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看着她的侧颜,勾唇笑了笑,也不再提之前的事儿,只是问了问自己属下所中的毒,上官月颜也是随意地答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回到月满楼的时候,凤潇才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如今也该告诉我你的姓名了吧!难不成还怕我找你麻烦?”
上官月颜自然知道这个凤潇对她没有恶意,不过她这种时候,她的名字真不能随便告诉人,凤眸一转,胡诌道:“我家世代隐世,家规严谨,不得向外透露姓名。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的江湖名号,凡是认识我的人,都叫我颜哥。以后若是能再相见,你便以此称呼吧!”
说完,也不等凤潇有所反应,挑开帘幕,跃下了车。
凤潇愣坐在原地,樱红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颜哥?难不成江湖上的人都当她是男人?不过,她这个性子,倒也不像个女人就是了。
他挑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见上官月颜已经进入了月满楼中,桃花眸往月满楼上看了看,这才放下车帘,低低笑了一声,对赶车的小斯道了一句:“走吧!”
小斯应了一声,马车转道,扬鞭一挥,快速离去。
上官月颜拎着包袱,不快不慢地进入月满楼,多亏凤潇的马车相送,如今天色还不算晚,刚刚入夜,正是晚膳的时候。她直接上了三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想先回去把东西放下才去找赫连御宸,可在经过隔壁的房间时,里面便传来了那慵懒而邪肆的声音:“你倒是运气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祁城,也能遇见熟人!”
上官月颜脚步一顿,转眸往声音传来的防线看去。此时赫连御宸的房门是开着的,门口有两个亲卫站着,而房内立着一扇白玉屏风,和她房内的玉竹图不一样,上面是一副高山流水意境磅礴大气的山水画,屏风遮住了房内的情景,看不到里面的人。
她眉头皱了皱,往自己的房间看了一眼,也不回去了,直接拎了包袱转身跨进赫连御宸的房间。进门的时候,对门口的一个亲卫道了一句:“麻烦去给秋星说一声,就说我回来了。”
那护卫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上官月颜绕过屏风走进房内,一进去,便见赫连御宸坐在窗前的软榻上,窗口半开着,能看到街上的灯光。而他一身锦袍有些松垮,本来束着的腰带解了,外袍敞开,露出里面暗紫色的中衣,长发顺直地从他肩上垂散而下,颇有一种放浪形骸的感觉。
而软塌上还放着一大堆和奏折差不多的折子,分红色、暗红色、黑色三种颜色,其中黑色折子上有一道小小的火焰印记,看来是按事情的重要性和紧急性归纳分类。那些折子此时都凌乱地散落在他身边,他的手中此时也拿着一本黑色折子,可见他这段时间真的是在忙正事了。
上官月颜撇了撇嘴,还以为他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除了招惹她就没别的事儿,原来他也不是个闲人嘛!不过想想也是,玄天宫的势力都能盖过四国了,皇帝都那么忙,他如何能不忙?
她大步走进屋内,凤眸看了眼立在软塌旁的夜离、夜青和小全子,夜墨和夜影不在,看来是被他派出去办事了。她又扫了一眼那半开的窗户,再想想他刚才的话,估计是看到了她从凤潇的车上下来。就算没有看到,这个男人怕是也早就知道了,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身边现在有他的人跟着。
而他会用熟人二字,也定是上次鬼影跟着她去煜王府的那日告诉了他凤潇的事儿。
这个男人,还真是对她的事了如指掌!
不过,既然暂时同意他让人跟着她,她便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儿,只是,对他这阴阳怪气的话语,她还是不买账的,凤眸一瞪,板着脸道:“你当我想遇到他?你们一个个的,本事大得很,我躲得过?”
话落,将包袱往桌上一放,催促道:“不是要吃饭?赶紧让人上菜,吃完饭我还有事呢!”
赫连御宸听了她的回答,薄唇淡淡勾起,倒也没再继续‘熟人’的话题,狭长的魅眸往那大大的包袱上扫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转眸看向小全子。
不用言语,小全子立即会意,转身出了房门。
赫连御宸又转眸看向上官月颜,见她如进自己的房一般,坐下后便到了两杯茶灌了,之后又往桌上一趴,懒洋洋仿佛没骨头似得,就等着晚饭端上来了,一点儿女子该有的端庄模样也没有。他唇角勾了勾,才又低下头,看向手上的折子,慵懒而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等会儿要做什么?”
上官月颜闭着眼,仿佛疲累至极。其实也真的很累,昨夜一晚没睡地逃命,今日午后是睡了一会儿,但却睡得不安稳,一点儿也没休息上,之后又出去跑了一趟,不累就奇怪了。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又不像你,武功那么高,总要有点儿东西保命吧!”
赫连御宸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听她语声倦倦,狭长的眸子又从折子上挪开,往她的脸上看了一眼,只见她面色倦怠,闭着的双眼下方有淡淡的青影,显然疲累至极。他眸色动了动,又将目光落回折子上,懒懒地开口,似是有些嫌弃地说道:“饭菜还要一会儿才上来,你要睡到里面睡,免得影响了爷。”
上官月颜闻言,立即就睁开了眼,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