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自己的身体,只见那原本就极为破烂的衣服更是被轰得稀巴烂,只胯部还挂着一块较为完整的布,全身的肌肤一片漆黑,就像是被用黑色的漆刷过一样。
不用说,我那长长的头发也是变成了爆炸式。
强忍着痛楚,我爬了起来,仰望那山峰,只见它兀自高傲无比的伫立在那,仿佛不可挑战的权威,心中又是火起。
既然设下结界,就该任由别人去破解,若能冲破结界,就该放行才对,为什么在我的剑气能撼动结界之后,又降下紫色神雷打我?难道只是因为我是你们眼中的凡人,所以不能上去?这算什么道理?
当下咬了咬牙,拖着疼痛不堪的身体,往那汉白玉石阶走去。
只要我不死,我冲破结界之心就不死,有种就再降神雷惩罚我吧。
我的倔脾气上来了,就是我爸妈也管不住,我咬着牙,强忍着身体的痛楚,一步一步往上攀登。
可是在到达百米左右的山腰时,忽然一阵轮船的汽笛声从远处传来。
若是在以前,我听到轮船的鸣笛声根本不会有任何惊讶,就连关注都懒得去关注。
但在此时,却是忍不住心中一震,怎么会有轮船的鸣笛声?
回头望向那声音发出的方向,却因为山峰的阻隔,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难道是张大胆又回来了?”
想到这儿,更是忍不住心中狂喜。
仔细辩听,那笛声一长一短,随后又是一声长鸣。
在来通天岛的途中,我曾听张大胆介绍过,这样的鸣笛方式是表示船上的人希望与你联系。
当下更是确定,应该是有人来找我们了,不由心中激动,急忙运起铁马星遁玄空术的身法,下了山,快速往海岸赶去。
被雷轰,从高空衰落下来,尽管没有把我摔死,但也着实够呛的,我这一运动起来,立时感觉全身酸痛。
之所以从那么高摔下来没有被摔死,应该是我体内的真气保护我,在落地的刹那,迅速护住我的身子,否则的话,我早已经被摔得粉身碎骨。
冲出前面的一片茂密的树林,广阔的海域便呈现在我的面前,平坦的海面上果然停着一艘轮船,从大小来看和张大胆的那艘船差不多,船上点上了一盏明亮的远光灯,在黑夜中显得非常耀眼。
“对面是谁?张大叔吗?”
我一看到这一艘船,差点激动得哭了出来,在这小岛上呆了最少半年,而白瑶也一直在昏睡中,整个岛上只有我一个人,就连说话的人都没有,那种枯燥和孤独可想而知。
隔了这么久,终于有船来,我终于可以离开这座荒岛了。
“王策,是你吗?我是你师父!”
对面传来白乘风的声音,虽然隔得很远,但声音很清晰,看来他运用了真气。
“师父?师父,我在这儿!”
我听到白乘风来了,连连向对面船上的人挥手。
说话间,更是激动难以自制,白瑶遭遇不测,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意识,这巨大的压力一直由我一个人承担,白乘风的到来,可以替我分担一些,我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而且白乘风见多识广,说不定他有什么办法救白瑶也不一定。
我的话才说完,就见得船头飞起来一个人影,随后落在海面上,轻轻一点,跟着又是飞起,径直飞到我的面前来,却是白衣飘飘,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正是我的师父白乘风。
白乘风到了我面前,就上前焦急地抓住我的手,问道:“王策,你怎么变成这样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凄凉地说道:“师父,我和师姐来到这儿后,没法离开,一直呆在这儿,你终于来了,太好了!”
“你师姐呢?你师姐在哪儿?”
白乘风看了看左右,不见白瑶,便急声问道。
我说道:“师姐她被一只山魈咬伤,现在还在昏迷不醒。”
我并不敢直接告诉白乘风,白瑶本来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已经死了,是我以纯阳真气帮助她维持生命力,现在的白瑶就好比一个植物人,虽然没有生命力枯竭,但也无法醒过来。
白乘风听到我的话吃了一惊,急声说道:“她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
我随即转身带着白乘风往小木屋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师父,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白乘风叹了一声气,说道:“我和你师娘一直不见你们回来,又跑去学校打听你们的消息,你们的同学都说你们已经很久没回来上课了,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一些意外,于是到处打听你们的下落,后来还是无意中知道张大胆送你们来的通天岛,又才找到他,问你们的消息。”
“张大胆没事吗?”
我问道。
白乘风说道:“他没事,他跟我说,他和你们约好在海边等你们,可是等了你们好几天,也不见你们回来,以为你们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就开船离开了。”
我心中叹了一声气,却是没有怪张大胆的意思,他本就只是个普通人,送我们到这儿来已经很不错了,之后一个人在海边等肯定也是害怕得不得了,毕竟这岛上的怪物很多。
只是白瑶却被那山魈弄伤,却是很难弥补的。
“对了,你们要找的神木找到没有?”
白乘风随即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找到,这儿根本没有我们要找的雷劈枣木。那些神雷只是为了惩罚一只上古神兽玄冥而存在。”
“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