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一夜之间,这位女仆突然离奇消失,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影子,其他女仆对此都缄口不语,讳莫如深,她的一切衣物也都消失无踪,挂牌挂到了另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胸前,虽然这个女孩也像她一样对我百般殷勤,但我却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仿佛一切只是一场露水幻梦。
她在我的生命中起到了启蒙的作用,占据着不可代替的位置,我虽然从来没向其他人提起过,但在心底深处,我从来没将她忘记,也许她有她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将我的生命引诱到了一处充满美好和快乐的天地,从此我开始隐隐的和冷酷无情的传统对抗,并傻傻的幻想,将来某一天能够重逢。
由于我被所有人宠爱,对自己的责任和命运尚未形成清晰的认知,这让我在后来对大祭司的抗争中吃了不少苦头,差一点被废黜。而我没怎么学习就对爱情一见如故,这也是我后来经历那么大的痛苦反抗的一个直接原因。
我所接受的教育,以及对正义和信仰的坚守都在与残酷现实的正面交锋之际败下阵来,我所成长的环境是大祭司刻意营造出来的,在那个环境下我接触不到真实,也做不到在理想和现实碰撞的冲击之下全身而退,虽然表面上我没有流露出丝毫悲观厌世的想法,但在内心深处我的绝望无边蔓延,我依旧相信人世间有美好纯洁、独立的一方天地存在,这个世界的肮脏丑陋沾染不到那个地方,这也是我在不久之后出走的一个直接原因。
我首先走到了尘世间,见识到了不一样的风物人情,我诚恳的和不同职业的人交谈,有儿童、商人、士兵、道士、骑士、准君子、尊者、铁匠、农民,私塾先生、甚至是妓女等等。但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是随波逐流。
我苦寻无果,开始在自然河山中寻找慰藉,直至遇到了一位隐居高人,他摆渡人间,自称渔父,我内心的烦躁困惑被其一眼看穿,他站在竹筏上,扬着清波,用看破世俗,不流红尘的缥缈音唱说道:“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餔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是啊,我此刻的寻找何不是一场自我放逐?
和渔父谈过话之后,我便在“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绝世风物中产生了一丝顿悟,我驱逐了俗世对我的同化,并在内心竖起了一道高墙将所有“适应论者”拒之门外,我完全沉浸在对自我的探索和建构当中。对俗世妥协,与庸俗苟且,便意味着自我的消解,生命的终结。
对自我的坚守让我在巫术的修炼上突飞猛进,百般巫术中最难修炼的空间巫术在我手上变得炉火纯青,信手拈来,我可以在世间自如穿梭,甚至可以沉浸于虚无,游荡于星海。
当我返回部落,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出二十年前参与搜捕我的生父母的巫兵和那个贴身女仆关系较好的女仆,然后强迫他们接受我所施展的记忆巫术,我深入他们的记忆梦境,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答案,我无比气愤,因为我能看得出大祭司篡改过他们的记忆,为的就要要让我对传统规则屈服,他真的非常了解我,不过,却小瞧了我。
因为我是诃邪,是那命中注定了的万古以来第一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