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跪地求饶?
戴灵霄蹙眉,早知道黄炳钟是个趋炎附势的烂人,却也没想到他如此胆小如鼠,他要是拼死抵抗,自己还敬佩他是条汉子,可惜…这样的人做颗棋子都不配。
黄炳钟匍匐在她脚下,额头挨在她的鞋尖,让她恶心不已,看来今天注定要少吃半碗饭,还要丢掉一双鞋子!
就在这时,那只支罪恶的手忽然伸向她的小腿用力一拽,身子立刻有腾然的失重感。
呵,死到临头还用这种小把戏!戴灵霄冷笑,明眸一闪,足尖稍翻,身子已然临空跃起,一双素手猛地扣向他的下颌。
“黄大人,看来你还有异议?”
黄炳钟被那支白皙有力的小手扼住咽喉,嗓子支支吾吾,根本发不出声音,整张脸憋得青紫,他用惊恐的目光对上月光照射下那双清澈泛着寒意的眼眸,不由轻颤。
戴灵霄也没打算让他回答,依旧含笑,“塞北本是天高皇帝远,我父亲为国捐躯母亲丧命,我戴灵霄一介女子,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伤天害理的事,究竟为了什么让你如此费尽心思,派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赶尽杀绝呢?只为讨好二皇子做他的幕僚,搭上自己这条命不值吧!”
黄炳钟听到这早已面无血色,用尽力气颤抖摇头,声音连不成句子,“不、不…不是…”
“用不着与我解释,”戴灵霄善解人意道,“到了地下,阎王爷或许会听你讲清楚!”
月色下青柄短匕刀锋一闪,再没有多余的声音,甚至那倒在血泊的男子还未想好如何求赎便瞪圆双目轰然倒下。
房间彻底的宁静下来,戴灵霄捏起他的衣角嫌恶地擦拭匕首。
我心本为善,奈何有人偏要把你往绝路逼,既然一定要你死我活,那她必然要踩着人头生存下去!谁让这些年为保护她而亡的人早已血流成河…
“快来人呀!有刺客行刺,抓刺客!!”
楼外一片火光,有尖锐的喊声破窗而入,戴灵霄眉心一蹙,听着窗外整齐划一的步伐由远及近,有大批身着重甲的兵卫从大厅冲进来,中间不乏夹杂着小楼上下姑娘嫖客的喊声。
刺客?戴灵霄挑眉看着倒地的男子,难道有人未卜先知,知道她今日行凶?
她当下也顾不得多想,拉下面纱,欲破窗而出,谁知整个小楼早被手执长枪火把的士兵围的严严实实,看来今日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虽是月黑风高夜,却也不见得是杀人的好时机哎!
戴灵霄抿了抿唇,摘下面巾,从地上拾起黄炳钟的脱下的外袍披在身上,将如瀑的青丝统统拢在发顶,稍作调整便已成了偏偏少年的模样。
她神色如常地推门而出,见大批士兵涌上二楼三楼,大厅楼梯口也有士兵正在逐个盘查,看起来想要现在离开怕是不容易了!
她立刻调转方向,直直走进三楼,选了一间光线略暗的包厢,推门便入。
房间内轻纱缭绕,香气伊人,西侧的大床上,一床粉红锦被朦胧包裹着一席倩影,依稀是个女子对墙而卧的背影,那人似乎已经安寝,对推门直入的她毫无察觉。
听着游廊中踏踏的脚步声渐近,戴灵霄眸光一闪直奔那张大床。
“姑娘,江湖救急,借床一用。”她笑吟吟的抬起右手,毫不犹豫地向榻上那人的大穴上拍去。
谁知手还没碰到那人衣角,那“女子”突然一动,锦被中伸出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迅速钳住她的手腕,往里一拖,戴灵霄脚下一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身子早被那股大力拽到床上,扑进一个很结实的胸膛。
她眸色一变,用另一只闪电般劈出一掌,手法虽快却被半路便被截住,那人横臂一推,巧妙避开,不仅如此,双手被禁锢,半分动弹不得…
什么情况!戴灵霄小脸瞬间冷下来,自己今夜真是又瞎眼又失水准!这床上躺的哪里是女人,绝对是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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