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了,什么意思?”电话那头,林淮的语气明显都跟着变了,急急地问道。
“我姐姐她本来就常年旅居国外,原本说是父母都不在了,就剩我这个妹妹了,就想着跟她生活在一起,好照顾我的,这原本说得好好的,可是今天,却连原因都没跟我说,就急急地走了,闹得我现在心中都有些郁结。”
纳兰凝缓缓地说着,说话间又时不时地叹了口气,充满表现出自己对于姐姐突然离开的郁闷。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后面我会再联系你的。”
林淮说着,不等纳兰凝再说什么,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纳兰凝将手机放回到床头柜上,脸上笑意明显,看来楚玦的出现又消失已经弄得林淮有些六神无主了,这种情况对于她来说可是好事,林淮的脑中楚玦所占的比重越大,来思量她的事情的余地就越少,那她就越安全。
那一日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纳兰凝都没有接到任何的消息,林淮那边没有,郝冰那边没有,她就像是被彻底遗忘在了这里一样,这种感觉让纳兰凝有些隐隐地不安,她不喜欢这种长时间的安逸,这种时间拉得越长越容易出现问题。
这一日,纳兰凝一个人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看着远处的风景,有些出神。
微风拂过,将一旁白色的纱幔扬起,轻轻地搭在纳兰凝的身上,衬得她格外地超凡脱俗,美不胜收。
秀眉微拧,纳兰凝在思考着这些日子,为什么林淮一次都没有跟自己联系,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是自己哪里让他们起疑心了吗?
纳兰凝回想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思前想后,始终都想不明白,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露了馅,可是如果自己做的并没有问题,那么这段时间的冷落,却又是为了什么呢?
纳兰凝自然不知道,另外一边,正因为她的参与,纳兰沧和陆远几乎到了撕破脸的程度。
a国首都,最高档的酒店顶楼,会客室中,纳兰沧和陆远隔着一张茶几面对面坐着,气氛很是凝重,诡异。
在场的所有人均是屏息凝神,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多余的声音。
纳兰沧双手搭在龙头拐杖上,阴沉着脸看着陆远,“你可别忘了,这片天下,是我和你父亲一起打下来的,就算是你父亲在世时,也绝不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分一杯羹给别人,更何况你现在好像还要让那个死丫头跟我均分?”
纳兰沧的语气平稳,但是语调阴沉,在场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暴怒的前兆,这样的纳兰沧,无端让人觉得十分恐惧。
野狼站在纳兰沧的身旁,看着陆远,也是一身的怒气。
“陆少爷,喝水莫忘挖井人,您那会年幼,自然不知道有这一天,我家老爷付出了多少,就是是陆老爷在,见到我家老爷也是客客气气,不敢高声半点的,您现在这个阵仗,是要忘本了?”
野狼看着坐在纳兰沧对面,一脸平静地,面无表情的陆远,心中也很气,忍不住说道。
“肖叔这话,是觉得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了?”野狼,也就是肖凯琰话音刚落,陆远便抬头,双眸阴鸷地看向野狼,慢条斯理地问道。
“您如今所做的这一切事,难道不正是这样吗?”
陆远这样的眼神,有着十足的震慑力,许多人光是对上这样的眼神,就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了,可是野狼却不惧,和他对视着。
他的命都是纳兰沧救的,此刻,就算为了纳兰沧去死,他也心甘情愿,所以对于陆远,自然没什么好惧怕的。
“肖凯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淮见他居然直接这般直接骂陆远,当下怒火就蹿了上来,对着野狼骂道。
“林淮,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你家主人,也得尊我一声肖叔,这里也有你乱吠的份?”肖凯琰看着林淮,故意挖苦地骂道。
陆远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伸手一把拦住想要冲上前去的林淮,嘴角一勾,笑着站了起来。
“肖叔,我自然要尊称您一声肖叔,我兄弟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肖凯琰听着陆远的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既然陆少爷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会跟他计较。”
肖凯琰也知道现在陆远的势力和纳兰沧不相上下,所以自然也不会过度,既然陆远都给自己台阶下,自然是赶紧下了,哪里还会端着。
“很好,既然肖叔不跟他计较了,那么,现在是不是该问问我这个兄弟跟不跟你计较呢?”
陆远看着肖凯琰,一字一顿地说道,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今天这么多兄弟在,你,肖叔,多威风啊,骂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是条狗,那不就等于是骂我吗?”
陆远的生意提高了几个分贝,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陆远这句话一出口,陆远身后的站着的所有人都立刻举起了枪对准了肖凯琰。
纳兰沧一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看着陆远,“陆远,你什么意思,今日,你就要跟我反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
纳兰沧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不过毕竟是异国,带来的人有限,自然不可能跟此刻陆远身后的人数相抗衡。
“纳兰叔叔,我对您一向是敬重有佳,您这话自然是严重了,但是一码归一码,肖叔今日若是说别人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说的是我的好兄弟,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多少次死里逃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