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月兰所料,萧景睿下令找出各种油,但也仅限于动物油和植物油,及普通人家照明的灯油。实际上,灯油也是动物油和植物油。
但是,找出了油,萧景睿看着这金属探测器,却一筹莫展,不知从何下手。
这东西他们见都不曾见过,更加说去使用。
萧景睿虽然很奇怪元姝彤的来历,及她手中不同凡品的东西,或许除了她自己知道这华夏国到底在哪里的话,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华夏国在哪了吧?
所以,这东西难道就只有她本人会用?
不,还有一个人!
萧景睿突然想起来了。
据他的调查,当初林月兰从闻玉静口中,得知元姝彤来自华夏国时,表情却是震惊的。
这样的表情,显然是因为知道华夏国是在何方,而元姝彤来自华夏国,让她觉得不可置信,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萧景睿想了想,再瞅了瞅石桌上的金属探测器,问向旁边的蒋云峰,“你说这东西要用油,油已经给找来了,你瞧瞧怎么用?”
蒋云峰表情则是显得有些惊吓,他说道,“二皇子,我可是说过,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油啊?你这样让我看,不是强人所难吗?”
萧景睿冷哼一声道,“当初,你把这东西卖给本宫时,可是要了高价。没有想到,本宫高价买来的东西变成了废物,蒋云峰,你不应该负责吗?”
蒋云峰听罢,脸色僵了僵,说道,“二皇子,当初这东西卖给你时,我就说过,这东西我不会用。然后,你说什么,你手下能力异士无数,总能研究出这东西如何使用。可现在,你怪罪于我,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萧景睿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说道,“没错。当初,本宫是这么认为的。但你对这东西并没有交代清楚不是吗?这东西要用油,你才现在告诉我?让我的一众属下日夜钻研,都无法得其所,你说这个责任,不是应该你负的吗?”
蒋云峰辩解道,“二皇子,你可不能强词夺理吧!这东西我不会使用,我已经告诉过你。既然如此,我不知道这东西要用油,不是很正常的吗?现在,你的手下研制不出来了,又开始怪罪于我,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呵呵,”萧景睿冷笑两声,“蒋云峰,你现在在跟我说过分,你真是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萧景睿冷冷的嘲讽道,“不说你现在只是一介庶民,本宫可以轻而易举就取你性命,就算你还是当初的镇国公,本宫弄死你,同样如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你信不信?”
蒋云峰双鬓汩汩冒出冷汗,深身都觉得寒冷阴森,他用袖子擦了擦,瞬间讨好的道,“信,信,二皇子,我相信,我求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
他好不容易保下来的性命,可不想轻而易举的就丢了,而且还是丢在这荒郊野外的,所以,该妥协时就妥协。
说着,就想拿起桌子上的东西,打算离开。
“别动!”蒋云峰还没有把东西拿开,就被萧景睿喝斥命令道,“你想把这东西拿去哪?”
蒋云峰小心的说道,“二皇子,我当然要拿去房间里研究了!”
“就在这里!”萧景睿严厉的命令道。
蒋云峰只能无奈的放下手里东西。
萧景睿瞧着他那怂包样,眼底则是赤裸裸的讽刺,他道,“不知道你上辈子烧了什么高香,有蒋振南这么好的一个儿子。如果你能好好对待,以蒋振南的性情,肯定会好好的回报你这个父亲。只是,不知道你的心竟然如此之偏,亲儿子不疼爱,却去疼爱一个野种,还费尽心机的去陷害亲儿子。蒋云峰,你不觉得你这辈子活得太可笑了吗?”
萧景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与蒋振南有几分相似的蒋云峰,瞬即觉得心烦意燥,所以,就不由的开口讽刺了蒋云峰。
被萧景睿这么一说,蒋云峰的脸色不由的白了几分。
从他知道真相那刻起,他心里也是懊悔不已。
还有,他去找闻玉静质问,为何如此背叛他时,又意外得到了另一个真相。
那就是当初给蒋振南批命的虚云大师,是闻玉静这个贱人给特意找过来的。
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除掉蒋振南这个镇国公府蒋家碍眼嫡长子,好为她的儿子铺路。
而元姝彤之所以难产大出血,除了他们暗中给她喂了能让产妇大出血的藏红花之外,她还特地派人在生产时的元姝彤耳跟前,说一些他们之间耳鬓相磨的情事,让元姝彤伤心绝望。
哼,闻玉静那个贱人,真是害得他好苦。
如果不是她一次次在他耳边吹枕头风,他根本就舍不得对元姝彤下手,如果不是她找的虚云大和尚给蒋家嫡长子批命诬陷,他同样不会对蒋振南下毒手,更不会对闻玉静的虐待不管不顾更不问。
同样的,如果不是她要暗中去设计九公主,那么镇国公府怎么可能会被连累成抄家灭族,他被贬为庶人,流连失所,受尽苦难。
再想想现在的蒋振南意气风发,更得陛下青眼,而他那个未婚妻林月兰更加了不得了,除了固国公主这样尊贵身分,身后还有你来我往客栈及林氏医院,这样日进斗金的大产业。
这样有权钱的儿媳妇,谁不喜欢啊。
蒋振南和她的身分加起来,完全就是变成了有权有势又有钱。
如果,他没有跟他们闹翻的话,那些权势钱,不都是他手中的吗?
心中越想,眼底骤然迸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