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湖面上浪花飞溅,邱诚志的身体坠入湖水中,过了片刻,他冒出湿漉漉的头来,刚想说话,我已是飞掠而至,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提着飞到了湖边,扔到了地上。
“王策,你不得好死!”
邱诚志抬头看着我叫道。
我冷笑道:“我倒想看看,谁不得好死。”说完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碾压。
吗的,这口恶气在我心底憋了很久,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他们还真当我们东华派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那邱诚志脸被我踩住,呜呜地叫了几声,也是没说出话来。
过了片刻,我将脚伸开,一把揪住邱诚志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厉声道:“说!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
邱诚志看着我,忽然张狂地笑了起来,说道:“王策,东华派是你灭的,你将天地不容。你以为你用武力胁迫我,我就会屈服吗?”
“还敢嘴硬?”
我听到他的话,心中只是冒火,扬起巴掌,就是几耳光打了过去。
“啪啪啪!”
我现在的力气非一般人能比,这几耳光下去,可够邱诚志受的,他的脸颊当场高高地肿起。
不过这老小子也当真有脾气,竟然兀自狂笑不止,说道:“你就算打死我也是一样,我不论对谁都会说,是你欺师灭祖,毁掉东华派。”
“哼!想玩是吗?那咱们玩玩!走!”
我看他还敢嘴硬,拽住他就往山岭方向走去。
白瑶跟了上来,问道:“王策,咱们去哪儿?”
“去天师府,问他们师娘的下落,我还要看看天师府能把我怎么样?”
我此时满肚子的火气,对着白瑶说话的口气也是很冲。
说来也奇怪,白瑶一向凌驾于我之上,可是此时我对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反倒温顺下来。
难道她是只怕横的?
我和白瑶挟制着邱诚志下了琅琊山,便找了一辆出租车,乘车去龙虎山天师府兴师问罪。
东华派出事,天师府的人多次出现在东华派,以他们的悬疑最大,所以我必须去一趟天师府,当面问清楚。
要去天师府,若是以前还没什么,现在却是必须要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正一教的掌教信物被我偷走,这已经是不能辩解的事实,所以到了天师府,天师府的人肯定会逼我交出掌教信物来,现在朱履被暮雪偷走,其他的我交给师娘,随着师娘一起没了音讯,所以我一件也拿不出来,那么等待我的将会是一场恶战。
我们乘车到龙虎山,在离天师府还有五公里左右的公路边停了下来。
“下车!”
我踹了邱诚志一脚,邱诚志瞪了我一眼,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他打不过我,就算不满也拿我没法。
下了车后,我就对白瑶说道:“师姐,你留在这儿等我。”
白瑶诧异道:“不是说好了咱们一起去吗?”
我说道:“你现在还没有复活,算是鬼魂,去天师府不方便。还有,我去鬼门关之前偷了他们的宝物,这次肯定少不了要大战一场,你跟在我身边,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白瑶说道:“我不管,我要当面问他们,是不是他们抓了我妈。”
我说道:“师姐,你……”
白瑶打断我的话,说道:“你别说了,就算你不带我去,我也会偷偷跟去。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说到绝对做到。”
想想白瑶的任性,我还真不敢怀疑她的话。
本来我是不想她跟我冒险,但见她坚持,也就不再多说,当下与白瑶一起押着邱诚志往天师府方向步行而去。
天师府是正一教的祖庭,也是道教中最为著名的圣地,和重阳宫齐名,它对于修道之士来说无疑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也是一种权威。
数千年来,朝代更替,但天师府并不曾真正没落过,这绝对算得上是奇迹。
可是我现在要做的却是挑战这一道教祖庭,修道之士们的圣地。
我必须承认,上一代天师是不折不扣的得道高人,从其除魔卫道,舍身殉难,被血河老祖杀死便可见一斑,然而上任掌教天师羽化之后,天师府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天师府,门人丑态毕露,道貌岸然,沽名钓誉。
就比如说那张存孝,为了掌教天师的位置,竟然舍弃自己的老祖宗,改名换姓,可想而知,若让此人号令正一教将会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夕阳在洒下最后一缕余晖之后,落下了西山,似乎也在预示着黑暗即将来临。
天师府依然那么规模宏大,给人一种不可挑衅的高傲感觉。
那“嗣汉天师府”的牌匾依然醒目,向走过这儿的人,昭示着这座王府式的建筑群的来历不凡。
大门外伫立着几个嗣汉天师府的弟子,都有些精神萎顿,没精打采的。
“王策,咱们怎么进去?要不要通报?”
白瑶说道。
虽然来意已经很清楚,很明朗,可是白瑶慑于嗣汉天师府的权威,还是有些忐忑。
我看了一眼天师府的大门,以及那门口抱住上楹联上的:“麒麟殿上神仙器,龙虎山中宰相家”的字样,冷笑一声,说道:“通报什么?咱们还和他们讲什么礼数?打进去便是!”
“王策,你好大的胆……”
邱诚志听到我的话,又是怒道。
可是我不给他说完整句话的机会,一把抓起他的后领,将他往上一抛,瞅准他落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