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门口,双清扶着时颖,看着儿媳妇眼眶红肿泪水涟涟的样子,又看到一辆车调头离开,院子里并没有儿子的兰博基尼,也没有儿子的身影,双清心里一咯噔,疑惑地询问,小颖,你怎么了?小誉人呢?他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时颖情绪失控,伸手搂住双清脖子,妈妈她难过地哭了,对不起
双清心下一紧!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小颖,到底生什么事了?她真的担心不已!儿子哪里去了??儿子怎么没有回来?
盛誉他他不见了,大家都在找他,都找了半天了。
什么叫不见了?双清握着她肩膀将她推开,神色紧张地询问,小颖你快跟妈妈讲清楚啊,那么大一个活人怎么会不见了?
然后时颖哭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给了她,听得双清心里颤!松开儿媳妇肩膀,她踉跄后退两步,眉心紧拧泪水夺眶而出!
妈妈!时颖赶忙上去扶住她,抱紧了她,妈妈她自己的心也撕裂般疼痛着。
双清睁着泪眼环视四周,她觉得世界顷刻间变得虚幻,胸口急促的起伏流露出了那种极度的不安。
妈妈,救援队还在打捞,我刚从江边回来时颖颤声说,泪水决堤,就现在而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打捞上来的八成是尸体吧?双清声音颤抖着,万分恐惧地抱着儿媳妇,紧紧地抱着她,像是在抱团取暖一样。
偌大的客厅里灯光明亮,水晶灯散出美丽璀璨的光
可婆媳俩却感觉有一股寒意将她们包裹着,两个女人的心就这么彻底地撕裂开,鲜血淋漓,剧烈地疼痛在翻滚着。
楼梯转角处的盛萱隐约听到了哭泣声,怀着孕的她不禁加快了脚步,当她看到客厅门口那一幕时,她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妈妈和小颖抱在一起?她们在哭?
妈!小颖!她赶紧冲下楼,错愕地来到她俩身边,你们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她皱起了担忧的眉,弟弟呢?怎么还没回来?
双清松开了时颖,她转身抱住了自己的女儿,这个优雅精致的女人第一次哭得声嘶力竭,那泪水染湿了女儿的衣裳,你弟弟出事了,他在与敏封的搏斗中遇到了危险,现在生死未卜。
在晴天霹雳般的震惊中,盛萱瞪大眼睛,心跳停顿了好几秒!
时颖狠狠咬住了嘴唇,眼泪掉下来,身上那股悲伤到战栗的气息是那么明显。
泪水在盛萱眼里迅汇聚,她万分恐惧地问,具体经过是怎样的啊?什么叫做生死未卜?他人呢?在医务室吗?在顾之那儿吗?还是在医院?询问着,她迅往外跑去!
却被双清一把拉住!他掉在江里了!还没捞着!
盛萱停步转眸,错愕地迎上母亲泪眼汪汪的视线。
不!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从中午开始一直在打捞,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时颖喃喃启唇,泪水忍不住地往下落。
盛萱的耳朵里全是嗡鸣声,只能看见小颖的嘴张张合合,却再也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她看到小颖在掉眼泪,看到她肩膀颤动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这么被生生撕裂了渗出滚烫的鲜血。
这一晚,对于盛家人来讲,绝对是漫长而难熬的。
夜晚,江边。
由于离护栏十米开外便拉起了警戒线,所以围观的群众根本靠不近,久了久了也就各自散去了,新闻媒体没有报道,就是一些流传的小视频以及一些言论,但是都不权威,也不官方,所以今天中午在这片江域到底生了什么,大家也不是很清楚。
有不少目击者费口费舌地跟身边的人描述自己看到的情景,还带着一副骄傲的表情。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当时那飞起的车子里,那个掉下江里的男人是大总裁盛誉。
也不知道那截爆炸的车厢里炸死了国际头号毒枭敏封。
消息封锁得很好。
在众目睽睽之下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一家媒体报道,天骄国际方向去压新闻的时候,对媒体讲的是敏封的余党还没扫除干净,不宜弄得人尽皆知。
但消息还是在晚上八点左右传到了南宫莫的耳里,他丢下手头工作,连诺琪都没来得及去接,第一时间开着法拉利跑赶来了江边!
下车后,他冲破警戒线冲往江栏边!
看清他是莫少,所以警卫队并没有强加阻拦,允许他通行。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一年以前寻找时颖的时候,也是在这儿
这一次会有奇迹生吗?
司溟!调监控了吗?!南宫莫站定在江栏边心急地问。
江岸有潜水员在替换,场面十分壮观,毁坏的兰博基尼车头已经打捞在江堤了,还有一些另外的残片,白布上躺着敏封的残肢。
司溟转眸,看到南宫莫额头冒着汗珠,呼吸并不平稳,看到他一脸急意,知道他是焦急赶过来的。
司溟眼眶红了红,他点头,调了。声音喑哑得厉害。
掉下的位置有船吗?!南宫莫提着一颗心紧张询问。
有船吗?
多么希望有船啊,就像时颖当时被沐紫蔚推下去一样,正好掉在船上可这样的幸运一家人不可能同时遇到。
司溟有些颓然地摇摇头,没有船,直接掉到水里激起了很高的浪花,然后那位置泛起一圈圈涟漪,再然后就恢复平静了,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
完蛋了!
南宫莫绷直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