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胜一惊,暗道这庄作人的眼光真是毒啊,竟然认定自己的这把绿光莹莹的匕首是宝贝,这把匕首是他走街串巷,为九幽鬼王搜集轮回还原水时,路遇一名武人所的,那武人并非修真炼道之士,在路上被几名恶鬼拦路,他手持这绿光莹莹的匕首,竟然将那几名恶鬼全部斩杀于刀下,其时孙德胜远远望见绿光闪烁,走近看时,知道这把匕首绝非寻常的刀剑,若是普通的刀剑,没有元气灵力注入,是杀不了无形无影的鬼的。
孙德胜见宝眼开,当即和那名武人动起手来,他见这武人挥动匕首时,寒气着体,好不难受,那武人的武艺并不高明,仗着手中的兵刃,逼的孙德胜连连倒退,孙德胜万般无奈之下,化阵烟雾逃了开去,一路跟踪那名武人,等他刚要入睡时,便来和他缠斗,让那武人难以安眠入睡,直折腾了三日三夜,那武人几天没合眼,到第四日上实在是撑持不住了,睡的甚是香甜,孙德胜偷偷摸摸的凑到他面前,见他怀抱匕首,鼾声大作,也不客气,伸手取过了他怀中的匕首,入手沉甸甸,阴凉凉,冷气逼人,一反手,插入了那名武人的心脏,他有心要试试这把匕首到底有多锋利,手上并未用力,匕首刀尖贴住了那名武人的衣衫,手一松,匕首凭借自身的重量,竟然穿破武人的衣衫,直没至柄,那名武人惨呼一声,绝气身亡。
孙德胜一见之下,大喜过望,又从那名武人的怀中搜出一柄古色古香的刀鞘,当即插入刀鞘中,揣入怀里,扬长而去。
他费了三日三夜得来的宝贝,要他献给庄作人,心中实在是舍不得,脸上不由的现出为难之色。
白骨将军厉声喝道:“德胜兄,一把小小的匕首,那有什么舍不得了,还不赶快拿出来,献给庄作人庄主,咱们现在事情紧急,你要是再犹犹豫豫,倪多事被人救走了,那时你的这一把宝贝匕首,能救的了你的小命吗?”他心中又是着急,又是生气,心道:“不就是一把破匕首吗?除了漂亮一些,这么短的匕首,和别人较量时,又有什么用了,到时匕首还没触及到别人的身子,自己早就先死掉了,也不知你有什么舍不得的。”
庄作人道:“既然德胜兄舍不得手里的这把匕首,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你们这就启程吧。”迈开步子,向人肉山庄内走去,他有意无意间,从孙德胜身前走过,孙德胜正自迟疑不定,见他走到面前,把牙一咬,心一横,双手持定那把绿光莹莹的匕首,躬身献出,叫道:“小的无意中得的这柄匕首,原是为了献给庄主的,还望庄主不嫌弃,收下这柄匕首吧。”
庄作人哈哈一笑,伸手接过刀鞘,拔出那把绿光莹莹的匕首,拿在手里仔细把玩,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见那刀柄上被金丝缠绕,脸色一沉,右手用力,那刀柄突的变的金光四射,一抖手间,已将那柄绿光莹莹的匕首抛在空中,一道细细的金光冲天而起,末端油绿色的光芒闪烁,在天上盘旋数匝,忽的向一旁的几颗大树俯冲而下,在几株大树的树身中穿插而过,竟没有半点声息,庄作人右手一拉,那碧绿色的光芒倏忽之间,又回入了他的手中。
他脸现惊喜之色,大踏步走到那几颗大树旁,孙德胜和白骨将军心中好奇,押着倪多事,跟在庄作人的身后,走了过去。
几人来在那颗大树之前,有数名骷髅士兵手持灯笼,照了过去,但见那几颗大树刚生出的嫩芽早变的枯萎,庄作人伸手向一棵大树轻轻一推,那粗壮的大树应手而倒,借着灯烛的光望去,见那大树的断折处干枯腐朽,早已烂作一团。
庄作人哈哈一笑,道:“德胜兄,你赠给我的这把匕首果然是个好宝贝,你可知这把匕首的来历么?”
孙德胜万没料到这把匕首竟有如此威力,心中懊悔不跌,悔恨无已,直心疼的连连跺脚,不过双足只是脚面抬起,动作微小,不敢发出任何不满的声音,心中虽是把庄作人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无数遍,面上却是强笑一声,道:“恭喜庄主得这么一个好宝贝,这把匕首放在我这里,那真是暴殄天物了,好马配俊才,宝刀配英雄,这把匕首今日能得庄主做他的主人,那也是它的荣幸,但是此匕首的来历,小的实在不知,还望庄主不吝赐教。”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了给庄作人拍马屁。
庄作人脸带笑意,向他看了一眼,见他面皮微微抖动,嘴角不停的抽动,脸上虽是想笑,这一副尊荣可说的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紧,庄作人心下好笑,也不点破,道:“这把匕首的名字叫做腐元匕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你们看了这几颗大树的样子,也能猜的出来了。”
孙德胜心中只是在不停的咒骂庄作人,恨不得把他的皮剥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听他说的这把匕首越厉害,心中越发的疼痛,于庄作人的话并未细细思索,随口问道:“叫作腐元匕首,那是因为什么了?”干笑两声,又道:“不就是一把漂亮的匕首么?名字取的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件用来把玩的玩物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般说来,只不过想自己安慰自己一下,省的自己揪心的疼痛。
白骨将军只是急着要走,并不理会孙德胜的心情,他见这把匕首无声无息的穿透几棵大树,瞬息之间,将几棵大树变的枯萎腐朽,心里面抑制不住好奇心,急于知道这把闪着诡异绿芒匕首的来历,心想送倪多事到空佛寺,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