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轴里,一名紫墨衣男子深情款款的拖着白衣女子的手背,另一只手则令所有权贵都为之疯狂的王印放在她的手中。
画中女子手半握,世人都明白她已收下。
月牙阁以及其他阁楼里的权贵全都抓狂,其他隐藏的势力接二连三浮出水面。
霎时间,战王赠送王印给小魔女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老庄主的消息被强势覆盖,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转移到画轴里的那个王印,四国帝君也都为之轰动。
浩帝半夜三更起来看画轴,然后彻夜未眠,战王的王印远重要过他们的国玺,送王印跟送战王的所有势力没有什么区别,连王印都能送出去,浩帝深知战王不仅仅只是心仪小魔女这么简单,只是无论他怎么问林管事,林管事都不表态,就只告诉他要试着习惯,战王一旦宠他的心尖女子,便是无法无天的开始。
这,也只是刚刚开始。
浩帝难以理解林管事的话但是他隐约感觉战王还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举动,为此他也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澜帝收到画轴后震惊过一阵子,不过最为震惊的是轻灵宠妃,她拿着那副画轴看了一夜,凤灵宫的宫女全都在殿外等候,澜帝在里面安静的陪看。
轻灵宠妃虽只是位居妃位,但是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明白轻灵宠妃的实际地位,她极少对什么事情感到头疼,如今她拿着画轴,单手抚额,脸『色』十分复杂,一看就是几个时辰。
所有人皆以为有大事发生便全都扎堆在宫外等候轻灵宠妃的指示,澜帝起先以为轻灵宠妃看的是画中男子,心情一直低沉,直到他捕捉到轻灵宠妃的视线一直落在白衣女子身上后才神『色』才淡去阴暗。
轻灵宠妃一整夜都没说话,她看完画轴后起身走出殿外,所有人都在后面紧跟,她一手负后,一手『揉』着眉心,在稀薄的月『色』下踱步,她时不时的抬头望月,又时不时的低头看地,唉声叹气。
皇宫里的人全都没有见过轻灵宠妃愁眉不展的样子,她事事都随心所欲,不争斗,不耍心机,仿佛皇宫就只是她的住处那般,她只拿来住,不过多参与皇宫里的事。
她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看得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澜帝全程紧跟,都却不敢说话干扰。
那一夜,海澜皇宫突然传开一则奇怪的消息,轻灵宠妃像是中了邪,一整夜都绕着皇宫兜转,然后澜帝也跟着中邪,整夜跟在轻灵宠妃身后兜转,再后来皇宫里的人都中邪,整夜跟澜帝身后兜转。
上万人排成一排,跟着最前头的轻灵宠妃兜了一整夜。
其他两国的帝君也都被画轴震撼的不轻,翼帝和翼后过目了小魔女的所有信息发现了几个疑点,两人研究了一夜,天亮时才去休息。
相府那边,所有人都睡的十分香甜,外面的事也都等到第二天才知道。
赫连父子刚进苍龙殿还没被众大臣包围就被浩帝的护卫军劫走,两人视线清晰时发现自己身在浩帝的寝宫。
“赫连丞相,请过目。”浩帝将画轴递给赫连丞相,复杂的视线却一直落在赫连剑台身上,他想起那件“家门不幸”的事情,心情越来越沉重。
赫连父子打开画轴一看,脸『色』同步铁青『色』,两人瞪大眼睛,一动不动。
“赫连丞相,赫连尚书?”浩帝抬手在父子两的面前摇了摇,赫连父子的眼珠子转都不转,显然吓的不轻。
赫连丞相脑袋嗡的一声,思绪崩裂,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战王竟然将王印给月儿?要是为月儿解围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台儿也吓到不轻,显然不知道这回事,这是在做戏还是战王其实对月儿也有想法?他不会两兄妹都要吧?
“殿下竟然……。”赫连剑台错愕的呢喃,那个王印仿若一座上万吨的岩石,压得他喘不过气,画中男子的眼神太过深情,他隐约感觉到战王对云月存在真挚的感情,他沉思一会,隐约察觉战王之前的奇怪举动不是对他,而是对他家妹妹,他冷静的理清时间顺序,很快得出战王心仪云月才来提亲只是被他们误会的结论。
浩帝见赫连剑台神情呆滞以为他是受了刺激,于是好心好意的安慰,“赫连尚书,战王是天底下最好的如意郎君,令妹跟了他,以后都不会有危险,我知道这样对你有些不公平,不过你还是看开一些,战王已经两次昭告天下,意图已经很明显,寡人相信你也能看的出来。”
赫连父子同时沉默,两人对视片刻,神『色』逐渐轻松,“陛下所言有理,我等尽量看开。”
“那就好。”浩帝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一脸“委屈”的赫连剑台的肩膀,他走到长桌后才开始说正事,“赫连丞相,赫连尚书,廉堂最近开始坐不住了,我们也该抓紧时间,上次给你们的图纸,公冶他们可否看过?”
赫连父子听到跟廉堂王有关的大事立即冲到浩帝身边汇报,“他们全都已经看了,小祁潜进去过一次,只『摸』清一半路线,那些东西都没拿到。”
“不要拿出来,要是你们去廉堂府拿出那些东西反而理亏,到时候廉堂王告你们诬陷也百口莫辩,最好在廉堂王在的时候搜府,光明正大的搜出那些东西,不过现在你们连东西放哪个位置都不知道,抄府也未必抄的出来。”浩帝边回边打开长桌附近的小通道,林管事笑意温润的从里面走出。
赫连父子看到林管事皆点头行礼,态度端的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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