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颜悦色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楠楠,你别生气,这时候千万不要动气。”
他已到了床边,我刚好打完点滴,立即起身就要下床,他按住我的肩膀,此时怒火万丈,一个翻身甩开他的手,用力过大腹部有些疼痛。
我坐在床上捂着肚子又吼了一声:“陈青云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陈青云倒退几步:“楠楠,你别激动,我站远些和你说说话,总行了吧!”
要不是这些老王八蛋,我也不止落入如此下场,夜君豪和我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这次岂便他打了我,是我理亏,我尽然恨不起他,他是无情,这我知道,可是非根源还是这个陈青云。
“姓陈的,不想让我死就赶快给我滚出去。”
陈青云站在几步之远一脸焦急,连声说了几个好。
“好,好。”
“我马上就离开,我只问你,医生说你有流产迹象,我看到你脸上的伤,是夜君豪打的吗?”
我身心疲惫,简直不可理喻。
“没有,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你管不着,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成这样?陈青云,我不想看见你,想要这个孩子活着,就不要参合我们…之间的事,赶快给我滚。”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完。
陈青云摇了摇头说了声:“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一切归于平静。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至始至终再没见到夜君豪,李爸爸妈妈来看望我,由于杨逸被判他们心情也不好,我和李妈妈之间再也没有以前母女之间的亲情感,也可能是她听了诗雨的话,把杨逸判刑的罪怪在我头上。只是带了些礼品,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杨俊和诗雨来看我实际是给我堵气,诗雨更是冷嘲热讽。简直一场住院住的我都要崩溃。
一阵敲门声,喊了声进来,我以为是小陈护士,谁知是赵主任。
住院前两天见了点血,后来几天已恢复正常,这个孩子好像与我有心灵感应,他依附着我的生命让我狠不下心,今天检查尽然没什么问题,但我仍然舍不得伤害他。
“杨小姐,看来好多了。”
“呃。”我应了一声。
今天打算出院,妈妈去办理出院手续,爸爸刚拿走了箱子。我还准备去问一下这个主治医生,不想她找了过来。
那天他和夜君豪的谈话,我可听的一清二楚,她一定是劝我打掉这个孩子的吧!”
我本就是个倔脾气,又对夜君豪失望透顶,就是赌了口气决定把这孩子生下。所以这几天都在医院保胎。
“赵主任有事吗?”我问了一声。
“杨小姐,我找你当然有事,这孩子是做是留,你想好了。”
心里已经怒火万丈,我转身坐在床上冷笑一声:“赵主任为何这么关心我孩子的事,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赵主任笑了笑:“杨小姐,你别误会,我当然希望你好好的保养身子,母子平安。只是夜总打了招呼,我得给他回话。”
我嘲弄的口气:“他让你想办法,你何不这两天点滴里加点东西,这不就解决了吗?何必要问我。”
赵主任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杨小姐,那次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我是个医生,这些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我得征求你的意见。既然这样我给他回话就行。”她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不由的眼泪汪汪,忍着不想流泪,是对他的失望,还是怨自己有眼无珠,他尽然打我,出手这么狠,他不顾我的死活,非要害这条命。
我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这个小生有多其妙,尽然死死的依附着我的身体,以我的生命要挟,我不得不妥协。
记得有轩轩时就去打胎,上了手术台我就后悔了。现在轩轩是我的心肝宝贝,好庆幸我的懦弱让我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如今这个小生命既然与我有缘,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他。
至于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我都有些怀疑。
两声敲门,回过头,夜君豪尽然推门而入,他甩门的巨大声响,让我的心跳了两跳。
我们互相对视着,他那复杂的眼神,再也找不到曾经深陷其中的绵绵柔情。记得探望他时,彼此是多么的心心相印,那所谓的爱到底去了那里。
我记得《圣经》中关于爱的经文:“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我才知道自己的肤浅,是我的错误玷污了爱,是我的强求丢失了爱。我们彼此之间仍然有很多问题,不能忍耐,不能包容,最终成为罪的奴仆。
“对不起,夜君豪。”我低声向他道歉。终归是我错了,他打了我,我可以原谅他,就算打碎了牙我也得咽到肚子里。
他叹了口气,过去坐在沙发上。燃起一支烟抽着,我忍着烟味的难受,过去坐在床边。
夜君豪掐掉了烟头,强压着眸中深深的怨幽冷冷的说:“赵主任可以给你做手术,拿掉这个孩子。”
我犹豫了半天没开口。
“怎么,不愿意,你想给那个老混蛋生个儿子。你怎么就这么贱。一次一次尽和那个老男人在一起……”
我都没想到他会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什么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