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洵隐倒是没有云月那种着急,毕竟动静他早已经把握,会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也心里有数,他在云月话落之际,从帘幕里拿出一卷画轴,展开在云月面前。
“据我所知,木家少主心仪之人是画中之人,名白泠,性别……,自小与木家少主相识,月云和木家少主是情敌……月云!你的口味,看不出来啊!”澜洵隐拍了拍云月的肩膀,笑的意味深长。
“啪——不是,才不是,我跟木家少主不是情敌,刚刚一时情急乱说的,我才不是,我口味正!常!的很!”
云月拍桌而起,将眼前的画轴迅速捆好,丢回帘幕后,面沉声稳的捍卫自己口味。
“我知道,开玩笑的,月云别紧张,来,先坐下。”澜洵隐安抚着云月,将她带回座位上,面色和善,邪魅的笑意却不见一丝一毫。
“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木家有千万势力,要是真杀上凡仙殿,两国都会有影响的,你先重视下这个问题。”云月眸光幽深的剜了一眼该正经时不正经的澜洵隐,不轻不重的拍拍桌子,将气氛拉回到严肃的轨道上。
“别急,木家少主目前的动静还在控制范围内,他也不会急着出手的,不用担心,对了,月云,你和木家少主杀架,谁赢了?”澜洵隐眸光幽深的回望云月,沉着声音讲述目前状况,说到一半,话锋冷不丁的又转回刚刚杀架那里。
“这样啊!那我最近多多注意那边的动静,哦,你说杀架啊……洵隐!跳过这个话题行不行,这不重要,跳过跳过,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商量的!”
云月当即应下,顺着澜洵隐的问题回话,突然又感觉问题的味道不对,又拍桌而起。
她一大推要事要商量,老揪着杀架问题,这是在严重的耽误时间。
“好好,月云别激动,快坐下,商量要事。”澜洵隐将云月拉回座位,面色一正,配合起来。
“洵隐,上一次关于水家秘宝做彩头的赌局,你听说了没?”云月喝了几口茶,缓解下刚刚稍微激动的情绪,片刻,赶紧开始正事。
“嗯,听说了,战王妃找下家的赌局,水家秘宝做彩头,不过那个赌局刚开不久就关了,水家秘宝也没有展出,多半是假的。”澜洵隐想了一下那个没怎么注意的赌局,从表象上客观的评价一番。
“是真的!”云月将周围文件全都堆成一叠,空出一些位置。
“月云为何如此肯定?水家秘宝虽然已经不见了多年,水家至今都还没找到,若真有人得手水家秘宝,又怎么会不去和水家交换势力?而拿来做彩头?”
“我肯定,因为那个赌局就是我设的,水家秘宝在我手上。”云月从袖中拿出淡蓝色书籍,放置在澜洵隐眼前。
澜洵隐听闻赌局是云月所设,顿时呼吸一紧,他还没听后面那句就已经确信水家秘宝在云月手上,当他下一秒见到水家秘宝,已经缓冲好了震惊的冲击,反应没有过激。
“呵——”澜洵隐轻笑一声,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封面上的风掌制控四个大字。
“月云竟然进得去水家禁地,真的很让我意外呀!月云果真是不简单呢!不过,你将水家秘宝放在我面前,不怕我杀了你,将它占为己有,拿着它和水家交换势力吗?”澜洵隐笑笑的恭维一会,笑意稍潋,严肃的看着云月问道。
“不怕,洵隐不会的。”云月与澜洵隐真实往来,仅从今夜开始,她毫无防备的将水家秘宝放在他面前,不是因为她过于单纯,对谁都毫无防备,而是澜洵隐值得信赖,她尚未来见他时,就已经确信。
他胸怀的不是势力,而是子民。
“呵——承蒙月云信的过我。”澜洵隐不客气的收下云月送来的信赖的眼神,眉心处的花纹泛出微微光亮。
“当然,洵隐,我赌局遇到了一些麻烦,你帮我想个办法……。”
云月将赌局遇到的所有障碍都告知了澜洵隐,希望他能搞定这棘手的状况,总有人在暗中捣乱,她一直都抓不到,有几次她专门守在月牙阁,捕捉到了那个人的声音,火速去抓拿,都被溜了。
她也没有探析到那人的气息,消失的如此快,让云月感觉那人应该不是武者,而是异士,那人应该是用了异术。
澜洵隐听完后,让云月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处理,关于赌局一事,也给云月出了一个计策,还让云月不用再去管红曜城的那件事,若赌局顺利开局,下注的都是各大势力巨头,收入自然估算一下也能抵得上悬赏金,不要在费神想其他的。
“还有,洵隐,帮我查一下这个暗器,你要小心拿,上面有血引绝,不要碰到了。”云月谨慎的将暗器挪动到澜洵隐身前,嘱咐了几次。
“我又不是武者,不怕血引绝的。”澜洵隐夹起暗器随意打量几眼,顺便给云月补了新知识。
“这个暗器还挺眼熟的,月云交给我吧,我好好查查,我有些印象。”澜洵隐将暗器收好,郑重的接下这个委托。
云月听澜洵隐说眼熟,心跳加速一下,不过面色却没有变化,她沉默了一会,想问另外一个问题,不过却被澜洵隐抢先。
“月云!我听樰说你现在暂住在你友人,剑台公子的府邸是吗?”澜洵隐将斟好的新茶递给云月,悠然的问道。
“嗯。”云月接过茶杯,捧在手心,没有急着喝,她总感觉这句话又有什么陷阱。
“剑台公子真的是月云的友!人?”澜洵隐侧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