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山腰处的倾卫抬头望了一眼,按着金家少主的头往上开,“少主!御气踏空!”
金家少主捕捉到难以察觉的流光,心生震撼,“那小子会御气踏空?倾卫确定是他?”
“确定,是月云公子,看着这个方向应该是要去南翼。”
“和大皇子?呵,看来那个月云也不简单嘛!本主还以为大皇子派暗影来找他是要算账的,失算了!”
“的确失算了,看大皇子刚刚态度显然不是来找月云公子算账,少主打算怎么办?”
“打算?那小子收了本主的东西就得兑现承诺,本主才不管他后面有什么人,见不到湮麟君阁下,本主绝对不会放过他。”
“那少主打算在都城暂住吗?”
“住,顺便打探那小子的消息,看他是不是真认识湮麟君阁下,本主可不想再浪费时间。”
金家少主决定后拖着倾卫朝都城中心走去,倾卫走了几句后突然拉着他停下。
“少主请稍等,你这样去都城很容易被认出来的。”
“倾卫之前不是说龙浩没有多少人认识本主的吗?”
“仅是不同往日,总之少主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出去,少主快把眼睛闭上。”
倾卫边说边蹲下身子,抄起一把泥土在掌中揉搓,金家少主配合的闭上,倾卫糊他一脸泥,随后悠然大步的往前走。
金家少主下意识的摸了脸,知道倾卫刚刚对他做了什么,“倾卫!你撕下一块布给本主会死?”
“倾卫不喜欢穿破衣,听说龙浩的美人多,倾卫也想去迷倒一二十个美人,衣服破了就太寒酸了,少主将就一下吧。”
倾卫大步的走在前头,他衣冠楚楚,金家少主蓬头垢发,衣着简朴,两人走在一起,实在难以辨清谁才是主谁才是仆。
“死倾卫!本主挑到你这样的侍卫真是瞎了眼了,去死!”金家少主抄起两把泥土,怒不可遏的朝倾卫丢去。
倾卫游刃有余的躲过,步伐加快,不忘告诫,“少主这是嫉妒,嫉妒心是很恐怖的东西,一不小心会吞噬你的理性,少主要大度,不然将来如何统领金家……。”
金家少主听得耳朵发痛,抱起一堆泥土,朝倾卫狂砸,“滚!给本主滚!死倾卫!回去本主就换了你!一点侍卫的觉悟都没有,你还怎么辅佐本主!”
倾卫双手负后,揉了揉耳朵,一手立在耳边做倾听状,装作无知,自言自语,“什么?让倾卫不要告诉家主弄丢纯琉金耳环那件事?哦,这个啊,倾卫是少主的侍卫,当然不会告诉家主,只要倾卫还是少主的侍卫,倾卫就绝对不说。”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死!倾!卫!”金家少主听得心痛到无法呼吸,他当时一定眼瞎了才会挑到这种侍卫,找到机会一定换!
“少主还不快跟上?”倾卫回头催促,完全无视金家少主那黑成锅底的脸色。
金家少主紧紧的握住泥土,无声的碾成粉末,忍气吞声的跟上,到底谁才是主子!
不久之后,两人到了都城中心,最后决定在月牙阁下榻,于是两人住进了三楼的左边最角落的两间厢房。
与此同时,云月和翼蘅夜已经到达了南翼皇宫。
翼蘅夜靠在墙边缓解天昏地暗的晕眩,云月站在皇宫门口呆愣。
她根据整个南翼的富裕程度推测南翼皇宫的奢华程度,亲眼见识时才发现她的想象力过于贫乏。
云月此时不知自己是站在皇宫前还是站在巍峨磅礴的金山宝石山前。
金家的主家虽然也是金芒遍地,但是主家的许多建筑还是以木建造的阁楼。
南翼皇宫通体黄金,房梁,瓦片,地面,墙壁,通道,桥梁,皆以黄金为材料制成,其他装饰,竟然是五彩斑斓的宝石。
直白的说,其他国家的平民在这里挖走一块东西都足以过活一生。
云月终于理解翼蘅引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财力有时候也是一种武器!
南翼国的人皆不习武,但是他们从不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危,以他们的财力随随便便都能养活或者从小培养上百个高阶武者来保护他们。
就连南翼的重军都是皇族花重金雇佣来自四面八方的高人从小培养而成,其富裕程度,可想而知。
云月之前还觉得坑了翼蘅引一千亿下手太重,路过他的寝宫时才发现,她太心慈手软了。
翼蘅夜见云月有在打量,以为她很满意,越来越欢喜,他早已派人去通知三公主和翼帝翼后,翼帝翼后又出游,翼蘅夜只好带云月去见三公主。
云月从容不迫的跟去,她深知三公主想见的人是水玉寒,完全不怕光明正大的对峙。
“皇妹!你看看谁来了?”翼蘅夜在三公主寝宫门口高声喊道。
“大皇兄你回来啦?”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寝宫里传出,一抹华贵的女子身影紧接着飘出。
女子一袭烟笼堇竺花流水裙,长及曳地,手挽屺罗翠软纱,细腰以烟罗软纱约束,身段窈窕。
她皮肤白皙,眉似墨描,口如含丹,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
女子一上前就朝翼蘅夜张臂拥抱,抱出对兄长的无线依赖以及肆无忌惮的抱怨,“大皇兄又去哪了?父皇母后出游,好多事情都还没处理,你一走又全丢给我,怎么和不争气的二皇兄一样不说一声就走啊!”
翼蘅夜按住三公主的肩膀将她转向云月,宠溺道:“还不是因为三皇妹整天说想见月云,皇兄要去给皇妹带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