗?要说在同村人面前稍微露自己的富有或是近期内有跟人闹过不愉快......
“文秀!”
***
“阿嚏!”文秀打了个喷嚏。
“咋了,冻着你了?”刘二麻子脸上带着关心,忙起身站在窝棚的一处豁口处,挡住漏进来的凉风。
这个小举动让文秀感到了被人关爱,但也只是一下下,这点感动就消失无踪了。刘二麻子不是她心里可以托付终身的对象,而感动也抵不过他无赖占她便宜的事情。原本一件小小的事拖了近一个月,不就是他的借口,好借机多占她便宜嘛。
还好,现在都结束了。
“只有这么多?”文秀问道。她怕刘二麻子不老实,背着她拿了大头。
若是文氏坚持一下,肯定就能当场追回银子。第一次偷银子的刘二也是个笨贼,但好在他演得不错,蒙混过去了。
“全在这里。”刘二麻子自然听得出玩文秀话里的怀疑,但显然他眼下关心的不是这个,“你怎么今晚就来了?太冒失了。”
冒失吗?冒失又能怎么办,她等得太久,都等不及了。
许久,文秀的视线才从银锭子上挪开,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先把银子找个地方藏好,过几天咱们就离开。”
“咱们”这个词让刘二麻子的心情陡然好了起来,文秀不打算撇开他,这说明文秀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一个女人对男人开始依赖,她的心也很快会全部落到那个男人身上,更何况...视线下移,刘二麻子把视线落到文秀的小腹上。
“我现在就去,放心吧,没人会发现的。”
比起小偷小摸,一个无赖更懂得怎么藏东西。不然仅靠平时的一点小偷小摸,怎么熬得过漫漫无边又无粮食的冬天,顺利活下去呢?
“小心点,我在这里等你。”文秀笑了笑。现在还用得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