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王威震天出招时力猛刀沉,越发的窒涩,气脉不通,暗自盘算:“今日要想占得上风,已是不能,怎的这个臭小子多日不见,就变的如此厉害了?哎,莫不是那玄武阴石中的阴灵,远比那浑厚的阴气要重要的多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忽见面前红光一闪,吓的他倒退了五六步,凝神一瞧,发现倪多事的双眼益发红了,邪光大盛,天罡大剑剑身隐隐的有鲜血流动,一道道炙热夹杂着一股股寒气迎面扑来。
威震天这时只有挡驾之能,并无还手之功,又斗多时,被那一寒一热的气息逼的甚是难受,再也挺受不住,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劈天刀猛力劈出,倪多事哈哈一笑,将天罡大剑挥动出去,两件兵刃相撞,震动地动山摇,山谷鸣响,威震天借此跳出圈外,一个筋斗跃到云头,化一阵狂风,也不理会地下的数千名妖精,径自远去了。
倪多事欲待要追赶上前,又怕自己这一去之下,留下的数千妖精将全真观的这群女道姑俱都杀死,只得驻足不动,转过身来,向那群妖精微微一笑,叫道:“怎么?你们也想要和我较量一番么?”
这数千妖精被他目光所慑,哪敢停留?数人唿哨一声,全都转过山脚,一窝蜂的逃命去了。
倪多事哈哈大笑,走到谭通和梁红玉、林秀玉等人面前,将这几人身上的绳索解开,梁红玉激动无已,说道:“倪大哥,你又救了我一命,真不知如何报答你才是。”全真观的一众女弟子扶起缥缈仙子,一起上前来向倪多事致谢。
倪多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救了这许多条性命,志得意满之下,心内高兴,尤其是连那高高在上的太乙上真缥缈仙子,竟也对自己刮目相看。
谭通看倪多事笑个不停,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叫道:“倪老兄,你的本事这么大,有劳老兄将我们太乙教也救上一救。”
倪多事道:“那当然了,不瞒谭老弟,兄弟我来正是为了解救太乙教的危难。”
缥缈仙子一挥浮尘,淡然一笑,道:“倪少侠本领高强,贫道佩服之至,有你一人出马,量来剩下的那帮空佛寺的和尚,万万不是你的对手,贫道这就告辞回山了。”
谭通道:“有仙子一同前往,那才万无一失,何况路途遥远,等赶走那些臭和尚后,还请仙子及诸位道友在太乙教中盘桓数日,好让我等以表谢意。”
缥缈仙子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贫道本领低微,未能救的了太乙教,反倒是自己身陷危急,这次回山后,必定好生修炼,在也不敢稍有狂妄之念,天地无极,世间的高人可不知有多少,有倪多事同你一起前去,贫道也放心的多,咱们就此作别。”一挥手,带领诸位弟子沿原路返回。
梁红玉有许多话要
问倪多事,恋恋不舍,几步一回头,然见到倪多事目送她们一伙人离开,目光并未向她看上一眼,心中一酸,转回头来,跟着缥缈仙子急向前赶路。
谭通见缥缈仙子等人走远,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大老远的请人家过来,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令缥缈仙子一伙人垂头丧气的离去,太也说不过去,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救太乙教的众位大小道士要紧,谭通走到倪多事面前,叫道:“倪老兄,你打败狮王威震天,又惊走这许多小妖精,小弟对你可是越来越佩服了,现下空佛寺的一伙臭和尚围拢了太乙教,小弟可全仰仗你来击退这帮臭和尚了。”
倪多事淡淡一笑,道:“那狮王威震天走后,空佛寺的和尚还能是太乙七真的对手吗?我看不见得吧。”
谭通听的一愣神,讪讪一笑,道:“倪老兄,你好歹也要去看上一看,我们太乙教的众道士和那狮王威震天交手之时,太乙七真受了重伤,好不容易借助长眉老祖留下来的保命阵法,这才逃得性命,就算以前是那空佛寺臭秃驴的对手,现在恐怕也对付不了了。”
倪多事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他看谭通神色紧张,只怕自己就此离道:“谭老弟,你放心好了,空佛寺的一帮臭秃驴作恶多端,杀人无算,可巧儿他们来到了太乙教,倒也不用我去空佛寺在走上一趟了,哈哈,今日势必将这些臭秃驴全都送往西天极乐世界。”
谭通听的大喜,笑道:“就知道倪老兄行侠仗义,义薄云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侠,咱们这就走吧。”更不多说,带领着倪多事转身向西行去,他脚下步伐快捷,但是在倪多事眼中,无异于蜗牛爬的速度。
倪多事一步跨到他身边,伸手提住谭通的后领,叫道:“谭老弟,得罪了。”足下一点,身子直升入十余丈高,双足天罡元气汹涌而出,化成两条长腿,一步就是百余丈,来在崖壁旁,左臂长出,勾住崖壁,身子陡然拔高,射向空中,谭通只觉耳边风声呼啸,一愣神的功夫,早来在山顶,倪多事笑道:“你那太乙教的老窝在哪里?快快指点于我。”
谭通兀自没回过神来,刚才好似风云掣电,冷风吹的他眼睛都睁不开来,听到倪多事说话,这才睁开双眼,扫视一圈,看到缥缈仙子带领一行人翻过雪谷,隐隐的消失在了山后,这些女道姑背影蹒跚,衣衫褴褛,显然受伤不轻,忽的心念一动,向倪多事道:“倪老兄,那狮王威震天自被你惊走了以后,料来我师父和六位师叔伯尽可以抵挡的住,可是缥缈仙子一伙人自行离去,若是狮王威震天并未走远,半路拦截,可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