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月上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将至寒之气打入你穴道,不但气息被反击出来,甚而连所发出的劲力,都被弹出,这个难道也是我能骗的了你的么?”
倪多事沉思半晌,这才觉的自己所受诸般苦楚,不是白受的,可是师父又为何告诉自己要吃了那颗体元丹之后,才能修为突飞猛进呢?
春花秋月等走上前来,春花说道:“太师父他老人家虽然行事滑稽,可是他老人家料事如神,
若是那颗体元丹果真有用,又怎会料不到那只黑鹰会突然出现?将体元丹夺走了,可见放着金光的这颗体元丹不过是徒有其表,实则半点作用都没。”
秋月道:“春花说的大有道理,那只黑色的老鹰说不定就是太师父他老人家变化而成的,否则这天上的黑云诡异绝伦,而咱们所在的这里,不曾见过半个别的活物,这时突然多出一只黑色的老鹰来,不觉的奇怪么?”
倪多事也觉二人说的有理,这时知道那体元丹并不是很重要,心里便即放下心来,刚才的失落痛苦之情一扫而空,这才发觉自己神清气爽,体力充沛,他哈哈一笑,忽的向后一弯腰,腰部与双腿垂直,双手平平伸出,上半身转动,竟然平平的转了一圈,跟着突然站直身子,双足一顿,跳了起来,双腿平平伸开,先是左右平伸,而后又是前后平伸,只觉整个身子随心所欲,各种复杂离奇的姿势,几乎都能做到。
他周身筋脉顺畅,运转如意,这才心满意足,心神舒畅之下,头脑更加清楚,这才明白了邋遢老头儿的一片苦心,其实那体元丹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自己一心想要成为绝世高手,三天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若是邋遢老头儿提前告诉他要受到错骨拔筋的痛苦,他自己恐怕会知难而退,只想着若是照着邋遢老头儿的意思登上这易筋山,无异于送了自已一条性命,试问谁摆了这些可怕的姿势,不会变成残废的?
而那体元丹恰恰给了倪多事一丝希望,让他误以为登上易筋山的目的,不过是一颗金灿灿的丹药,只要他爬了上去,拿到手中,吃到肚里后,那便是功德圆满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谁都会想着试上一试。
倪多事想通此节,不由的哈哈大笑,心中畅快无比,当真是比吃了那颗体元丹还要开心无已。
春花奇道:“倪师叔,刚才你还一脸要死要活的颓废样子,怎么一忽的功夫儿,就变的这么开心了?你怕不是疯了吧?”
秋月也道:“倪师叔肯定是觉的那颗体元丹追不回来了,现如今体元丹都变作那只黑鹰的一坨屎了,哎,可怜的倪师叔,为了这颗丹药受了这么多的罪,到头来两手空空,难怪他会心智失常,变成一个疯子。”
倪多事听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笑声戛然而止,不由的一阵咳嗽,说道:“你们两个臭丫头,竟然敢咒我疯了,你们两个才疯了呢,我是明白了师父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而我现在又过了这易筋山,脱胎换骨,已经今非昔比了,故此开怀大笑,你们两个笨蛋想到哪里去了?”
春花和秋月相视一笑,道:“倪师叔终于醒过神儿来了,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那颗体元丹并不十分重要,否则我们阴月阁主又怎会在这里不慌不忙的试探你的修为功夫,而不去追逐那黑色的鹰隼?”
倪多事道:“难为你们两个,还挺聪明。”
秋月一笑,道:“倪师叔,是你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