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醒醒吧。”
“我可是个女孩子家啊。”
“接下来怎么办?我六神无主了。”
“你再不醒来,我快被他们逼疯了,呜……”
亭亭哭了一番,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
到了傍晚,抹干眼泪,早早地买了饭菜,先给阿来喂饱,自己再想吃,可就是吃不下。
想想今天发生的,跟芳芳争吵场景,让她到现在还怒气未消,暗暗想,在医院老娘讲文明、讲礼貌,不能打你。
要是在擂台,老娘一个高鞭腿加重拳,一定让她半生残废,自我安慰一会,随便喝了一点饮料。
亭亭端详起阿来,头发已经被医务人员清创,剃成葫芦头,头顶上有几小块大拇指大小的伤口,白净脸上透出一些的乌青,已经完全消退。
白皙的面孔,清秀的五官,左眉骨上的一颗小美痣,第一次给他擦洗的时候,还以为是创伤,小黑色的泥巴,反复抠竟然抠不掉。
“唉”
可就是眼睛一直闭着,要是能够睁开看看我有多好,我好歹也是个小美女吧,运动员的身材,难道你就不动心……
一个小时以后。
亭亭冲上温热水,又开始用毛巾给阿来擦身了。
每一次给他擦身,都一种异样的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平时在训练馆里也见到过,擂台上赤膊上阵的散打男子,都是膀阔腰圆,肌肉疙瘩一块块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阿来的胸部板块,轮廓的硬朗,胸肌均匀分布像游泳运动员,结实的腹肌匀衬,强烈的肌肉质感,魅力男性感,馨人的桂花香体味,不断地在擦洗过程释放着,让她心神摇曳。
当擦洗他下面的时候,竟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全身血液沸腾,幸亏这个房间是特别提供的单人病房,还好左右没有人,不然会手慌脚乱,不知所措。
擦洗到这个部位的时候,亭亭留意这家伙好几天,都有了动静,今天晚上还更加有感觉,抚摸了一下,竟然……难道?
专家医生都说,阿来是深度的病理性意识障碍,这没有任何意识?怎么会这样的反应?这不是意识?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又是害羞,又是惊喜连连。
夜静得可怕。
住院部窗外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弯曲的野草丛丛小路,一棵老榆树阴沉地站着。
一会儿功夫。
雨伴着雷鸣闪电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秋天的树叶在寒冷的雨水中瑟瑟发抖。
几十分钟后。
雨神似乎发怒了,它使得了雨点再也不是细细的了,而是变得如豌豆一样大小,被雨水淋湿的叶子,有的纷纷离开,枝条在风雨中颤抖。
医院的走廊里,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着窗外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风,吹进来让人感觉阴森森的,特护理病房的荧光灯下,那一些插入患者大大小小的输液管、导尿管,无端的恐惧侵蚀着看护家属。
这里布满死亡气息的地方,绝望,悲伤,害怕,又是挣扎走出来的必经之路,更是希望。
突然间,一道闪电在窗外划落。
“咔、咔咔……咔!”
紧跟着一个响雷,打了下来,震耳欲聋。
雷在呐喊!
雨在咆哮!
风在怒吼!树叶被风卷起来形成的旋涡围绕着窗户,发出“呜呜”口哨声,仿佛不停得呼唤。
亭亭赶忙检查关闭的窗户,一切都牢固。
给阿来整理好被褥,才安心回到躺椅上,盖好自己的小被子,开始闭目养神。
此时此刻。
已经是半夜三更时分了。
亭亭不知不觉就进入梦的故乡。
icu病房里诡异的现象发生了……
病床上的阿来。
头颅内不断释放出来,六个奇特的象形字符。
“唵嘛呢叭咪吽……”若隐若现。
不一会功夫,这一些奇特字符,越来越多,不断地聚集,围绕着阿来身体不停得旋转起来。
“唵嘛呢叭咪吽……”
字符化作七色光环罩住了阿来整个身体。
“唵嘛呢叭咪吽……”。
梵文字符,伴随着阿来丹田内桂花香泉,开始缓缓地在阿来体内丹田流转,又迅速地充满阿来全身。
一阵阵的,像空谷溪流声,缓急不一,一阵阵的,又似黄河之水天上来,浩浩荡荡奔腾不息,发出震耳欲聋的冲关吼声。
所到之处,遇到有骨折、有损害的部位,发出轻脆“咔咔”的声响,身体内的损伤全部完好如初,外部的伤口已经修复,伤口痕迹迅速消退……
几个小时以后,梵文字符幻化成六股真气弥漫,如玉泉涌瀑,一会慢慢地凝结,如珠落盘在阿来的小肚子里。
又过一会功夫。
阿来仿佛破茧成蝶,神话一般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看一惊,联想起来了,十字路口、司机、车祸,自己在医院里,旁边躺椅还躺着一个姑娘。
于是轻轻地把拆下全身绑带,卸下所有的石膏板,拔下所有的大大小小塑料管,悄悄地起身。
走近一听睡得正香,再一看竟然是她,荷花湖畔被自己救起的亭亭。
阿来心想,自从心里有了涵涵,她多少次打电话,叫自己去拿衣服,自己都没有去,对她多少次恳请的约会,也都婉言拒绝了,她怎么寻找到病房来的?还陪护我,看来自己真的桃花运附身,艳福不浅。
双手合十,心里默念:“阿弥托福,受观音菩萨的心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