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毛大鹦鹉眨了眨眼睛,似乎很是无辜,双眼中竟然流下两滴泪来,倪多事心里好笑,喝道:“小小的扁毛畜生,莫非你成精了不成?居然还会掉眼泪?有本事你倒是唱一段大戏给爷们儿瞧瞧?”
那鹦鹉又眨巴眨巴眼,身子后缩,想要将鸟嘴从倪多事手中抽了出来,倪多事哈哈一笑,握紧了手,道:“用力,对,嘿嘿,在加把劲儿。”忽的手掌松开,那扁毛大鹦鹉正自用尽全身力气向后缩身,身子突然一松,向后仰面倒去,这扁毛大鹦鹉倒也身手了得,身子还未落地,双翅扑梭梭一阵抖动,飞在假山石顶部,口中叫道:“大傻子缺德,大傻子缺德。”一面摇头晃脑,吐吐舌头,又是大叫:“大傻子缺德,大傻子要死,大傻子要死...”
倪多事听的心中这个气不打一处来,用手一指,喝道:“死鹦鹉,今日我非得拔了你的毛不可,让你变成光溜溜的肉球,看你还骂我不骂了。”举起手掌,刚要化出罡气手臂,想要延展出去抓它,忽听门口“吱呀呀”响,有人推门而入,倪多事转过假山,迎面去瞧,却是白衣和紫衣两位女子,手中各捧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二人走到桌旁,将饭盒打开,登时香气扑鼻,酒香四溢。
倪多事哈哈一笑,道:“但不知这些饭菜是哪位姐姐的手艺,在下能够亲身吃到两位姐姐做的饭菜,那真是荣幸之至,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白衣和紫衣抿嘴一笑,将饭盒中的饭菜拿将出来,放在桌子上,蒸兔肉,一只烧鸡,外带一只小小的烤鹿肉,更有一大壶美酒,外带一些不知名的素菜,青翠欲滴,红艳似火,令人看上去食欲大振,倪多事先自斟了一杯酒,也不客气,仰脖咽到肚中,刚要伸手去抓那烤鹿肉,忽听一旁那扁毛大鹦鹉又自叫道:“大傻子手真脏 ,大傻子手真脏。”
倪多事听的脸一红,缩回手来,白衣姑娘咯咯一笑,说道:“倪公子,还望你稍等片刻。”转身走出屋外,过了一会,端着一盆清水走入屋中,说道:“倪公子,你还是先洗洗手吧。”倪多事尴尬的一笑,冲着那扁毛大鹦鹉一瞪眼,双手伸到水盆中,洗了洗手,白衣又从旁拿过一块白如雪的丝巾,递给了倪多事。
倪多事擦了擦手,只觉这白色丝巾香气扑鼻,将这白色丝巾抓在手中,冲着那扁毛大鹦鹉扬了扬手中的白色丝巾,叫道:“这次我的手可是洗干净了,死鹦鹉,你过来闻一闻,我的手上还带着香气呢。”
那鹦鹉向倪多事看了一眼,立刻偏过头去,居然“哼”了一声,似乎倪多事十分的不屑。
倪多事将丝巾还给白衣姑娘,说道:“白衣姐姐,多谢你了。”
他腹中饥饿,走到桌前,也不客气,双手撕兔肉,抓鹿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果然觉的味美可口,十分香甜,他故意吃的哒哒有声,将酒壶拿起来,“咕咚咚”的喝下几大口酒,抓起一只烤的焦黄的鹿腿儿,向那扁毛大鹦鹉挥了挥手,喝道:“死鹦鹉,肚子饿了没,你看我吃的可有多好,这鹿肉嫩而不肥,香而不腻,吃起来爽口耐嚼,太好吃了,哎,就可惜只能我一个人吃,似你这样一个小小的臭鸟,那是无福消受喽。”
那鹦鹉偏过了头去,只
是不理,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倪多事张牙舞爪,酒壶酒杯碰的叮当乱响,忽的想到还有紫衣和白衣两位姑娘在一旁看着,急忙端坐椅中,酒意上涌,瞥眼一瞧,看到两位美女在一旁捂着嘴偷偷直乐。
倪多事摇头晃脑,哈哈一声傻笑,说道:“可把二位姐姐疏忽了,是我的罪过,在下自罚一杯,权当赔罪。”将酒壶拎了起来,咕咚咚的灌入肚中,脸上挂上了一层红润,他将酒壶重重的在卓上一放,嘻嘻笑道:“两位姐姐,过来一块喝酒可好?”
站起身来,向白衣姑娘扑去。
白衣姑娘知他喝的有些醉了,脚下莲步轻移,闪身躲到一旁。
倪多事扑了个空,身子向前急跌,急忙伸手扶住墙壁,转过身来,看到紫衣姑娘正满脸冷笑,看着自己。倪多事脚下虚浮不定,嘿嘿一笑,只觉头脑眩晕,醉眼朦胧中,只觉紫衣姑娘恍恍惚惚,好似梦中仙子一般,更加的美丽动人,倪多事抢上几步,张开双手,环抱过去,眼神迷离,双足发软,扑地跌倒在地。
这一下双眼闭合,就此睡着,沉沉的睡在了地上。
只听那扁毛大鹦鹉欢声呼叫,两只翅膀拍打在一起,口中叫道:“九婴奶奶,大傻子睡着了,九婴奶奶,大傻子睡着了。”
门后转出一人,身披玄黄色衣衫,秀发飘扬,衣带飘飞,如一阵清风吹过,来在倪多事身前,正是九婴奶奶,只听她哈哈一笑,道:“饶你奸诈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脚水,我这美酒乃是数万年陈酿,九蒸九晒,酒力醇厚,回味无穷,虽然没在酒中下毒,谅你年纪轻轻,能有多大酒量,喝了我这一壶的美酒,那也是非得醉倒不可。”
她抓起酒壶,哈哈大笑。
紫衣在一旁说道:“九婴奶奶,这美酒酿造不易,您老人家为何不在酒中下毒了?平白无故的让他喝了一壶,真是便宜了这个臭小子了。”
白衣姑娘也道:“是啊,这小子能够喝这样的一壶美酒死去,那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倒不如给他下一些毒药,顷刻之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了。”
九婴奶奶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懂什么?这倪多事身体和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