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元的手下还是留情了,毕竟不是什么死敌,也没有对他们的事情有什么大影响,而且看畅桑也不存在什么大的威胁。所以沧桑被废的就只有一条腿,被扔到离帐篷不远的一个水沟里。畅桑强忍着剧痛,拼着再次被捉住的危险,到底还是爬回了帐篷附近,也许是真没被发现,也许是发现了也没被重视,反正畅桑到底用一身的伤痛换取了这块能成为自己数天口粮的烤肉。
畅桑拖着一条伤腿,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里,到家里直接昏迷在地上。一阵冷风吹醒了畅桑,根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家里的那台老式时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走了,看了一下窗外的太阳,估计是下午两点左右吧。“咕咕,咕咕”畅桑的肚子叫了起来,那块拼命得来的烤肉幸好还在,虽然大门小门一直开着,没有什么野狗啥的光顾。
畅桑进厨房切了一大块肉,足有二斤的样子,用手撕着,很快填饱了肚子。在小房间里来回走了两趟,畅桑才发觉奇怪“哎呀,我不是被打断了腿么?怎么没有痛感呢?”畅桑挽起了库管,光滑圆润的大腿一点伤痕都没有,自己都被惊呆了。
“难道是记错了,伤的是另一条腿?”畅桑有挽起了另一个库管,同样是光滑和圆润,甚至两条腿感觉比记忆中自己的腿更加的结实。静静地思索了很久,迷惑的他只能得出一个令自己都惊讶的结论:自己有一个超自然的能力——自动修复!老天还算公平,给了自己一个家破人亡,同时也给自己一个常人没有的能力!
‘太好了,太好了。’畅桑努力压住内心里的激动,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有了这个自动修复功能,自己可以做太多的事了,不必顾忌自己的受伤,不必担心任何危险,只要不死就能恢复,甚至比原来更强。换个角度来说,可能自己想死都难!
一个人活在世上,到底追求的事什么?有人说是权力,有了权力,就成了人上人,除了虚荣,恐怕还是能从不同角度获得更多的钱财。
有人说是钱财,可你就是富可敌国,也不外乎吃的是一日三餐,睡的是平米之榻。有的说是如云美女,如果同床异梦,就是睡了千万美女又有何益?其实人活着支持精神层面的还是最基础的物质,最基本的衣食住行之外,一切都是浮云!衣,人是衣装马是鞍,有一套好的行头是必须的,住,两间草房毕竟是寒酸,行,总靠11路走不完天下,要是有辆自己的车就好了。
但这三方面不是燃眉之急。首要解决的是食,就比如之前冒生命危险得到的那块肉。所有的这些急需一个固定的经济来源,畅桑知道自己不能上学了,没钱。不能工作了,没钱。自己现在唯一的别人没有的优势就是--自动修复。畅桑为了生活,为了更好地生活,决定了第一步:混社会,挑战褐鵉集团!
在桑亭小镇混社会的曾经不乏其人,都是一些狠角色。褐鵉集团的老大赵梦元应该说是首屈一指,脸上那条破相的长疤,就是他拿下前老大时一个永久的记忆。真正上位后赵梦元已经多年不出手了,毕竟手下有了那么多一呼百应的小弟。
桑亭小镇的正东五里左右有一个相当大的积水坑子,是以前人们取石方后留下的,现在石场黄了,大面积的坑子有点像一个成型的湖。由于周围林带的防护吧,虽然没有人专门的清理,小湖的水相当的清澈。在小湖的北侧有两条防护林带,树木应该是长了很多年了,笔直高大。
两林带中间是一块平坦的小广场,桑亭的人们几乎没有不知道的,这里就是桑亭混社会的战场。这里最神奇的是,在小广场北边缘,两林带的正中央有一株估计活了二三百年的古柳树。
它成了桑亭无赖们混社会标志牌。有一个规矩:阳面剥皮写字,不能刻字,只能写,不是用墨汁写,是用血,自己的血。阴面不能动,可能正是这个原因这柳树这些年来还长得郁郁苍苍,风风雨雨力记录着每一个令人心悸的场面。
80年代的桑亭小镇也不能说法制不健全,混社会的挑战有私下的规矩:不能用枪,自制的长枪短枪都不行。也不能用刀,哪怕是用了铅笔刀,也会被所有人鄙视。
砖头石块也不行,就是说挑战绝对是肢体的强强对抗。挑战书就是对方的名字,下边标上价格,价格是己方的身份象征,草根族30,50,100元不等,赵梦云那次据说是10万元。价格不能乱写的,因为这里有太大的风险,写上就不能变,一般挑战都是会接受的,只要得到消息就要较量。
接受挑战双方就开始对打,出失手外,不能打死,结果就要两个字“服了”服的一方交钱结束。不服,可以选择继续,也有咋打都不服的,对方实在无奈也可以交钱结束。不出人命,民不举官不究,上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但一旦出了人命,还是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畅桑已经一无所有了,连生存的最基本保障,一口饱饭都没了,拼一把也许还能活出个人样来,不拼怕是只能等死了。所以现在的畅桑反而毫无顾忌了。
畅桑开始给自己编织美好的蓝图,拿下褐鵉集团的奢望想都不敢想,毕竟自己是那么的弱小,退而求其次。挑战,挑战,提高自己的身份,凭着自己自动修复的绝对优势,说不定能暂时闯出一条生路来。不为出名,不为得利,不为虚荣,只为了活下来。活下来才有希望。
畅桑决定了,自动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