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把她接回家里来。”纳兰沧看着纳兰承和蔼地说道。
他的话里听不出丝毫不满的情绪,要不是袁朗血淋淋地躺在那,这还真是一副爷慈孙孝的场景。
“就出来玩几天,怕爷爷觉得她不务正业,就没敢通知爷爷。”
纳兰承也接着纳兰沧的话说道,间接地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告诉纳兰凝。
他只能靠一己之力保护纳兰凝,这种时候,纳兰凝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纳兰沧才会留她性命。
“嗯,你还挺疼你这个妹妹。”
纳兰沧说着,好似已经不在意了,但是纳兰承知道依着纳兰沧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的。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人,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儿子,或者是孙子。
“去吧,不用我教你了吧。”纳兰沧突然看向纳兰承说道。
纳兰承听着纳兰沧这么说,反而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不抓着纳兰凝不放,自己受一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纳兰承没有片刻耽搁,走过去,在袁朗身边跪了下来。
伴随着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一下一下,纳兰承的后背上立刻血肉模糊,雪白的衬衫此刻已然被鲜血染得红透。
自始至终,纳兰承都笔直地跪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好似这种撕裂肌肤的疼痛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七鞭子,整整七鞭子。
纳兰沧打完,把鞭子一扔,转身走开了。
野狼急忙捡起地上的鞭子,快步跟了上去。
整个后祠顿时陷入了极度的安静中,纳兰承依旧那样跪着,身侧是不知生死的袁朗。
纳兰承知道,他只有这样跪着,挨过了今晚,他才有可能救袁朗,而袁朗这个人,即便是救活了,自己以后也断不可能再用他,袁朗所有的一切权利和地位,也会在今晚,被纳兰沧清除地一干二净。
别墅中,纳兰凝坐在椅子上,神色严肃。
今天的纳兰承很反常,反常的让她很难心安。
纳兰凝想着,起身,再次去检查了一遍所有房间的门窗,可是,依旧无功而返。
纳兰承太了解她了,知道即使有一扇窗户开着,她都可以轻易地从这栋别墅中消失,所以在带她来之前早就把所有的门窗给封死了。
纳兰凝只能再次坐回到了椅子上,这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又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让她抓狂。
纳兰凝想着,蹭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管了,不就是一个人对付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吗?打死也总好过在这里困死。
纳兰凝想着,从楼上快步走了下去。
门口的那几个看到纳兰凝下来,原本散漫的样子顷刻之间消失,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看着纳兰凝,就像对待阶级敌人一般。
纳兰凝看着他们的样子就想笑,手中捏着的不锈钢的餐刀,随意地在空中抛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再度稳稳捏在了手中。
所有人随着她的动作,后背无端冒出一堆冷汗。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她他妈在威胁他们!
几个大男人立刻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论身高,他们随便一个看纳兰凝都可以俯视,论体重,他们一个抵纳兰凝两个,论人数,他们是纳兰凝的八倍。
这样绝对的优势之下,居然被一个看起来瘦不拉几,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给吓住了,这说出去,他们还怎么在这一行混?他们的脸还往哪搁?
这么想着,门口的几个,都是咬牙切齿,看着纳兰凝,全都摆出一副要恶战一场的准备。
“以多欺少?”
纳兰凝优雅地从楼梯上下来,薄唇轻启,四个字悠悠然地冒了出来,就在门口的几个咬牙切齿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嫣然一笑,莲步款款,“一起上吧。”
马的!
所有人都像被纳兰凝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般,愣怔了一秒,下一秒就是漫天的怒火。
二十几岁的年纪,还处于血气方刚的时候,再加上他们几个本就是这一行中的佼佼者,本来八个人来看守一个女的,已经让他们丢足了脸,这要是再传出去什么以多欺少的名声,他们干脆手拉手一起去投湖,死了拉倒。
“对付你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兄弟几个一起上,要不是纳兰少爷交代了绝对不能伤你分毫,你此刻早就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几个人中,性格最毛躁的一个,显然是受不了纳兰凝这样的刺激,跳出来叫嚣道。
“好,那就你吧,单打独斗,敢吗?”
纳兰凝此刻已经走到了楼梯下面,缓缓向着门口走来,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却自带强大的气场,让门口的几个人都惊得差点齐刷刷往后退去。
“敢,敢啊,有,有什么不敢的?”既然已经跳出来了,现在要说不敢那真的是彻底没脸了,所以即便心里慌乱,他也只能咬牙说道。
“喏,这个给你,”纳兰凝说着,手中的餐刀向着男子飞去,“拿着,别说我欺负你。”
纳兰凝的声音很淡,很好听,她的样子,就好似那个男的拿着武器,自己赤手空拳才是最合理的安排。
“我呸!”男子把餐刀猛地砸向地面,“看来老子不让你见识一下真功夫,你就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了。”
男子说着,就率先摆开姿势,向着纳兰凝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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