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医者全副身心都在风花娘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追杀多时的云月就在身旁。
“敏敏,你就别再生气了好不好?”白袍医者双手负后,老实规矩的在风花娘身边走来走去,放低姿态请求。
“我只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女子,哪敢生白公子的气,白公子真是说笑了。”风花娘冷笑几声,疏离的回道。
白袍医者站在风花娘身前,郑重的行歉礼,“敏敏不要说这种话,我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那些话真的不是我说的,敏敏应该清楚我的为人,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风花娘随手拂开,冷声道:“我可受不起白公子的大礼,过去的事就算了,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名医,我当我的风花娘,各不相干!”
白袍医者指了指般走他吃饭工具的几位叔叔,认真道:“敏敏,我的东西都转出去了,以后都不当医者。”
“与我无关!”风花娘甩出狠脸色,不予回应。
她一抬眼,见预叔叔搬走白袍医者最喜欢的银针,吓得花容失色,大声叫停,“你们在做什么!快放下!”
预叔叔非但没有放下,反而越走越快。
弈木渊上前解释,“这些东西是这位医者转让给我们的,他收了钱,我们取货,公平交易,风花娘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风花娘心生一窒,回头狠狠的掐着白袍医者的脖子,厉声吼道:“白执兀!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些东西你多辛苦才得来的,还有那些银针是你叔叔留给你的,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你就这样给别人,你脑子被踢了吗?”
白袍医者顺势按住风花娘的手,微笑道:“叔叔悬壶济世,热心救人,最后却被贪婪的世人害死,还被世人说成是无能的庸医,我以后肯定也没有好下场,我还是不当医者吧。”
风花娘听到庸医,鼻子发酸,猩红的双眼瞬间湿润,若不是那个庸医热心相救,她早就病死街头,或者落入歹人之手,成为真正的风尘女子。
那件事情是他们永远无法愈合的心伤,一旦触碰,苦不堪言。
“懦夫!”风花娘的手背,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叔叔背负骂名还坚持救人,他教会你那么多东西是想让你继承他的遗愿,你竟然说不干就不干!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白袍医者一点都不觉得惭愧,他不是没有医者心肠,只是那些令人寒心的世人,他早已无心医治,白家一代神医被冷漠的世人冠上毒心庸医的骂名
他如何能有心思继承悬壶济世的遗愿,若医者必须医人,他宁愿放弃做医者,他心已寒,也无心从医。
白袍医者一记手刀落下,风花娘倒在他的怀里,呆愣中的几位叔叔继续手忙脚乱的搬东西。
弈木渊一批接一批的送回相府,不断往返。
云月突然感觉房间有些闷热,于是走出门外透透气。
云月刚踏出一步,隔壁的房门打开,里面走出另一名眉清目秀却极其清高的黑袍医者。
两人无声对视一会,云月收脚,默默的倒回房里。
黑袍医者呆愣的站在门口,脑海中,一抹逃窜的白影和刚刚的白色侧影近乎完美重叠。
“大哥!”黑袍医者心惊肉跳的跑到隔壁厢房,气势汹汹的敲门。
白袍医者搂着昏睡的风花娘,随手将小窗户打开,不满的回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大哥,我刚刚看见有个穿白衣的女——”黑袍医者心急如焚的解释,说到一半看见白袍医者怀里的风花娘,瞬间哑声。
“楼里的医者不都是穿白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白袍医者不耐烦的回道。
黑袍医者傻眼,愣愣的摇头,“不是,大哥,我说的是女子,我刚刚看见有个穿白衣的女子进了大哥的房间。”
“女子?”白袍医者疑惑的反问,他回头扫了一圈,很快在弈木渊身旁扫到一直被他忽视的白衣女子。
白袍医者挥挥手不耐烦道:“不用管,是他们的人。”
“她们!”黑袍男子心跳突然加快,清俊的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他看了看风花娘,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哥,里面有多少人?”
白袍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道出个大概的人数,“十个左右吧,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忙了。”
“没事没事,大哥忙吧。”黑袍男子满面通红的挥手,殷勤的将小窗户关上,快要关上之际,一道亲切的关怀声从缝隙中飘了进来,“大哥注意身体。”
白袍男子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念叨:“臭小子,在想什么呢!”
白袍医者将风花娘放倒在软塌,盖上几层软毯后进到内室,帮忙清空暗格里面的东西。
数十抹白中带黑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靠近,他们蹲在小窗户的下方,耳朵贴着墙壁,神情十分严肃。
“小老大,你真的看见风花娘了?”一名没听到任何动静的医者,好奇的问道。
“见到了,不过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不会是想……。”黑袍医者反应过来后,拖着其他医者走开。
“小老大别走啊,这可是大事情,怎么也得弄明白啊。”其他医者联手将黑袍医者拉回,振振有词的为偷听行为辩护。
“我就说老大怎么会把悬疑楼开在这种地方,原来是另有目的。”
“就是嘛,悬疑隔壁多不合适,原来是为了方便追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