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帮将军把身上的铠甲先脱下来,我要查看一下他的身体是否有伤口。”徐清风指着马啸天身上的铠甲说着。
内帐之中除了唐晓棠和钱坤,再没有其他人了。徐清风说完便叫上钱坤一起,二人合力要将马啸天扶起来。
唐晓棠见徐清风和钱坤二人,已经上前将马啸天的身子扶坐起来,看来给马啸天脱衣服的任务,自己的逃不掉了,心中轻叹一声,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帮着马啸天将胸前的铠甲摘下,里面露出了白色的袍子,三人合作一起将外面的袍子也褪了下去,马啸天赤裸的上身呈现在三人的面前。
此时的马啸天还是处于昏睡状态,了无生息地沉睡着,任人摆布也没有一点的反应,徐清风让唐晓棠和钱坤二人扶住了马啸天赤裸着上身坐在床榻上,他则转身从附近的地上拿起一盏燃着的油灯过来。
借着油灯的光亮,徐清风仔细地从马啸天的头顶开始一路仔细地摸索查勘,当油灯的光亮照在马啸天右耳后方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小点,徐清风年纪大了,怕自己眼神不好使,便唤来唐晓棠:“唐海,你过来看看,这个黑点是什么?”
说完便侧身让了个空当,以后拿着油灯,用身体顶着唐晓棠扶着的一边的位置,将手里的油灯转手交给唐晓棠,让她过来瞧瞧,然后和钱坤二人继续扶着马啸天坐直身体。
唐晓棠应了一声接过了油灯,一只手护着油灯的火光,不让火苗燎到马啸天防止他被烫伤,这才靠近前去仔细查看,确实是在马啸天的右耳后有一个黑点,她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将自己所看到的描述给徐清风:“周围有些红肿,像是个被什么扎了一下所留下的针孔,黑色的是血迹干了之后留下的痕迹。”
“嗯,是个针孔,这应该就是毒针造成的伤口。”通过她的描述,徐清风判断这个黑点应该是毒针所致。
“再看看他的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徐清风继续命令着唐晓棠查验马啸天的身体。
唐晓棠的目光从马啸天的后脖子离开,开始往下挪,虽然有徐清风在和钱坤在旁边,但是此刻唐晓棠为了能看清楚一点蛛丝马迹的伤痕,差不多是脸都要贴在他身上了,尤其是从脖子往下看,马啸天魁梧的后背和前胸上的肌肉,还有肌肉上明显地血管,都是强烈的视觉冲击,刺激着唐晓棠的大脑。
强忍着羞赧,唐晓棠本着医者仁心治病、救人的原则,在心中一遍遍的说服自己,这是为了救人,不要把他当做男人,这就是一头狗熊……
最后唐晓棠把自己想象成在给一头大黑熊疗伤,面对马啸天伟岸的雄性身躯,一遍遍麻痹自己视觉神经,让自己不要动了春心,就当他是个动物,别把他当人看就得了。
“怎么样?”徐清风焦急地等待着唐晓棠的消息,见她将马啸天的上半身,前后左右都仔细地瞧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便忍不住催问起来。
唐晓棠最后确认没再发现其他的伤口后,才直起了身子,对着徐清风焦急的目光,摇摇头说道
:“没有再发现其他的伤口。”
“好!”徐清风松了口气,庆幸伤口就这一处。
“这就好办多了,只有一个伤口……”
“来将他先放平,我再试一试看是不是中毒了。”
三人又合力放平了马啸天,徐清风坐在马啸天的床榻前,低头从自己的药箱之中拿出了一个酒葫芦和一盏小空碗,他打开了酒葫芦拿到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了闻“哎……好香啊……将军,老夫用着好酒给你疗伤,你好了之后可要记得陪我一壶好酒啊”
“徐大夫,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这儿说这些!”钱坤见他不紧不慢,还有心情想着喝酒的事情,不免有些不高兴了。
徐清风听了不恼,也不跟理他,将葫芦塞子放到一旁,倒了些酒在小碗里后,将碗放在平地上。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长条的,原木色的小木盒来,打开小木盒里面放的全是闪亮的银针。
“唐海,再给我拿盏灯过来。”徐清风吩咐道。
唐晓棠转身又找了一盏油灯,拿回来后蹲下身,见地上已经有了一盏灯,不知道手里这盏放哪儿合适,便蹲在徐清风的身旁问:
“徐大夫,灯放在那儿?”
“你就帮我拿着,我一会儿要给将军手指放点血,你等会儿帮我照着点亮。”
徐清风说着,先拿出一根银针,泡在酒碗里,然后又将要箱子拉到床榻边,将马啸天的右手拉过来放在要箱子上,再将酒碗里泡着的银针取出,示意唐晓棠离近点。
唐晓棠又朝他跟前凑了凑身子,将油灯举到他面前,他便将浸过酒的银针放到油灯的火苗上燎了燎,空气中立刻就弥漫起酒精的味道。
待银针消毒完毕,徐清风右手持针,左手腕按住马啸天的右手腕,用左手的中指和拇指捏住马啸天的中指,等到马啸天的中指被捏得通红时,徐清风才用食指压上去,马啸天的中指指肚上此时红肿的很。
徐清风此时才利落地将消毒后的银针扎在了马啸天的中指上,很快一颗殷红的血豆子冒了出来。徐清风拉起马啸天的手指,向着酒碗里把冒出来的第一滴血挤了进去,然后又挤出三滴血之后,才有将手放下。再用刚才的方法又挤出第四滴血的时候,用银针沾了点血,才将马啸天的手指放开。
徐清风从怀里拿出一块白手帕子,将银针上的血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