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尊主怔了几秒,当他认真看了白衣女子后,默不作声的别开视线。
卿祭总管收好画轴,意味深长的禀报,“本王刚刚经过四位执事那边,他们好像对尊主夫人一位很感兴趣,这几日恐怕会有一些女人进入中轴主殿。”
异士尊主似是从画轴里看出无需再有顾虑的意思,他挥了挥手,语气疏离的下令,“本尊不想看到女人,卿祭,你该知道怎么做。”
卿祭总管眼角轻勾,爽快的应下,“当然,本王会好好清理,战王过不久肯定会来找你,尊主先补眠吧。”
卿祭总管交代过后立即退出中轴主殿,异士尊主继续调息,不过他的嘴角偶尔会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远处的一座孪生山峦,凉风涌动,上万名男子在附近的森林里静候指示。
阁楼里,正在寻思真容问题的阎司,思绪已经混乱,他确信没有给任何人看过真容,但是云月却为这个问题而生气,再缜密的阴谋诡计他都能很快看透,任何心思在他眼皮底下都无所遁形,但他唯独无法看透他家王妃的心思,只要关于他的王妃,所有事情都重大,都棘手,都难以捉摸,都能勾走他所有注意力。
阎司沉思间,鸯阴抱着一堆厚厚的资料走进来,他将文件分成一小叠平铺在桌面,心平气和的禀报千奇境那边的动静。
阎司听完之后,心不在焉的补充,“他管控的不是南烟域,而是蒙邦域,谁给你的消息?”
鸯阴突然心生一凉,他听出阎司的话外音,小小声的试探,“是王尊的第三名侍卫,王尊的意思可是?”
阎司漫不经心的翻阅文件,像是早已知晓,他看了几页之后,面不改色的下令,“留着,不急着清理。”“王尊,他现在知道很多事情,还是斩草除根,永除后患吧。”鸯阴面色一凛,萧杀的气息剧烈涌动。
“不急,这有利于月儿做大家闺秀,留着给月儿处理。”阎司心不在焉的回道,他翻到下一页后粗略
看了一眼夜无笙开头的页面,他总感觉名字有点熟,于是仔细翻阅。
鸯阴听到云月的会出面,安静的整理文件,不再过问。
阎司执起狼毫,在空白的纸上添了一笔,恍惚间一个灵光闪过,不急不慢的问起另一个人,“墨倾找来的人现在在哪?怎么到现在都还去王府?”
鸯阴收好资料夜无笙的资料,所有所思的回道:“我也不清楚,墨倾说她很早就出发了,我又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无法找,等墨倾回来再让他去看看吧。”
阎司轻点桌面,面沉如水的吩咐,“带他们去蒙邦域,安静的清理,然后再去西塔域主城找浮邪,让他顶替蒙邦域主一段时间。”
鸯阴十指紧扣,有些为难的回道:“王尊,我怕是说不动浮邪上座,要不还是你亲自去吧。”
阎司忽然被点醒,他估摸着某个邪坏男子的性子,决定自己出面。
鸯阴禀报完所有大事后带着上万暗影离开。
一阵凌厉罡风潜入蒙邦域,没有碰撞出刀光剑影,也没有任何声音,驻扎在那里的恶势力,静悄悄的没了踪影。
阎司翻完相府所有人的资料后,又开始绞尽脑汁想他家王妃生气的具体原因。
此时,孪生山峦北边的某个金芒璀璨的地方十分热闹。
不过他们不是为扰世画轴而热闹,而是为被老家主的侍卫抓回来的金家督导而热闹。
绝殃太过抢手,金家家主为了维护秩序不得不将绝殃安置在禁地,然而,金家的主家所有人都围在禁地附近,等绝殃出来时开抢。
绝殃躲在石头做的房子里都能感觉到外面有无数双如豺狼如虎豹的视线在盯着他,他躺在琉金堆里,捏了好多把辛酸泪,天啊!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怎么会摊上这么一群不讲理的人,我要回去,我怀念被追杀的日子,放我出去!
禁地那边热闹,主殿那边却冷冷清清,自从绝殃被带回来后,整个主殿的人都跑去禁地,就只剩金家少主和倾卫在石阶上愤愤然。
金家少主听到倾卫的禀报,气得几把长剑都掐碎,“岂有此理!竟然真敢骗本主,倾卫,他真的是那么说的?”
倾卫板着脸回道:“千真万确!他说不是我们,还说不记得有收过我们的东西,总之他一口咬定没收钱。”
“混账!竟然敢骗本主!”金家少主火冒三丈,一掌拍碎金子制成的栏杆,他拔出一把锋利的宝剑,唰唰几下,栏杆上浮现月云公子的雕像,他手腕一转,内息一催,宝剑直穿心口。
“少主息怒,那些外人谎话连篇,没有几句是真的,就当花钱买个教训算了。”倾卫按住暴动的金家少主,好言相劝。
金家少主脾气一爆,自己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他等了那么久无非是为了要见剑术绝天下的湮麟君,现在突然被告知他被骗,极度失望和被欺骗的愤怒顿时充斥胸腔,不好好血祭一番,难以泄愤。
“倾卫!调动本主的隐卫军,本主要亲自找月云那混小子算账,竟然敢骗本主!不可原谅,作了!”金家少主收好宝剑,气势汹汹的离开主殿。
倾卫劝不动金家少主,几十万的隐卫军过去一定会引起大乱,保险起见他只调动两万隐卫军去龙浩丞相府找云月讨个说话,顺带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海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