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侠把手机接了起来:“什么事儿?”
“老大……”任侠气喘吁吁地说道:“咱们和宏利,差点被人给全端了……”
任侠很沉着的道:“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儿。”
和宏利那边,并不知道今天晚上出了什么事儿,既不知道任侠去参加一个大佬饭局,更不知道任侠离开时遭到阻击。所以,和宏利的人一如往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佬文忙着自己的生意,荷兰辫则在自己的烧烤店跟小弟们喝酒。
也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别佬文和荷兰辫几乎同时遭到袭击,有人冲了过去,对着他们两个人开枪,然后迅速逃走。
根据荷兰辫的描述,对方使用的武器,是锯断了枪管的猎枪,这样看来,跟袭击任侠的人应该是同一批。这种猎枪发射的是铁砂,有一定的杀伤能力,如果不是命中要害的话,倒是也不至于把人给打死,但发射的时候覆盖面非常大,往往是一枪就能打中好几个人。
别佬文当时刚好上车准备出门,对方开枪之后,有一些铁砂命中了别佬文的胸口,幸运的是有车门阻挡,所以受伤不是很严重,这会儿人正在医院救治。
至于荷兰辫这边,荷兰辫反应非常迅速,发现有人冲过来,立即把桌子掀了,躲在桌子后面。所以对方开枪之后,有几个小弟受了伤,荷兰辫自己则毫发无伤。
两次袭击几乎是同时发生,对方不只用的武器一样,行为方式也完全一样,那就是开几枪之后迅速撤离,绝对不恋战。因为别佬文和荷兰辫仓促遇敌,来不及做出反应,结果让对方逃走了,不但没抓住对方,也没看清对方是什么人。
幸运的是,没有人死亡,别佬文和荷兰辫只是伤了七八个手下,另外还有一些经济损失。
必须一提的是,荷兰辫和别佬文身边当时都有很多人,任侠推测这才是对方迅速撤退的原因,如果荷兰辫和别佬文落了单,只怕对方就要取两人的性命了。
“我知道了。”任侠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去医院看别佬文,咱们两个在医院会合,你多带几个手下,我可不想再被突袭。”
荷兰辫一个劲点头:“是!”
任侠放下荷兰辫的电话,很无奈的对司鸿初说道:“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情,没想到对方竟然对和宏利下手了。”
司鸿初听到任侠的电话里说了些什么:“我跟你一起去医院。”
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任侠和司鸿初分别开车,去了别佬文所在的医院,正好碰见了荷兰辫。
大家凑在一起,任侠把今晚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很显然,对方早就有准备,如果我不同意合作的话,就直接对我们下手。”顿了一下,任侠又道:“对方的目的是直接干掉我们,只是对我们来说很幸运,他们没得手。”
“这帮老毛子做事的风格还真是特么够狠的!”别佬文浑身疼的要命,恨恨不已的道:“直接就特么动手杀人,这要是真跟他们合作,不是引狼入室吗!”
任侠冷冷一笑:“如果先前他们给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我本来可以考虑合作,现在看起来不管开价几何,我都不能答应,跟他们合作等于是给自己买棺材。”
荷兰辫恨恨不已的说道:“妈的,丰东区可是咱们的地盘,他们想进来就进来,这怎么能行。要是广厦本地人,大家还可以坐一起讲数,这帮老毛子算什么玩意儿,一帮洋人在我们土地上太嚣张了吧,我看咱们应该联合广厦社团把他们连根拔了。”
别佬文一个劲摇头:“绝对不行!”
荷兰辫不明白:“为什么不行?”
“你不觉得今晚这个饭局本来就有点奇怪吗。”别佬文意味深长的分析道:“马尔科维奇直接找咱们老大谈合作,老大拒绝之后,马上就有人袭击咱们,说明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对方知道今晚有饭局,也知道咱们老大会去饭局,直接过去找老大谈判,更重要的是,袭击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所有事儿肯定是预先安排的,不是临时派人发动。饭局上除了夏谢夫之外,应该还有其他人跟马尔科维奇是一伙儿的,甚至饭局组织者也不能摆脱干系,罗刹黑手党在广厦应该已经收买了不少人。我们这个时候如果搞串联,发动广厦本地社团对抗罗刹黑手党,搞不好就是落进人家的陷阱。”
“没错。”任侠赞同别佬文的判断:“现在形势很复杂,对方背后还有什么人,谁跟谁是盟友,我们完全不知道。虽然罗刹黑手党做事一向很冲,但这一次显然是太冲了,我觉得应该是有人暗中支持他们,绝对不止夏谢夫这么一个掮客。”
荷兰辫急忙提出:“饭局组织者是谁,咱们派几个兄弟,把他绑过来再说!”
“不行。”任侠又否定了这个提议:“饭局组织者有可能串通了马尔科维奇,但也有可能不是,马尔科维奇的盟友另有其人,在这种情况下,咱们更应该谨慎行事。如果把无关人等牵连进来,咱们给自己树敌就太多了,我们不只不能碰饭局组织者,连饭局上其他人也不要找麻烦,除非是有明确证据知道跟马尔科维奇是一伙儿的。”
别佬文一个劲点头:“我赞同老大的观点,咱们暂时不要对别人出手,直接把矛头对准马尔科维奇和夏谢夫就行。如果能直接把这两个人干掉,他们身后的人就会浮上水面。”
“这段时间大家务必低调。”任侠再次叮嘱道:“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