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被人用卑劣手段侵占的潇湘楼重新开业了,即使有人躲在角落里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不良于行的新东家依旧能在雅间内左拥右抱笑得跟那啥一样。
“殿下,今后咱这几个可就把这里当家了,您可得护着咱点!”没事就会跑到贡院去挑战监考官能耐的潘小胖来了,瞧他那微醺的模样,也不知是酒劲发作呢,还是……
“小胖子,说甚胡话呢?就这魏王的产业,谁还敢跑来找茬?”没有潘小胖那么无聊,但他那位同样参加了三次省试都没能金榜题名的曹兄也一起出现在了这里。
“呵呵……客套,客套了!呵呵……诸家兄弟,今后……”一句话没说完,就已经傻笑了好几次,不过作为新东家的魏王也确实有足够理由乐呵。
花了五百两银子才从某个小混蛋那里买来一张破纸片,听起来是有些让人感到憋屈,但那不还得看能换回些什么?
连着盘下了三家在临安城都排得上号的高档青楼,魏王不仅没从兜里掏出一个大子,还让那些个明知是被人强取豪夺的倒霉蛋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就算如今什么也不做,也早就数十倍地赚回了当初被讹走的银两,更何况魏王还因此而得到了大宋一大票顶级纨绔的真心佩服拥戴呢?
而让魏王笑得比前两次更傻的是,这次他不用担心受到来自宫中的严厉呵斥,更不用担心被那个不长眼的老黄门奉旨跑来搅了大伙的雅兴。
当然了,这可不是魏王的运气好,也绝非失望至极的官家在纵容那个转了性子的老实孩子破罐子破摔。
每天有一大堆的政务需要处理,眼下更是多了一件关乎到大宋未来的要事,本就忙得个头晕脑胀的官家如今也是压根抽不出空来搭理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按照以前的传统,省试张榜后没几天就该举行殿试,但这次因为一系列的意外而把至关重要的人才选拔工作给足足拖了一个月。
好在如今没了金国国师的瞎参合,大宋乾道八年的殿试也终于恢复了正常,至少鱼寒就不需要再次使出什么毒计对自己展开特训。
但殿试毕竟是殿试,就算是回归了传统,就算是那些差点熬白了头的贡士们能够正常发挥,这最后的名次不还得由官家来亲自圈定?
“依众卿之间,朕该定何人为首?”改变了自称,真不是孝宗皇帝有意摆谱,而是科举考试最终排名的重要程度丝毫不亚于大朝会。
“臣等不敢妄言,还请官家乾纲独断!”除非是运气好能碰上个啥事都不管的昏君,否则殿试的主考官就只能有一位,那就是时任皇帝。
为了更好地选拔出有用人才,史浩等人稍微改变了一下人生的轨迹,被继续留下来参与了阅卷工作,但也就仅此而已。
有资格有能力帮着官家进行初步筛选,但谁要真因一句客套话而对最终排名进行指手画脚,不仅这仕途是走到了头,怕是连……
“此卷行文流畅,且不卑不亢言之有理,令朕亦感振聋发聩,故欲定此为首,众卿可有疑议?”一篇言辞恳切直爽的文章,针对目前形势而要求官家做出自我反省,要是换到了几百年后的金国余孽主政时期怕是只能换来个满门抄斩,却得到了孝宗皇帝的竭力推崇。
“恭请官家圣裁!”没资格参与的事,除了按规矩嚷嚷两句之外,还能干嘛?
“既是如此,朕便独断专行一次!”嘴上保持着某种谦虚,孝宗皇帝却完没有意思到自己落下的红笔意味着什么。
一个传奇,一个差点被金国国师给搅和了的传奇,一个能够轰动天下足以堪称绝无仅有的传奇,终于出现在了原本就应该出现的历史当中。
“头榜头名,永泰黄定!”糊名制到了需要皇帝决定最终排名的时候可就没什么用处了,那些对于考生姓名籍贯的遮掩也早就被撤了去,史浩也能立即扯着嗓门朝外宣告大宋乾道八年状元已经确定这个喜讯。
“七年联奎三状元?”负责将结果记录在案的洪适倒吸了一口凉气,放下手中的毛笔,躬身上前道:“此乃天佑我大宋,官家当重赏永泰县令!”
“赏!当然得赏!”没有任何作弊的可能,却出现旷古绝今的奇迹,孝宗皇帝也为此兴奋不已,当即下诏道:“着礼部吏部拟旨,对永泰县令从优评定从重行赏,另赐永泰县御碑石坊数座以告天下、永示后人!”
第一次落笔就圈出了足以证明大宋人才济济并且能够成为千古美谈的奇迹,孝宗皇帝对这次的殿试也是充满了期待,工作兴致更是高涨,甚至都让他忘却了某些正在试图忽略的不悦。
“这……”按规矩,政务繁忙的孝宗皇帝只需要对科举前三名做出亲笔圈定,但谁让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不错想做多点事呢?
用一碗稀粥代替了本就不奢华的午膳,忙着为大宋朝廷找出更多可用之才的孝宗皇帝却似乎忘了一句老话。
乐极生悲,已经连着翻阅了好几十堪称佳作的卷宗,孝宗皇帝却有些难以对手上这份做出个准确的评估。
同样是在针对眼下宋金两国的形势做出分析,文笔还算是能勉强凑合着看,唯有这应对之策实在是有些……
阴损?当这个词出现在脑海中,孝宗皇帝就可以断定再也找不出更合适的形容了。
驻兵屯田,古已有之,没什么值得多说的。但那后半截……
把那些因犯了事而被扔到前线充当炮灰的倒霉蛋部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