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随后叙述了一段往事,说的是大爷还在年轻的时候,曾去城里打工,没想到大爷的东家原本也是一个乡下人,并且已经结了婚的,去到城里后认识他后来的老婆,也是他老板的女儿,贪图富贵的他,便想接老板的女儿发达,对外谎称他还没有结婚,并成功骗取了老板的女儿的芳心,但后来他的原配老婆找到了城里,质问他为什么重婚,并要求他立即与老板的女儿离婚,否则就闹到老板的女儿那儿去。
他舍不得拥有荣华富贵,于是假意答应,将原配老婆骗到一个荒郊野外将其杀害。
他的老婆因为怀恨在心,变成了厉鬼,找上门来,要将大爷的东家一家满门都害死,就连大爷这样的小工也不例外,关键时刻师父出现了。
那时的师父很年轻,英气勃勃的,一出手就将厉鬼制服,以至于大爷现在已经那么大年龄了,还记忆犹新,叙述起来丝毫不紊乱,眼中更是充满了崇拜之色。
师父年轻的时候的风采一定更让人敬仰。
我受到大爷的渲染,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师父年少的时候的样子,那定是少年英豪,英姿勃发,更是心生向往。
然而想到师父变成这样,却又忍不住一声叹息。
仇恨可以让人疯狂,可以让一个慈眉善目的人,变得满目的狰狞。
师父的变化,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从他出手杀狼人那一幕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现在为了报仇,完全不择手段,狼人和师父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当日莫琳娜们找上门来,他还能放他们一马,现在只是因为对方不肯吐露吸血鬼的行踪,便痛下杀手,由此可见的他的变化之大,换做以前,师父绝对做不出来。
其实师父只要好好地和塞恩说,以狼人和吸血鬼之间的仇恨,肯定会告诉师父的,但他已经不晓得什么是和颜悦色,只晓得用最为极端的方式解决。
师父已经入魔了!
我已经不敢想象,若是再继续发展下去,师父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大爷是我们村的村长,也是威望最高的人,他的话自然没有人怀疑,听到大爷的叙说,村里的人都是对师父肃然起敬,连带着我这个只是跟师父学了几天的徒弟的形象也是水涨船高。
“小策啊,你师父可是真正的大好人,以后可要跟他好好学习,帮助更多的人。”
大爷为我能拜在白乘风门下感到高兴,特意叮嘱我。
“我知道,大爷。”
我说道。
大爷说道:“你前段时间失踪就是去跟你师父学道吗?”
我正在犯愁,该怎么说服老爸老妈,闻言不由心中一动,顺着大爷的话说了下去:“是啊,我在山上一学就是好几个月,那儿通讯不方便,所以没有办法跟家里人联系。大爷,我爸妈都反对我学道,说不让我再回去,您帮我劝劝他。”
大爷听到我的话脸色一沉,对老爸喝斥起来,说难得我有这样的机遇,能遇上白乘风那样的高人,应该支持我才对,反对什么?以为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吗?看王立国那不成器的东西,研究了一辈子,最后学到了什么?养小鬼!你儿子才多久就有这样的成就,你应该支持才对,怎么犯糊涂了?
别看老爸在我面前挺凶的,但在大爷面前就像个小猫儿一样温顺,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大爷是我爷爷的亲大哥,在我们这一代之前,在家里拥有极高的话语权,便是曾祖父有时候都要听他的,老爸就是在他的权威之下长大,面对大爷他还真不敢说什么。
我看到老爸吃瘪,心中偷着乐,难得看老爸有这么吃瘪的时候。
村里的其他人也是支持我去学道,纷纷劝老爸老妈,弄得老爸老妈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在接受公审一样。
回到家中,老爸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小子现在长脸了,你老子倒成了罪人。明天给我起早点,别让老子又来叫你!”
“啊!明天还要去割草?”
我听到老爸的话当场苦了脸,没想到经过这次的风波,这么多人的支持,老爸还是冥顽不灵?难道我注定了无法摆脱放牛童子的命运?
老妈也是诧异地看着老爸,她见我今晚表现好,受到这么多人的称赞,已经转变了主意。
“不是去割草,去集市!”
老爸说完一句,掏出烟打火点着,往卧室扬长而去。
我听到老爸的话,高兴得差点当场跳起来。
他说去集市自然是去卖牛了,终于可以摆脱放牛童子的命运了。
其实我爸爸是一个货车司机,养牛、种庄稼赚的钱还不够他一个月跑车赚的钱多,但农村人有农村人的传统,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掉土地,这些观念在老爸们这一代还没有转变。
我对土地的观念却是和他们不同,只要价钱合适,卖了也无妨。
第二天早上,我一大早就和老爸去集市卖牛,说起卖牛老爸也不在行,被几个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软磨硬泡,养了几天的牛以亏了三千元的价钱卖了出去。
对于亏钱他也认了,自始至终,他也没指望养牛赚钱。
买牛来磨练儿子是从我们村里的一户人家那儿学来的,算是我叔叔辈的一个人小的时候很调皮,他爸爸把他都快没辙了,最后想了一个法子,去买了几头老黄牛来,让他去山上放牛,让他体会一下劳动的辛苦,在那段时间中也不给他任何零花钱,只给他饭吃,他那时候又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