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禅师愣住了:“你报的警?”
任侠说出了事发小区的地址,又道:“你不是在那办了一个灵修班吗,一帮有钱的阔太太跟你灵修,那一次其实是我报的警。”
格桑禅师听到这话,嘴角不住的抽搐着:“当时……在屋里的那个司机,应该就是你吧?”
任侠点了点头:“对啊。”
“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格桑禅师嘴角又抽搐了几下,随后干笑了几声:“没事儿,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不打不相识吗。”
“对啊!”任侠把酒一饮而尽:“不打不相识!”
“以后各方面还请老大多多照顾……”格桑禅师又给任侠倒了一大碗酒:“但以后你就别报警了,咱们可是自己人呀,大不了我不骗你身边的人就是了!”
任侠笑着问:“你还准备继续给女性开光?”
“不只是女性,还得是女星……”格桑禅师很认真的说道:“我要把我的开光事业发扬光大,惠及更多女性,让越来越多女性成为我的门生,当然了必须是有钱的女性。”
李国忠有点尴尬的对任侠说道:“我这哥们以后在外面做啥,老大你就别管了,他也就是混碗饭吃……”
“好!我不管了!”任侠端起酒碗:“干了!”
三个人把酒一饮而尽,随后就拉开了话匣子,聊起山南海北各种话题。
格桑禅师还是挺能说的,原来他跟李国忠认识已经好几年了,在老家没有啥出路就来投奔李国忠,问题是李国忠自己也混得一般,实在关照不到格桑禅师。也不知道怎么的,格桑禅师在冠山海那边发现了一座废弃的道观,听说最近流行依止上师,于是就在那里当起了活佛,直到被任侠给戳穿。
不过,就在任侠戳穿之前,格桑禅师认识了挺有钱的金主儿,这位金主就像着了魔一样,对格桑禅师信服得五体投地,愿意帮助弘法利生,还借了一套房子给格桑禅师。
格桑禅师开灵修班的那套别墅就是金主提供的,因为冒充活佛被任侠戳穿,于是格桑禅师就做回禅宗和尚,听说大城市的女白领特别流行各种灵修,灵机一动开办了灵修班,结果又被任侠给戳穿了。
任侠听到这些之后感觉,自己简直就是格桑禅师的克星,也怪这个格桑禅师倒霉,总是能够碰上自己。
说起来,这个格桑禅师虽然是个骗子,却非常有才学,说起话来引经据典,不仅懂得佛法,对国学也颇有心得。倒难怪他敢招摇撞骗,也难怪那么多人上当,这是因为他真能说出来不少道理,让人听着确实是那么回事儿。而且这个人经常游走社会,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都有交往,所以各方面的信息非常灵通。
任侠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以你的才学完全可以做点别的。”
“做啥?”格桑禅师醉眼熏熏的看着任侠:“这年头干啥不得拼爹,要是投胎没投对地方,你说一说我能干啥?”
“因为啥都不能干,于是你去当和尚?”
“本来我以为寺院是化外之地,没想到跟社会上一样复杂……”格桑禅师一摊双手:“当和尚也得拼爹。”
任侠对这种事情真是完全不懂:“怎么拼?”
“僧团内部的人际关系同样非常复杂,说拼爹就是打个比方,真正意思就是拼背景拼实力……”叹了一口气,格桑禅师很是无奈的说道:“和尚也是有等级的,就跟官府是一样的,你怎么能等级高点,当然要上下打点了,还得疏通有关部门,要不然随随便便就能让你当方丈?”
“明白了。”任侠苦笑一声:“原来也不是净土。”
“世间本无净土。”格桑禅师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心中有净土便是净土。”
“这话说的好。”任侠喝了一口酒,随后吃了一口卤煮:“味儿还真不错。”
李国忠颇为得意:“我就说我这哥们有一手好厨艺吗。”
“厨房还有,等我去切……”格桑禅师站起身去了厨房,没有马上切卤煮,而是拿出来两瓶黄酒。
这两瓶黄酒非常不错,是格桑禅师先前从外地带回来的,一直要找机会送给李国忠,不过这会儿改了主意,准备送给任侠。
格桑禅师看了一眼外面,确定任侠和李国忠都没跟进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包泻药来,然后把黄酒的盖子打开,泻药全都倒了进去。
不要问格桑禅师身上为什么会有泻药,他常年行走江湖,身上各种机关多了去了,而且这种泻药还非常猛烈,据说可以让大象瘫痪。
格桑禅师看谁不顺眼,就给谁下点泻药,这一次是看任侠不顺眼。任侠接连两次砸了自己的场子,格桑禅师怎么可能不怀恨于心,打算狠狠报复一下。
泻药下进去之后,渐渐溶解在黄酒当中,本来黄酒就有沉淀物质,完全看不出来什么。
格桑禅师拿起酒瓶看了看,非常满意:“任侠,只要你把这些酒喝下去,咱们两个的帐就清了。”
接下来,格桑禅师把黄酒盖子盖好,又加工了一下,看不出来曾经开启过。
格桑禅师这才去切卤煮,端了一盘回到客厅,跟任侠和李国忠继续喝酒。
等到时间有些晚了,任侠决定告辞了。
格桑禅师马上回到书房,把拿两瓶黄酒拿出来,送到任侠的手里:“这两瓶酒本来是我给李国忠准备的,但今天咱俩有缘碰见,我就孝敬你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任侠摆了摆手:“你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