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蘼花间,有一女子低眸浅笑,着实是惊艳了半边天。
“南茜可曾听过茶蘼花,是末路之花?”她问。“茶蘼花开,开陌路,倒是听过,”南茜轻缓应允着。沈清闻言,轻勾唇角浅笑。
年少时,她同老爷子在一处,陪着老爷子去南城旅游,那处有一著名景点,叫天涯海角,作为年轻人的她,觉得寓意美好,尚且可去看看,去感受感受。
老爷子却阻了她的动作,后来询问,她才得知,原来、天涯海角,是世界尽头的意思,老年人颇为忌讳,再来,老爷子喜爱花花草草,院子里大多都是各种各样的盆栽盆景,唯独不见茶蘼花。只因老爷子说,花开茶蘼,茶蘼花开,一切都到了末路,他不喜,这花,寓意不好。陆家,当权者家族,掌控国运,应当是更加忌讳这些东西,可偏生,她在沁园园子里见到了大片茶蘼花,而且开的正旺。“花开茶蘼花事了,”沈清呢喃出声,算是接了南茜的话语。这厢,陆景行回来并未回归部队,反倒是去程家走了一趟。程家长子程仲然那自己多年军中好友,此行出任务数月,前几日才回来,且负伤回归,作为好友,他应当来看看。程家人虽知晓二人是军中好友,但军人,做事都较为谨慎,二人鲜少在家中见面,今日陆景行前来,也着实是吓着了程家人。
此时,程仲然在家中修养,见好友陆景行前来,二人上前,给了对方一个男人之间的拥抱。
“伤势如何?”陆景行军中好友不多,但程仲然算得上是一个。“小伤,养段时间就好了,倒是你,听说你跟老俞他们去边境了?”程仲然一边引着他往客厅去,一边询问道。“解决些事情,”他倒是直白,毫无隐瞒。程仲然闻言,一声叹息,而后看着佣人将茶杯放在自己面前,“解决了也好,免得他心心念念,有人受伤吗?”陆景行端起面前水杯浅缓喝了口水道;“都是些轻伤,不碍事。”
军人之间,只要死不了,都是轻伤。“我这出任务几个月你就被下放到江城不说,还把婚给结了,速度,”二人之间坐在一起叙旧,难免何种话题都会浅聊一阵。陆景行的婚姻,在整个江城乃至全国上层圈子都传的沸沸扬扬,江城首富之女沈清,在整个江城可谓是响当当的存在,因其手段狠辣,步步为营将人逼至绝境而闻名。陆景行浅笑,随后道;“遇到了,”话语轻薄,带着一丝无可奈何,好像就这么直接遇到了,也不是他想的。
有些人遇到就是终生,缘分到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发生了,好比故事,前言够了,故事男女主就该出来了。“陆太太在江城可谓是鼎鼎有名的存在,昨晚还听我爸在聊她,”程仲然丝毫不掩饰自己家里人对这位好友妻子的评价。
“哦?”陆先生轻佻眉。
今晨陆太太还在同他说程家的问题。“全是好话,赏识之话,”程仲然见她轻佻眉,不由好笑道。他见沈清的次数不多,年少时,听自家弟弟时常提起沈清这号人物,后来成年,在听,便是从自家父亲口中说出。
不同的是,二人言语中的沈清,在他听来,似乎不是同一号人。
弟弟口中的沈清,完全是一神经病。
父亲口中的沈清,颇为冷酷无情,手段阴狠。陆先生浅笑,他的太太,自然是要好的。“婚后感如何?”程仲然好笑问到。陆先生闻言,思忖了一会儿,浅应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棋逢对手,有个牵挂。”
婚后感?他还未来得及细细想过,有时候想将她捧在手心狠狠疼着,有时候想狠狠教训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一颦一笑都足以让自己春心荡漾,最喜逗她,只有如此,才能看尽她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程仲然竖起大拇指,表示万分佩服。二人浅聊正欢。门口车辆声响起,弟弟程博然进来,引荐之时,告知他对面这人面试江城近来赫赫有名的军区少将陆景行,语气中带着些许揶揄之味。
程博然闻言,伸出手回握;“陆少,久仰大名,没想到你是我哥朋友。”
“恩、”陆景行浅应,适时缩回手。“你就是沈清老公啊?”程博然原本想上楼,行至一般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眸望向陆景行,眸光带着诧异,语气惊愕。如此没教养的语气不仅没让陆景行不悦,反倒是浅笑点头;“是的。”
“难为你的,跟个神经结婚,”程博然一脸行辛苦你了,为民除害的表情看着他。“你太太跟我弟弟是同学,”程仲然好心在一侧提醒。
闻言,陆景行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好好说话,”程家有两子,长子成熟稳重,次子吊儿郎当,性格十足十的二世祖,两人南辕北撤,性格出入极大。
“啊、不好意思,逾越了,我们以前都喊她神经的,沈清、神经,朗朗上口,”程博然被老大这么一瞪,立马老实了,摸着后脑勺站在楼梯上开口解释,讪讪笑着。“怎现在不喊了?”陆景行倒是对沈清以前的事情颇感兴趣。沈家,只怕是无人能说出她以前的过往,只是没想到的是程仲然的弟弟竟然是她同学,也实属巧合。“她现在跟以前,不大相同,”程博然见陆景行开口询问,索性就迈步到沙发上同他聊了起来。“以前的沈清就跟朵栀子花似的,纯洁,白净,虽然是富家女,但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架子,不像其他女孩子娇滴滴的,反倒是经常跟我们一起揍别人,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