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这不过刚回来,我就这般唐突,会不会惊扰了王爷···不然还是过些时日···”淮绶转念又自言自语的宽慰道。
“诶!不行!不行!为将者,岂有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理,大丈夫,一言既出定当是驷马难追!诶呀~不管了,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今天本将军说什么也要跟王爷说个清楚明白!”
淮绶万分纠结的在原地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终于定下心来,右手攥拳狠捶了一下墙壁,目光十分坚定的看着前方道。终于鼓足了勇气,淮绶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房前,‘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在房中饮茶的我,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朝着房门看了过去···“淮绶,是发生什么事了么?”看着淮绶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紧张的神色,我开口问道。
“王爷!淮绶要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其实淮绶之前就想要告诉王爷了···”淮绶深吸了一口气,回过身关上了房门后,有些忐忑的朝我走了过来。
“就是···嗯···就是···其实王爷我···”
‘叩叩叩!’就在此时,屋外刚巧有人敲响了房门···“两位大人,村长已经在大堂摆好了晚宴,小的特来邀两位大人前去!”
“知道了。”我淡淡的应声道,眼神却仍在探究似的看着眼前的淮绶。
“淮绶,你要说的是什么?”一直等到门外的家仆远去,淮绶也依旧没有开口,我也只得先行开口询问道。
“额···那个,王爷,其实···其实···”
‘叩叩叩!’门外的敲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王爷,您与将军准备好了么?淮绶和昀瑾与您一同前去!”
看着一旁欲言又止的淮绶,我抬起头朝着门外应声道“本王与将军还有要事相商,你们俩个就先行过去吧!莫要让村长等得焦急。”
“哦···知道了,王爷。”即便是隔着门,我仍然能感觉到裕树那略微沮丧的语气,没想到他这一次离家出走,着实把身上的公子脾气磨灭的所剩无几,对我的依赖也更是与日俱增。
尽管吃了不少的苦,但这样的经历对他来说实则也是个不错的历练···许是也听出来裕树的不情愿,淮绶朝着我连连摆手道···
“不用了,王爷!其实···其实淮绶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不过是想同您商量一下,回到梵茵之后的琐事!那个···来日方长,路上还有的是时间,王爷我们还是先去赴宴,赴宴吧!”
我的目光定定的望向淮绶不安的眼眸,再一次确认的开口“当真无事?”
“当真,当真当真!嘿,嘿嘿···那王爷我们快走吧,别去得晚了,让人觉得失礼!”淮绶憨傻的乐了两声,目光闪躲的不再看我,转回身,先一步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看淮绶那一脸局促不安的模样,我的心中自然了如明镜,只不过他未开口,我便不会戳破···嘴边含着一抹浅笑走出了房门,而门外的裕树却还疑惑的看着淮绶离开的背影。
“王爷,您可是与将军生了嫌隙?为何将军独自一人气哼哼的离开?”
我笑而不语,撩开襟袍,迈步下了台阶···我们所居住的客房与村长家的主屋相隔着一道长廊,一般来说这闲庭长廊大多都建于大户人家的别苑。
可眼前这间乡村小院本就不大,还非要在并不宽敞的院子中建一个带有弯道的回廊,实在很是让人费解,来到了主屋的待客堂,堂中支起了一张直径大约有四尺左右的圆桌。
桌上摆满了许多城中少见的山珍野味,淮绶先我们一步到达,转头看到我走了进来,又赶忙侧回了身子,就在这时,从大堂的后方,村长手中端着一盘盐焗鸡走了进来。
见到我们,赶忙热情的招呼道“几位大人快快请坐!村中简陋,没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各位,弄些家常小炒,配上自家酿制的夹竹桃米酿,还望几位大人莫要嫌弃!”
“不知村长亲自下厨招待,真是有劳村长了!”我微微拱了拱手,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了下去道。
“嗨~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村庄,人哪里有这么尊贵,平日里的吃喝大多都是我亲手做的!”村长很是和蔼的开口道,随即便也坐了下来。
“还不知村长您如何称呼?”
“老夫我啊名叫曲文义,别看我身子骨还算硬朗,可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了~”村长笑着,一边起身为我们斟满了酒杯道。
“村长年岁已高,身边难道没有亲人照料么?”
“老夫我倒是有个儿子,只不过···诶···”一谈起儿子,村长就长叹一声,垂下了头。
“那方才那个去客房招呼我们的青年,可是村长的家仆?”见到此状,我也适时的引开了话题。
“哦,您说鲁大宝啊!他是我们村中鲁达的独子,老夫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匠,会些手艺活,鲁达家这儿子是来跟我学徒的,并非什么家仆!”
“哦,原来如此!村长此次招待我们几个异乡人,心中着实感谢,这杯酒敬给村长您!”我也客套的举起了酒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桌上的气氛也愈发的融洽,我看准了时机,一边再此给村长斟满了一杯酒后,故作无心的开口打探到“村长,我看这村庄静谧清幽得很,一点也看不出是发了瘟疫的模样···”
“诶~谁说不是呢!我们这近官村啊,虽说没什么大富大贵,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