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卧室、正对门,二人声响都不算小,似是都不准备就此罢休。
沈清闻言,可以拔高嗓音回应陆景行;“陆先生心宽似海,心系全国人民,为何要跟一捧花过不去呢?说出去、也不怕折了您的颜面。”
女人悠悠然的嗓音带着冷嘲。
陆景行闻言,面色都寒了。
心系全国人民这话从沈清嘴里说出来,说不尽的讽刺。
“我倒是不知晓这捧花对你如此重要,”男人说着,话语有些咬牙切齿。
许是觉得隔空吵架不大好,男人伸手将衬衫袖子撸起来,跨大步气势汹汹朝书房而去,南茜见此,心头一惊。
莫不是要冲进去打人吧?
“先生,”她急急忙忙唤了声,试图将陆先生拉在悬崖边缘。
却不想,男人大手一捞,捞过她手中花朵推开书房门直接进去。
许还是有些忌讳沈清的,男人怒气腾腾将手中鲜花“扔”在桌面上,动作不如面上暴躁。沈清清明的眸子斜了其一眼,而后眸光落在书面上,继续翻着,完全无视陆景行这满腔怒火,饶是男人此时火冒三丈她也权当看不见。
陆景行见其气定神闲姿态悠悠然的斜靠在书架上翻书,也不像是个要同自己吵架的模样,男人深呼吸一口气,压着心底的那股子怒火,转而温软开口道;“蓝色妖姬是染色花朵、染剂对人体会有一定的危害,对人体不好。”
瞧瞧。
沈清也是神了。
竟还真是被他猜中了,她就知晓,以陆景行的性子必定会同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分析事情的好坏然后让她自己去分辨。
此时男人如此模样不是不差分毫吗?
沈清见此,险些破功笑出声来,唯有用翻书来缓解自己险些外露的情绪。
“所以放在书房,”她慢悠悠开口,比起陆景行话语中明显的目的性,她倒是更为淡然。
陆景行眼里,此时的沈清唯有用四个字来形容;油盐不进。
“放在花房,你若喜欢,得空去看两眼,有人在的地方不能放它。”陆景行绝不退让,圣诞节,他给自己爱人定了红玫厅,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原以为是嫌弃碍事儿,可一上来见一捧妖艳的蓝色妖姬呈现在眼前时,让男人气的直想将它扔出去。
想挪地方还被爱人找借口留下,当真是不能忍。
沈清闻言,伸手翻了页书而后悠悠然开口;“也别放花房了,我看门口长廊是个好地方,这花不怕冻,只要不淋雨基本无视,每日清晨出门晚间回来都能看上一眼,也挺好。”
沈清这话,说的是悠然。
可陆先生此时心塞难耐。
沈清这是想膈应他啊!
让他清晨出门晚间回来都心塞一番。
男人双手叉腰,在屋子里缓缓渡步,来来回回走着,欲要找出个合理方案,可沈清此时这油
盐不进的模样当真是让他气不过。
陆景行越是如此,沈清越是高兴,甚至连翻书声都显得有些愉悦。
最终、男人甩下一句;“依你。”
转身便出了病房。
直至陆景行哐当一声带上门出去,沈清才得意洋洋笑出声,那模样好似得了糖的小孩子,高兴的不得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自然是沈清,愁的、自然是陆景行。
浴室内,男人洗澡时只觉得连洗澡水都不大给力,时冷时热,让其异常烦躁,若非素质良好,只怕此时他脾气躁的都能拆了水管子。
这日凌晨三点,沈清放在床头手机响起,震动频率尤为高涨,声响第一时间,陆景行伸手欲要按掉电话,却快不过睡在旁边的沈清,伸手捞起,覃喧嗓音从那侧传出来,带着些许颤栗,在这深夜里显得尤为渗人;“老大。”
沈清闻言,霎时惊醒。
猛的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心里一抹不详预感一闪而过。
“出什么事了?”沈清说着,伸手掀开被子赤着脚半跑着进了书房,速度快的陆景行都来不及伸手抓住。
男人紧随其后行至门口时,书房门哐当一声被带上,甚至还落了锁。
沈清清冷沉稳的嗓音传过去,只听章宜哆哆嗦嗦道;“我们、。”
章宜话语还未说完,电话被沈南风伸手夺了过去;“章宜夜间酒驾开车在市区撞了人,人就躺在地上,已经有人报了警。”
“沈南风,”沈清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沈南风在阴她。
所以说出来的话语颇为咬牙切齿。
“与我无关,”沈南风一本正经的语气显得尤为严肃。
继而只听他继续道;“既然撞上了,沈清、你我之间做个交易。你放唐晚一条生路,我放章宜一条生路,不然、对方打官司我出堂做证人,等着她的可是牢狱之灾。”
“放了唐晚,唐晚与沈唅手中的股份我悉数转到你名下,你不亏,”沈南风继续下料。
“沈南风,”沈清咬牙切齿,哐当一声拍桌而起,怒气腾腾,满腔怒火悉数蕴藏在凶狠的眸子里。
静谧的冬夜,如此咬牙切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书房里响起,显得尤为渗人。
而相较于沈清的怒气腾腾,沈南风并不以为然。
反倒是压着底线边缘与沈清谈条件。
“警察五分钟就到,现在不解决,章宜跟覃喧可都不好过,沈清、鞭长莫及,远水救不了近火。”深南分适时开口言语。
此次事件,本身就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