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府中,没有人看的起她,也没有人能够在背后支撑着她。既然,他江永骏不愿意,那她就送给他一个孩子好了!就等到他看见了孩子之后,她就不相信江家还会像之前一样的忽视她的存在。
这样的情绪不停冲击着珍珠的心,她愤愤然地提着个篮子,对门房借口说要采买点儿做梅花糕的蜜饯,便出府去了。
即使是这时,她仍是不敢太大意,在府外的小巷子里饶了一段路,才往小丁租下的旧宅子走去。
周围的黑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没。越是近了,她的眼神越是坚定,不禁加快了脚步。
小丁正在灯下数着碎银铜板,前几日张铁匠的儿子摔伤了腿,听闻他懂些药理,便问他寻了些好药。
小丁前去瞧了瞧那小娃的伤势,并不算严重,但也不妨碍他狠狠地诈一笔。
正美滋滋地数着银钱,忽听得一阵敲门声,小丁吓得脸色一白,虽然是个大男人,但是毕竟做了太多亏心事,这种大半夜鬼敲门的事他还是有些惧怕的。
他警惕地将桌上散乱的银钱收起来,从墙角寻了一根大棍子,才轻手轻脚地去开门。
待看清来人是珍珠后,他松了一口气扔开手里棍子,换过了神,又冷冷开口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跟着你的江家二少爷逍遥快活去,还来找我做什么?”
“小丁,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了……”听着小丁的冷言冷语,珍珠心底压抑着的委屈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啦啦的从眼眶中涌出,身子骨也仿佛耗尽了力气一般,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小丁的面前。
珍珠突然间跪下,让小丁猛然间的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珍珠会这么大的反应。他也不过只是抱怨两句。跟珍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她的心思。他当然是明白的。
“行了,行了,有话我们进屋慢慢说。”小丁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将珍珠从地面上扶起来,送到了房里,捧了杯水给她,才仔细的询问了珍珠的近况……
“你不知道,那个江永骏现在是收我到他的房里了。可是他却不碰我……”说着珍珠的眼圈再一次的红了,泪水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小丁本还有些不悦,但珍珠这样一哭,他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只得在一旁轻声的安慰着。
“还是你对我好……”看着身边的小丁手足无措的模样,珍珠才低声的感叹着,眼看着小丁如自己设想的一般,依旧那样温柔的对待着自己,她不安的心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小丁已经没有了怨色,但还是故意冷下声音。道:“知道我好,你还跟着别人去?”
珍珠忙不迭抓住小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嘤声道:“谁人不想往高处爬?你我都不想做一辈子下人的。你应该懂我的苦衷。可是谁承想江永骏是那样的人!”
珍珠一面说一面哭,发觉小丁的手已经微微出汗,又连忙表忠心道:“其实我心里一直放着你的,江永骏除了那个好身世,哪里能比得上你……”
小丁听着这些话,全身仿佛都酥软起来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略显心虚地瞥一下门口,没有任何动静。他再不顾别的,反手抓紧珍珠。急吼吼地将她搂过来。
素雪去给老太太昏省,胡妈妈送她出来的时候。才欲言又止的想要开口。
眼下大房嚣张得紧,幸好还有三秀这样关切着老太太,胡妈妈对素雪自然也就满是感激,看着她如此这般,便关切的开口询问。“三秀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素雪别有深意地望獾囊股,轻叹一声,轻轻道:“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可能也是我想多了吧。毕竟珍珠都已经收入二哥哥的房里了,该不会再做什么事情才是……”
胡妈妈也是精明人,看着素雪说一半藏一半,反倒是被她吊起了了好奇心。
“三秀若有烦心事难以向别人开口,可以只管向老奴讲,老奴保证不会出去乱说。”
胡妈妈在一旁循循善诱着,而素雪却越发的搪塞,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在房门外磨蹭着,终于惊动了里面本来准备歇下的老太太。
老太太见胡妈妈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便让翠香出去瞧瞧,翠香打开门,才听得外面的谈话。
“昨天本是让妙梦去城西的医馆中帮我取些药材回来,可是谁知道她一去竟然到了深夜,还偏巧不巧地遇见了珍珠。”
素雪有些无奈地在一旁开口,看着胡妈妈的神色越发凝重起来,才轻声在一旁解释:“都怪我,千不该让妙梦那么晚的出门,胡妈妈千万不要怪她才好。”
听着素雪的话,让胡妈妈有些不解,前面还在说这珍珠的事情,怎么转眼间就已经转到了妙梦的身上?
细细想来,这个三秀倒也是未经历人事,也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才是。她也只是担心自己会因为妙梦的晚归,让妙梦受罚。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其中还另有蹊跷。
“这倒也没有什么,珍珠的确是被二爷收入到房中,这些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多嘴的。如果有人要追究妙梦晚归的事情,老奴一定站出来。三秀就宽心吧。”胡妈妈嘴上虽然在劝慰着素雪,心却因为素雪的一番话,突兀地跳个不停。
“有了胡妈妈这句话,素雪就放心了。”素雪转眼间展露出的舒心笑容,让胡妈妈也放心不少。
刚送了素雪离开,胡妈妈就快步回房走到了老太太身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