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来意,便告诉公子,也是无妨。”
武静姝进一步上前,风风姿韵,楚楚衣衫,紫烟缠纱,sū_xiōng半掩。丰姿媚态,犹若那将开未开的芍药,蒙雨带雾,勾人眼眸。
一双精亮通透的眸子,仿佛含情凝望,盯着韩璆鸣,对他道:“不瞒公子,奴家此次前来,不为别的,但求结个善缘,交个朋友。”
“就只是为这?”
“就只是为这。”
武静姝这番话,韩璆鸣不敢轻信,摇头道:“我不信。”
这时,韩璆鸣的身旁,久未说话的柳依依,竟也开口,无比直接:“月神宫的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我也不信你。”
韩璆鸣与柳依依两人的话,让武静姝略有些尴尬,但到底是她,很快便好。花容月貌,海棠标韵,再度笑道:“奴家诚意而来,公子这般,倒真是要让奴家失望了。”
“你我二人,虽有些恩怨嫌隙,但好在无仇。迷迭森林里,言语也好,行动也罢,辱没公子的,只是那七杀而已,与奴家无关。”
武静姝这样的话,让韩璆鸣又一次,想起昔日之恨。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当时的事,我自然知道,你不必推脱,也不必再提。”
韩璆鸣问道:“你说要和我交个朋友,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想要和我成为朋友?”
“自然是因为实力,没有人,会讨厌一个强者。”武静姝答道。
“强者?”韩璆鸣冷冷一笑,“那你怕是找错人了。”
武静姝摇头,恳切道:“虽不知公子,到底有些什么奇妙的法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出升天。也不知公子,是用了什么妙计,能保住手中神剑。”
“但奴家断言,公子定不简单。”
这一次,韩璆鸣没再说话,武静姝的话,可谓句句在理,韩璆鸣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应对她,心中已有了几分动摇。
聪慧如武静姝,焉能看不出韩璆鸣心境的变化,赶忙再道:“奴家知道公子所求,特意前来,愿出一分力气。”
韩璆鸣一笑,不置可否。
对武静姝的认识,多数还要来自上一世,韩璆鸣可以肯定,这是一个为利而动的女人,所贪图的,只有一份利益。
武静姝的眼中,能够看到的,永远是那个最合适的选项。
曾经,在上一世的时候,武静姝可以和一个籍籍无名的人物,畅谈合作。而这一世,迷迭森林里,为抢夺奇物,武静姝也可以毫不犹豫出手。
而现在,知道了韩璆鸣拥有天劫剑的事实,她不但没有抢夺的意思,反而,帮韩璆鸣隐瞒下去,并且亲自前来,不计较昔日恩仇,愿意相帮。
平心而论,武静姝所做的,对她而言,是正确的抉择,毕竟,对她来说,两人间,到底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是,韩璆鸣担心的是,他看不透这个女人,不知道,在她的心里,究竟盘算着什么,是否早已将自己,算计在内。
韩璆鸣想到很多,但面对这个女人,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这里,韩璆鸣出声询问:“你说知道我所求,那我倒是要问你了,我所求的,是什么东西?”
武静姝也不隐瞒,直接说道:“那小和尚,公子接下来,要去做的,是要去营救一个小和尚。”
“奴家便告诉公子也无妨,那法因小和尚,是被月神宫捉去了,为的,是他手中的一朵佛莲。不过,据奴家推断,那东西,怕是已经落入公子手中。”
“奴家说的,可还算对?”武静姝含笑问道。
这样一番话,让韩璆鸣沉默,面色微凉。武静姝说的,句句不错,她可谓是抓住了韩璆鸣的软肋,知道韩璆鸣心中所求。
虽然,在最后时刻,韩璆鸣取到了法因一滴血,可结合生命之种,用来指示大体方位。但若是对于月神宫这样的庞然大物,韩璆鸣并不认为,有了生命之种,便可万事大吉。
月神宫,早已不知存在于九重天多久,树敌也不知有多少,能存在至今,屹立不倒,必然有其道理。
便是到了而今,其真正所在,也无人知晓。要是真的让韩璆鸣,用一颗生命之种,就给发现了,那才真的是,奇哉怪也。
见韩璆鸣闭口不语,武静姝又道:“没人带路,就是花上个一年半载,只怕公子,连月神宫的大门,都摸不见。”
“不过,如何走进那里,奴家这里,可是清楚的很。”武静姝终于抛出了话题的关键。
“你的话,我怎么知道,可信与否?”韩璆鸣皱眉发问,心中盘算。
韩璆鸣明白,不论何时,都绝不能小看眼前这个女人,上一世,她可是有着“煞百花”的名号。
不过,那样的名号,是要在一段时间以后了。负责望舒客的时期,武静姝其人,与韩璆鸣一样,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籍籍无名的人物,不被寻常人知晓。
这时,柳依依又开口,毫无顾忌,对韩璆鸣说出心中所想:“你先听我一言,月神宫的人,她们的话,多半是不能信的。”
柳依依的话,其实本不必说的,个中道理,天下人都知晓。
月神宫,九重天上,最为强大,而又最为神秘的组织,其全貌如何,遍观九重天大陆,无人知晓,也无人敢去知晓。
常人只知,那里,汇集了九重天上,最为灵慧美艳的女子。故此,那里也成了所有男人们的梦,是一场美梦,更是一场噩梦!
月神宫的存在,十分全面的,贯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