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电!气劲如山!
雄浑的气机牢牢锁死沙鹫大将,十二阿哥安筱攀扑袭而下!
面对这狂猛不可一世,凶横刚烈的一击,沙鹫大将用尽全力,寒森森的刀光宛如翻腾咆哮的狂狼怒涛,反卷而上!
狂野的刀光,倏合忽分,凛冽的罡风,凄厉生寒。刀势凌厉,刀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漫天澈地的刀光慑人心魄!
“铮!”“铿!”震耳欲聋的刺耳巨响,人影倏分,激斗暂歇。沙鹫大将整个身子,好似醉酒一般,踉跄着退出好几步,以刀支地,站稳了身形;眼耳口鼻都冒出鲜血,本来英武不凡的沙鹫大将此时恍如疯魔,在昏黄的火光映照下,流血披沥的形象可怖之极。
“好身手------不愧为安东野调教出来的儿子------”喘息着吐出一口鲜血,沙鹫大将艰难地说道。
同样显得狼狈的十二阿哥安筱攀,衣裳褴褛,刀痕处处,一条最长的刀痕从前胸直挂到肋下,鲜血滴沥,触目惊心,显然也是受创不轻,不过比起沙鹫大将非常严重的内伤来说,他这身外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十二阿哥安筱攀辛苦地笑着说道:“摄政王大将军养尊处优,近年来一定很少有浴血苦战的机会吧?在生死搏杀之际怎么挨刀、受伤才是最轻也是一门学问呢,如果你会避重就轻的话,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了!”
——内伤沉重的沙鹫大将虽然本身武技高明,但是正如安筱攀所说,并不擅长在生死边缘避重就轻,竟然未能卸开安筱攀狂暴凶猛的力道,硬生生照单全收,那安筱攀的猛击,劲道何等猛烈,立时间五脏移位,经脉重创,若非沙鹫大将本身勇武异常,可能早就倒地不起了。
四阿哥安子轩轻轻揭下头上戴着的狼面具,悠悠地道:“长江后两推前浪,江山自有才人出,沙鹫大将军,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认命吧!”
即将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沙鹫大将,瞳孔收缩,不甘地问道:“我国已经向狼群提交了降表,你们可苦要斩尽杀绝?”
“说来也简单,我们狼族与你们沙族人结怨太深了,试想想,沙羊国相、沙蛇、沙驼、沙蝎三位大王、沙蟒大将军、沙蜧老爷、沙虺王妃、还有尊兄沙鹰前辈,你们沙族多少英雄豪杰死于我们安氏父子之手,我们很难保证你们叔侄日后心存仇恨、背后再捅我们父子一刀,所以,约降和解只是我们麻痹你们的表面文章,从一开始,我们狼群就没有留下你们叔侄性命的打算。”四阿哥安子轩娓娓说道,对于一个英雄末路的将死之人,尽可能满足他的最后要求,并不过分。
沙鹫大将听罢即已了然,落寞而自嘲的苦笑,是非成败转头空,为之争斗不休,孜孜以求的争雄岁月,即将随风而去,再也与他沙鹫无缘了,真是枉费心力啊!
四阿哥安子轩的声音继续传入他的耳中:“大将军放心,您走之后,王朝会善待沙族的子民百姓,不让诸位死得没有价值。”
一直默不作声的二十一公主安筱乐,开口道:“大将军,还有什么未了之事需要我们尽力的?没有的话,就请您上路了!”
沙鹫大将艰难的说道:“希望诸位高抬贵手,能够为我们木鹰一族保留下一支血脉,咯咳!”
四阿哥安子轩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哈哈!你们狼群好毒!”沙鹫大将惨然大笑,满头满脸的血迹已经凝结成痂,显得疯狂可怖。
十二阿哥安筱攀身形一动,适才引而不发的杀气,如怒潮汹涌,喷薄而出,手中大刀化作一缕寒电,在沙鹫大将喉间一抹而过!
人头离颈,鲜血喷溅而起,沙鹫的无头尸身颓然倒地,一世之雄,就此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看了一眼卧室内缩在墙角里、抱着弓箭瑟瑟发抖的女人沙鹞,二十一公主安筱乐无奈的向参与此次行动的其它大漠狼骑一挥手,吩咐道:“烧!”狼群则迅速行动,已经把将沙鹫等尸体丢进屋中,堆积了大量从伙房柴房找来的易燃的柴火、木炭、煤饼,浇透火油,连同屋子里赤身luǒ_tǐ的女人,付之一炬!
“撤!”
安子轩一声令下,数百条黑影迅速消失在“木鹰寨”凄冷无比的夜幕中,在他们的身后,火舌肆虐,熊熊烈火已经在极短时间吞没了整座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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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沙狐女王乘一辆毡帘低垂的油壁轻车,在黑沉沉的夜幕遮掩下,悄然驶入狼群大营。
沙狐女王是“沙国”高层中的主和派,她认为与强者作对殊为不智,上上之策是与强者携手联盟,而不是与强者互相敌对,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反而白白便宜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萨满教廷凉州王四狗。
但是由于掌握漠北马户的丈夫沙隼却不晓事,年轻气盛,每次朝中议事,动辄以恶语相侵,搞得每次议事都不欢而散,以至老妻少夫之间的关系也越发紧张。
经过较长时间的深思和权衡,沙狐女王终于正式登门,秘密拜会安子轩,如今狼群在北方的最高司令人。
通过寨门,轻车径直疾驶,然后拐入警备森严的马道,在七拐八弯的营路中飞驰,最后从一处中寨的侧门直驶而入,并没有在大帐正门下车。
这主要还是出于保密的考虑,沙狐女王的身份现时太敏感了,否则以沙狐一国之主的尊贵地位,作为主人的某四,即使不远出寨门迎客,也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