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高亦安笑了,三十而立,三十岁且事业有成年少时受过苦难的男人更是极品,这时候的她们,懂得何为责任,何为可行,何为不可行,可就是这么一个清明的人接下来的话语险些让陆景行绷不住。
他说;“沈清从不会为谁撑腰,就像她决定不爱你的时候连带你的家族她都能反咬一口,要不了你的命,也能让你受创。”
高亦安走后,徐涵与刘飞莫名其妙松了口气,只想,这男人简直不要命。
而在陆景行看来,却并非如此,他今日能在自己面前张狂,无非就是仗着此时他与沈清感情不合,无非就是仗着她站在他身后,否则高亦安今日怎能如此有恃无恐挑衅他,是谁给他撑的胆子?他爱人,除了他家太太还有谁?陆景行越想越气,越气越想,一肚子肝火噌噌噌的往上冒。
车厢内,刘飞跟徐涵出奇的有默契,大气都不敢喘息。
视线不敢乱飘。
沁园主卧室,沈清洗完澡正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却听得卧室门被大力推开,而后男人满面阴桀进来,脸上挂着深冬才会有的寒霜,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沈清与其对望,对于眼前人的满面怒火她感到莫名其妙。
片刻,自动忽视,转头继续坐在梳妆台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神色淡淡,似是并不准备过问自家丈夫深夜跑出去趟满面怒火回来是何原因,也不准备对他展露半点关系。
冷漠,淡然,忽视,这些小举动在陆景行那方看来,无异于火上浇油。
高亦安的言行举止与话语很难不让这个男人肝火旺盛,此番推门而入自家太太的一番无视之举更是险些将他气的火冒三丈。正在擦头发的女人见男人迈步过来,居高临下站在他很少,眼里波涛汹涌,倘若是细看定能看见一簇簇的野火升起来,有燎原之势。沈清抬眸与他对视,清明的眸子带着不解与疑惑。
如此一来,形成鲜明的对比,男人满腔怒火欲要燎原。
女人满脸平淡不明所以。一怒一静。
在这静寂的卧室里显得异常诡异。
下面客厅,徐涵与刘飞侯着不敢走,生怕一会儿打起来没个拉架的。
二人战战兢兢心惊胆颤的竖着耳朵听动静。
陆景行的这股子邪火可谓是来的莫名其妙,而且一副将要烧到她跟前的架势。
“谁惹你了?”某人问。
男人闻言,阴沉的眸子照旧黑沉沉的,沈清在问了一遍,男人未回应。她懒得在问,撩着半干不干的头发准备起身。男人气结,压着的怒火被激发出来,“这就是你对待丈夫该有的态度?”“你大半夜在外面惹了一身邪火回来欲要往我身上撒这就是你对待妻子该有的态度?”“……”男人一阵静默,倘若不是他那盛满怒火的眸子依然瞪视她,她都要以为这个男人又要披着五好丈夫的外衣同她转变套路了。见他如此,沈清在问,“谁招你惹你了?”“把清水湾房子卖了,不卖你也休想再进去住,”男人冷沉开口,话语带着警告与威胁。
陆景行此话一出,沈清想,应当是找着主子了,有人惹他了,还关乎清水湾,除了高亦安还有谁。
只是不知道高亦安那个老狐狸怎么在这老虎头上拔毛了,让陆景行这个向来隐忍有加自控力极强的男人大半夜怒火膨胀。“当初我卖了,是你偏要让我赎回来,如今又要让我卖掉,想一出是一出?你要闲来无事找点事情干,别来折腾我。”
言罢,女人好看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带着不悦,转身拿着吹风机进了卫生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夫妻二人关系尚未缓和,却因高亦安再度结了冰霜。
陆景行气的心肝脾肺肾都挤呼了。
气的他双手叉腰,抬手之际“砰”的一声,沈清放在梳妆台上的一瓶化妆水倒地碎成渣,男人未料到会不小心,真低头看着的间隙,原本卫生间吹头发的人听闻声响出来了,这一看,不得了。陆先生的不小心在她眼里就是气急败坏动了手。
“陆景行,”某人连名带姓唤出来,话语之间毫无温度可言。“不小心,”男人欲要开口解释。有用吗?不大。
沈清想,有火得找到主子不是?他这会儿是什么意思?
画风一转,男人站在梳妆台边蹙眉,女人面带微怒。数秒后,她再度转身进浴室,将头发彻底吹干,而后出来,正撞见男人低头用a4纸收拾碎片,望了眼,未言语。
转身欲要上床睡觉,身后半蹲着处理碎片的男人侧目望了眼她,却未言语,默默无闻收拾好东西,而后将她落在梳妆台前的鞋子拾起来,摆放在床边,淡淡道,“记得穿鞋,兴许有碎片。”
十一点半,男人转身进了浴室,而床上某人,睁着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愣神许久。她想,高亦安可能又是嘴贱了,否则,怎能气到陆景行。沈南风脸上的彩还未消,高亦安只怕是不知晓。想太多的后果是什么?睡不着。
当她掀开被子准备起来时,男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去哪儿?”“喝水,”
她找借口。男人瞥了她一眼,转身朝外而去,不用想都知晓他干嘛去了。在上来,手中多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男人许是怒火未消,未在言语。扯过搭在肩头的毛巾继续擦头发,而沈清靠在床头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许久,静静开口道,“陆景行,我们谈谈。”男人闻言,擦着头发的手一顿,未回身,只是神色淡淡道,“谈离婚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