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晓棠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得尖叫出声。
“这回看你还怎么跑!”
马啸天的双眼攸地睁开,虽然还是面容疲惫,但是眼神聚光,炯炯有神地闪着一抹计谋得逞的得意表情。
“将军怎么了?”钱坤的声音响起,接着是门帘被掀开的声音。
“我没事。”马啸天声音平稳,带着疲惫的沙哑。
钱坤听到马啸天的声音响起,知道他是醒了,跨步从门口向着床榻方向走了过来,由于心中担心马啸天的身体而焦急,脚步就匆忙,帐内的灯火又被唐晓棠刚灭了几盏,也有点昏暗,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看清楚床榻前是什么情况,在快要到床榻前的时候,他突然呆滞止步不前,看到那个唐海兄弟已经跪坐在床榻前,上身扑在马啸天的身上,而马啸天正擒着唐海的一直手,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胸口。
两人这个姿势好像有点怪异,有一点辣眼睛,将军这是怎么回事?犹豫着是止步退出好,还是装作没看到好?
“这……啸天,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钱坤只是愣了一下,马上有恢复了镇定,索性也不懂了就站在原地问道。
心中则暗自说,将军邓还是了解的,自己还是少多嘴的好,硬生生将挂在嘴边要问出的问题吞了进去,转换成问候马啸天身体是否有恙的关心话语。
“让军师担心了,我没事儿,您先出去,让他照顾我就可以。”马啸天刚从麻醉中清醒过来,身体还有一些无力,不想说太多的话,他平淡地将钱军师支走,还要留着力气对付眼前这个家伙。
“唐兄弟,有劳你费心了,我就在外面,将军若有什么事请,你出来叫我一声便可。”钱坤说着偷偷瞄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将军,见他的手还抓着唐海的手,两个大男人这般拉拉扯扯有些说不过去吧?这一看就是要支走自己,摸了摸鼻子,他识趣地退了出去。
“将军刚醒,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我现在去把徐大夫叫来给您看看。”见钱坤出去了,帐内就剩下自己和马啸天,唐晓棠又些不自然的问他,想要就这么蒙混过去。
唐晓棠嘴上说着,手上用力,想顺势从马啸天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一用力抽出手,马啸天抓得更紧。
“咝……将军您弄疼我了!您这是什么意思?”
唐晓棠被抓得疼了,不禁蹙眉装可怜地看着马啸天。
“什么意思?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的,送亲途中你逃走是什么意思?如今女扮男装出现在我的营中大帐内,又是什么意思?”
见唐晓棠疼得蹙眉,马啸天手下略微松了些力气,挑着眉仰着下巴,阴恻恻地问着唐晓棠。
“我……”唐晓棠自知理亏,自己也没有想到逃婚后会这么倒霉,本想着往北逃这么远能逃离他的
魔爪,谁知道自己却偏偏自己又给人家送上门来,这真的很难解释,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说呀!我什么我!”
马啸天看出来她理亏的样子,耐着性子捉弄着她,他发现自己突然挺喜欢看她这副委屈又不敢怒的样子。
“我只是不巧路过,谁能想到会碰到你了!”
唐晓棠越想越生气,笑脸憋得通红,心里委屈得撅起嘴来,小声嘟囔着,抗议他的咄咄逼人。
“你还真有胆子啊!逃婚,你不怕我捉到你后,将如何处置你吗?”
马啸天其实早就不生她逃婚的气了,之前是想着自己一味以报仇为目的想要为难唐家才去娶了唐海棠,唐家同意这门婚事后,他就觉得唐海棠也是一个趋炎附势,喜欢攀附富贵的女子,并没有打算娶回来好好对她。
当听说唐海棠逃婚跳河了之后,才觉得自己做错了决定,也觉得唐海棠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不堪,能做出如此激烈的手段,来反抗这门婚事的女子,让他不禁钦佩她的胆量,没想到,她还是一个不向权贵低头的烈女子。
虽然也曾想过她这么早早地香消玉损有些可惜,曾动过心思让人偷偷去寻找,看看是不是还有一丝希望,找到活人。但是去寻找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渺无音讯,时间越久,他对唐海棠还活着的希望就越小。
在他觉得这个女人活着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的时候,没成想,她自己却跑到他的眼前,还是这般的生龙活虎,活得好好的大活人,让他觉得真是天意,虽然她说不是故意找自己来的,但是马啸天却有一种暗搓搓地欣喜,他庆幸她还活着,这个结果让他这些日子里,内心许久的内疚终于消散,他早上发现她的玉佩时,就已经确定,她就是唐海棠了,是那个和自己定了亲,没有拜堂的未婚妻。
“将军,我是有苦衷的!嘤嘤嘤……”唐晓棠见他一直追问自己为什么逃婚,一副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
马啸天带着不信任的眼神,眯着眼睛直勾勾地审视着唐晓棠,这个女人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他现在还不好判断,但是见到她梨花落了地,真的又泪珠从眼眸中流了出来,他也一时晃了,忙松开了抓住她的手,慌乱地想要用双手撑住自己的上身,挪着坐了起来。
“好了,你别哭,有什么苦衷,我给你机会,你慢慢说予我听。”马啸天被她哭得有些心乱,烦躁地看着她,大丈夫最见不得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哭哭啼啼。
尤其是现在唐晓棠还穿着一身男装,在马啸天的身旁跪坐着在地上,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