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在心底留有一份隐藏的情绪。
沈清笑看她,眸光如常,未曾刻意显现出凉薄;但也绝非善意。
“严翻,”简短的两个字,应当算的上是给严安之脸面了,人人都知晓她是总统府翻译官,但谁能知晓她现在在总统府不过是个不被培养的翻译官?二人点头问好,再无过多言语。
反倒是严安之将实现落在莫菲身上柔声道;“走吧!先去吃饭,菜都上了。”莫菲虽不愿,但知晓此时,死磕无用,转身离开了沈清这方,客套话都未曾言语一句。
严安之走后,傅冉颜望着其背影缓缓开口道;“要我说,严安之也是个厉害人物,自家爹妈进去的进去,住院的住院,她还能如此平淡无奇柔声细语的,家势中落到如此地步,还能淡然,也是个有气节的人了。”这话,说出来也算是带着些许赞赏了。
沈清闻言看了其一眼,并未言语。
她知晓,一个人,默不作声只因时机未到。
而严安之,此时应当也是处于隐忍之中。
“吃饭,”章宜见服务员将菜品端上来,在桌子底下踹了脚傅冉颜,示意她闭嘴。
严安之与沈清之间的那点事儿,还是不提出来让人心塞的好。
那方,莫菲与严安之回到自己位置上,才坐下,她开口问道;“你认识沈清?”
严安之伸手倒了杯水;“算是认识。”“怎么认识的?”莫菲问?
严安之闻言,端着杯子的指尖微微泛白,而后道;“宴会上认识的。”
初次见面,应当是总统府的宴会上。
那会儿,她还是满身自带金光的严家大小姐,可如今……。呵、不说也罢。莫菲望了她一眼,见她不愿多说,似是也没那个耐心去询问。
此时、她迫切想知晓的,沈清在首都这件事情许言深知不知晓?
倘若是知晓了,该如何?
就单单是这两个问题足以困扰她许久,又哪里还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
严安之心有所想,莫菲更是如此。
许久之后,晚餐结束,严安之看了沈清那方,三人还在吃着,满桌子的食物摆放在三人眼前,沈清却只是端着杯子喝水。
离去时,傅冉颜正对门口她们那方而坐,视线撞上,她似是未曾看见对方,而后继续咀嚼口中食物,片刻之后才若有若无同沈清道;“走了。”
“吃你的东西,那么关注人家干什么?”章宜没好气白了人家一眼。
沈清反倒是笑容淡淡,看着二人来来往往犟嘴。
这日中午,沈清用餐不多,傅冉颜跟章宜点的那些东西,她皆未动,动的、只是眼前一些清淡的食物而已。反倒是水喝了不少。
这厢,莫菲本就是中午用餐时分与严歌谣出来约了个饭,用餐结束,回到公司。
此时、许言深办公室门微微有些缝隙,她站在门口望着那方许久,久到有人过来询问她站在门口作何。
片刻之后、她狠了狠心,敲门而入,那方,男人正带着金丝边眼睛低垂头看着眼前文件,抬眸望了她一眼,话语淡淡道;“有事?”
对话语淡淡,但不难分别出,许言深在对莫菲与他人之间还是稍稍有些区别的。
话语淡淡,但不冷漠。
“你知道沈清在首都,”陈述句,几乎是肯定。
沈氏集团想要北部的案子,而许言深同样想要,如此,不难看出他是有意要与沈清一较高下,亦或者说,痴心未死。这句话似是对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并未有何影响,他依旧低垂头颅看着搁在桌面上的我文件,也不着急应允莫菲的话语,须臾之后才开口道;“方案拿出来了?”“许言深,”莫菲一声压抑轻唤声在办公室响起。
对于眼前人的答非所问,在她看来就是刻意逃避。“工作时间,莫菲,”男人抬头,似是对他直呼其名感到尤为不悦。
他一身铁灰色衬衫在身,淡色领带工工整整挂在脖间,英俊的面庞上驾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整个人远远望生气质。
可?是吗?
不是。
五年前,他或许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但五年牢狱之灾之后回来,这男人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便了,他不在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不在轻易将自己淡然的一面放在外人眼前。
五年、抹去了他所有的温润,剩下的只是在牢狱之中撞击出来的菱角。
以及一股子狠厉。
但她不敢确定,男人这股子狠厉是对外人还是对那个亲手将她送进监狱里的人。莫菲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而后望了他一眼,转身出去。
直至下午下班时分,许言深收拾东西离开,身后,莫菲进步相随。
待男人坐上电梯,莫菲挤了进来。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沈清在首都?”旧话重提。
许言深微微侧眸望向她,此时,男人取了眼睛,俊逸的五官呈现她眼前无半分阻挡。
他不应允。
她接着道;“你说上班时间不谈私事,可现在是下班时间。”
公归公,私归私。
她分的异常清楚。
许言深深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晦暗,望不见底的深意。
而后开口道;“知道。”
“你明知道她也在拿北部的案子,所以也想上去插一脚是不是?”她又问。
话语中带着一丝丝颤栗,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答又清楚,即便此时是知道答案,心痛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