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见面了。”向望微笑着看十来米开外的一匕

一匕正低着头,两只手不自觉地捏着自己的裤子,他忽然微微抬起头,露出了花白的脸庞和希冀又带着恐惧的目光,问道:“你怕我吗?”

向望有些意外,一匕大部分的比赛他都看了,这是一匕第一次主动问话,眼光微闪,瞬间向望便猜到了一匕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为什么要怕?难道因为你之前在比赛里面杀了雄山吗?”向望笑道,其实这句话是在试探一匕,是不是真的跟雄山的死亡有关。

果然,一匕听到后没有回答,低着头,捏着裤子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滴!”比赛开始的声音响起。

没有理会比赛开始的笛声,向望笑道:“雄山临死时一定很满足吧,不然也不会有那种满足的表情,就像此生无憾了一样。”

一匕蓦然抬起头看着向望,花白的面孔没有半点血色,以往她的双眼绝望得没有任何希冀,可此刻凝聚起了一些生气,有了些期待。

“既然他很满足,那我为什么要怪你杀了他呢?”向望反问道。

这几句话并不是向望的敷衍,这是他的真心话,一匕杀死雄山的那一幕也让他觉得可怕,但是对他来说,可怕的不是杀人这件事,而是一匕的攻击手段,人们对未知而又能威胁到他们生命的东西,向来会持有一种敬畏,这是一种本能。

一匕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一抹异彩,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请!”向望朝一匕摊开右手,示意比赛开始。

向望抬脚便如刺兔般扑向一匕,同时在体外展开了一个半米厚的浓缩圆,而且在浓缩圆外还有一个一米厚的浅圆,浓缩圆的维持是很耗费念力的,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试探一匕的攻击是不是可以被浅圆探测出来。

忽然,整个世界变了。

在向望的感觉中,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彩,变成了灰色,而灰色的源头便是眼前的灰色的一匕。

孤独,死寂。

一种难言的情绪覆盖着向望的心头,这让他想起了奶奶死去后那两个月,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远离他,抛弃他,就是这种孤独和死寂。

向望露出淡然一笑,那段时间对他来说,即是折磨,也是锻炼,使他从男孩变成了男青,所以这笑不是苦涩的,而是真诚的。

可这一笑在一匕的眼里,多么的光彩啊!灰色的世界好像因为这一笑,第一次有了颜色。

这一笑变成了一块顽固的影像,印到了一匕的脑海中,同时另一张影像浮现,里面也有一张笑容,一匕清楚地记得,这是入学伊始,一匕在面对日氏五兄弟的嘲笑和欺辱,凯泰保卫他时的那阳光一笑,只是这一笑竟是有了阴影,它在慢慢瓦解,不消半刻便消散,只余下向望这一光彩的笑。

脑海中的影像不断凝实,竟是有了雄山死亡时满足表情的神韵。

向望没有受到这种情绪的侵扰,此时两人仅距三米,向望果断挥出了拳头,砸向犹在发愣的一匕。

一匕的双眸出现了越来越明显的光彩,向望的拳头不断放大,只一瞬,世界动了。

一匕身后有着九条虚空尾巴,他把它称之为罪,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这样叫,没有人能看得见这九条罪,连念也感应不出来。

他身后的九条罪原本乖乖地缩成一团,忽然一条罪以极快的速度伸出,来到了向望的拳头前。

此时向望的拳头离一匕仅有一米,忽然在他的浓缩圆内,有了一些变化,空中的微尘被神秘的东西阻隔开,似乎有一种东西横亘在他与一匕之间。

“噗!”

向望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自己的力道被完全吸走了,攻势被化解了。

微微皱眉,向望没有后退,反倒收回右拳,向前挥出左拳,又被挡住了,可是右手却顺势一探,顿时抓住了这东西,手感像是一条尾巴,非常柔软。

“尾巴?”向望暗暗皱眉。

向望抓住后,右脚下压扫向一匕的双腿。

有一条罪从背后伸出,挡在了向望的右脚前,向望感觉自己的右脚又扫在了柔软处,力度被完全卸掉了。

“第二条!”向望心中默道。

向望没有意外,借右腿横扫之势,一个自旋转,左脚顺着惯性,给一匕来了一记弹腿!

第三条罪再次伸出,挡住了向望的弹腿。

“第三条!”向望暗道。

向望本想以右手拉着的东西借力一拉,奋力挥出左拳,这样完全是没有防御的打法!可右手却突然一空,仿佛什么都没有了,向望失去重心,一个踉跄便摔在了地上。

在一匕的眼中,三条罪已经恢复了虚空状,稍一回便继续朝倒在地上的向望刺去。

向望一个侧转便爬起了身,忽然同时三个方向都传来了异动的信息,一匕两只手分别挡住两个方向,身后另一方向的接触处亮起了坚。

“铿啷!”的一声,双手传来了痛感,仿佛被坚铁刺了一下,身后的坚也有些不稳固,稍一稳固,下一lún_gōng击便紧接而来!

向望左格右挡,前闪后移,硬是挡住了三条罪的攻击,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向望的攻击变得转守为攻,偶然还能反击一击念弹。

一匕眼中的光彩更甚,身后第四条罪刺出!

向望原以为一匕只有三条,谁知道忽然冒出第四条,猝不及防被击中了肋骨,气血翻涌,原本的防守模式被打破,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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