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交谈,看不见的硝烟四处弥漫。
客厅内,沈清与老爷子二人似乎谁也没有简简单单的将这场谈话当成闲话家常,更多的是抓着对方痛处不放手。沈清静默需要笑望他,冷声开腔,“真是为难,你们陆家人谋生谋到我这里来了。”
老爷子闻言,眸光微眯,盯着沈清泛着寒光。
“说出去要脸?”她反问,话语嘲讽。
“我何德何能让天子家族在我这里谋取生道,”她再度开腔,话语依旧难听。
似是故意如此,就是想让老爷子不好过。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实在是不明白你出在我跟前是为何事,在恶化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想让我理解你,你不过也是在谋生而已?”“不管是前还是后,似乎都不大可行,”她冷笑出声,话语狠历,带着冷傲。
他为老不尊,自己又何须在估计什么长辈晚辈之间的礼仪?
空谈。
“你的高傲资本,到最终会让景行寸步难行,”沈清的姿态太过高傲,高傲到陆景行这个一国总统将手伸到了商场上去为她谋取利益。
老爷子缓缓起身,居高临下望着沈清,视线淡淡平平,“无论你们之间是爱还是不爱,到最终都改变不了站在一条线上的事实,沈清,你在陆家受的苦难,大部分来自于你的高傲与不肯屈服。”“我凭什么屈服?凭你陆家的背景还是凭你的阴险手段?”她话语憎恶,怒目圆睁瞪着老爷子,眉目间的怒火掩都掩不住。
老爷子深谙的目光静静望着她,就好似有千言万语道不出口似的,后者一声嗤笑。“秦妈……送客,”一声高呼响起,足以彰显沈清的怒火。
不屈服是因为她有不屈服的资本,高傲是她的人生历练给她的结果,与他何关?教育自己?有什么资格?
凭着他多年前是一国总统还是凭着他年长自己的年纪?
无论是哪一样,他都没资格开口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指点人生。
一样米,百样人。
他算个什么东西?
她为了陆景行拔了一身尖刺,到头来陆家人竟然给她如此评价,叫她怎能不气愤,怎能不怒火中烧。吃力不讨好?
还是你给的太多了,让他们以为这成了理所当然?
斗米恩,担米仇。
是这个道理?
她若真是高傲,当初就不该软了心爱上陆景行,她若真是不肯屈服,便不会住进总统府,这一切?难道不是妥协?
难道不是为了家庭做妥协?
老爷子如此话,着实是让她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哐当一声,沈清砸了手中玻璃杯,一旁抱着孩子的佣人吓得不敢上前,本意是要下楼的人最终抱着孩子又上去了。
唯恐这位怒气冲冲的太太将怒火撒到孩子身上来。
会吗?自然是不会的。
她不过是需要一个发泄口来发泄这些怒火而已,仅此而已。
这方、陆景行坐上了总统的位置,但上任仪式,迟迟未曾举行,对外,声称陆琛身体不适,对内只有他自己知晓为何。
总统府办公室,陆景行正在同俞思齐与程仲然二人商量公事,余桓坐在一旁。
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听见程仲然轻言声。
以及总统阁下最终的询问,话语结束,俞思齐道;“军部那边的事情大致体系已经出来了,晚上跟基地那边的几位副官参谋来一局?”
“好,”陆景行轻点头。
言罢,俞思齐跟程仲然二人并未多留,知晓他公务缠身,而后起身离开。“老陆最近脸色真是及其难看,”程仲然轻声道。
“家事国事闹成一团,能不难看?”俞思齐答。
陆景行这个位置,不好坐。
“沈清还没回来?”程仲然稍稍有些疑惑。
“若是回来了,老陆的上任仪式早就举行了,”说着,俞思齐伸手按下电梯,程仲然似是听见了极大的新闻似的,不可思议甚至是诧异的目光落在俞思齐身上。
惊恐道;“不至于吧?”“他比你想象中的更为在乎沈清,”若非因为沈清,陆景行怎会如此快速坐上总统之位?
若非沈清,他怎会每日政事忙完忙商事?“那若是沈清一直不回来呢?”他问。
俞思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最好闭上你的乌鸦嘴。”若是沈清一直不回来,陆景行估计在也坐不住了,权谋?谋来谋去不就是想谋个老婆?没了老婆他还能坐得住?“……”程仲然一阵无言。
抿了抿唇不在言语。
陆景行这一路,除了当初的身不由己之外,现下做的每一件事情哪样不是为了沈清?
“所以……。”似是还是有些疑惑,程仲然在度开口;“原定十月份的上任仪式提前到了七月份也是因为沈清?”关乎国家大计啊这是。
陆景行这是下血本了。
晚间,陆景行与基地一众好友有场酒局,许都是军人出身,并未有过什么拘谨之处,来往之间都随意的很。
高兴之事,自然是只得多饮两杯,陆景行本身不是个贪杯之人,酒量也算是上乘。
可今日、从酒桌下来的人竟然微微有些醉态,醉倒余桓将人搀扶进了总统府。
此时,老爷子坐在客厅见此景象,不由的轻嗔了余桓几句。
大意是身处在这个位置上,醉酒的危害。
余桓心里冷汗涔涔,他也不知,明明酒桌上没喝几杯,怎就“醉”成这样了?
整个人被搀扶着进来。
“去吧!”陆景行靠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