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金刚法本眼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如此轻视自己,只气的哇哇暴叫,晃动镔铁大棍,举过头顶,一棒砸下,棒挟劲风,声势惊人。忽听头上一女子声音说道:“且慢动手。”一道白光闪在眼前,法本只觉手中的大棍砸到一半,忽的停住不动,无论他如何使力,再也不能动得分毫,凝神一瞧,只见自己手中的镔铁大棍被万千银丝裹住,顺着银丝往上看去,原来是缥缈仙子轻挥拂尘,将他的镔铁大棍缠住,令他不能动弹半分。
法本怒道:“要打就打,还等什么?你这个道姑婆婆妈妈的,是要和你的小徒弟一块上吗?”
缥缈仙子恼他无礼,右手轻轻一提,法本只觉一股大力从万千银丝上传来,镔铁棍被带的向后飞出,他兀自紧抓大棍,身虽棍起,连棍带人的被带的飞了出去,身后众僧见他庞大的身躯向自己撞来,只怕被他撞到了,纷纷的跃到两边,但听“咔嚓嚓”一声巨响,怒火金刚撞破门板,在厅中地板上翻滚数圈,撞在厅中石壁之上,这才稳住了身子,仗着他皮糙肉厚,并未受伤,一跃而起,拎着镔铁大棍走到门外,如同斗败了的公鸡,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声势。
空佛寺众僧见到缥缈仙子只是轻轻一挥拂尘,就把一个倘大的怒火金刚甩的跌出数丈,都是一惊,均想:“这美貌道姑好不厉害,怪道连黑骷髅金鳞老师父都对她礼敬三分。”
只见缥缈仙子收回拂尘,续道:“这个地方太过狭窄了,束手缚脚,怎么能打的痛快了?”
金鳞禅师笑道:“穿过这些乱石堆,前面就是一处空地,既然仙子觉得这个地方不好施展,那咱们就挪到前面空地中,再行切磋。”
缥缈仙子将手中拂尘一摆,道:“那倒不必了,又何必费事了。”转头向周兰香道:“你先上来。”
周兰香不知师父是何用意,跳在大石之上,回到缥缈仙子身后。
空佛寺僧众面面相觑,不知缥缈仙子是何用意,正在疑惑之时,陡然听到“唰”的一声轻响,缥缈仙子背后一把长剑飞出剑鞘,停在夹道当中,紧跟着白光耀目,众僧眼睛被刺的一时睁不开来,过得片刻,眼前只觉恢复如常,纷纷张开眼睛来瞧时,只见面前一片开阔的空地,先前屋门前夹道两旁的两座石头山早已不见了影踪。缥缈仙子同身后两名女弟子衣衫飘摆,卓然立在一旁。
这一下直把空佛寺众僧惊的合不拢嘴来,黑骷髅金鳞禅师于适才缥缈仙子将法本甩出之际,并不如何惊讶,自忖这点手段,老僧也可办到,并不如何稀奇。这时见到缥缈仙子在片言只语之间,竟将两座石头山消于无形,心中骇异莫名,心想:“若是方才缥缈仙子有心杀人,只怕我们在场的这些人无一能活,早就成群结队的在黄泉路上了。”他害怕已极,先前还有心同缥缈仙子斗上一斗,这时看到缥缈仙子显出的这般手段,而且行有余力,随手而为,显是连万千分之一的实力都没使出来,这般移山填海的法力,直逼太乙金仙的境界,他哪里还敢再和缥缈仙子拼斗?
黑骷髅金鳞禅师紧走两步,走到缥缈仙子面前,离着尚有三丈的距离,停住脚步,不敢过分靠近,深施一礼,道:“仙子法力通天,老僧敬佩之至,方才老僧的徒弟对仙子无礼,待老僧回去后,定当严加惩戒,还望仙子恕罪。”
缥缈仙子摆了摆手,道:“你这徒弟也不用你处置,但请他出来,和贫道的小徒斗上一番,若是大和尚斗的过贫道的徒弟,不消说,算贫道的徒弟学艺不精,自认倒霉,要是斗不过么,只当贫道的徒弟代你教训手下这些不中用的东西了。”
黑骷髅金鳞禅师笑道:“老僧手下的这些徒弟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哪里能和贵处的弟子相比,老僧以为这场比试还是就此作罢的好,我们认输也就是了…”他刚要在说下去。
缥缈仙子脸色一变,秀眉竖起,喝道:“贫道说比,那就非比不可,你再啰唆个没完没了,贫道可要亲自动手了。”手中拂尘一指,万道银丝飘摆而出,缠在怒火金刚法本身上,轻轻一提,将法本提到场中,喝道:“你们这就开始比试吧,余人退到一旁。”
黑骷髅金鳞禅师吓的一缩脖子,一转头,看到怒火金刚法本到了身旁,狠狠瞪了他一眼,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挨一顿揍就算了,千万不要得罪了那位小道姑。”径自回转本队。
缥缈仙子手持拂尘,同吕珠儿退到一旁,周兰香则留在了原地。
怒火金刚法本满脸通红,心下忐忑不安,他万没料到缥缈仙子竟是厉害的邪乎,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想来她的弟子,自也不是什么庸手了。
他手持镔铁棍,走到场中,但见周兰香笑意盈盈,俏丽在场中,法本早失了先前的势头,硬着头皮走到周兰香面前,抱拳施礼,道:“周姑娘,请,咱们今日只是切磋武艺,点到即止,万不可伤了双方的和气。”他本来火气极大,为人鲁莽,可是火气再大,眼也不是瞎的,他和缥缈仙子间的实力比起来天差地别,为了性命要紧,哪里还敢在缥缈仙子及其弟子面前耀武扬威了,只盼着对方能绕过自己这一条性命,就谢天谢地了。
周兰香笑道:“大和尚,你不是火气挺足的么?怎么忽然之间变的这般温顺了,咱俩还没打,莫非你就怕了我了么?”
法本看到她身材瘦弱,纤手玉足,身穿一袭青黄色衣衫,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