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太郎全身不能动弹,牙齿格格作响,喃喃道:“冷谓,冷谓……”
冷谓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挥出,到了吉田太郎喉头。
吉田太郎大声叫道:“慢着,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冷谓手中长剑已经挨到了吉田太郎咽喉,硬生生停住,眼睛冷冰冰盯着吉田太郎。
吉田太郎只觉得喉间一股刺骨冷气,巨大的恐惧笼罩了他,不由得上下两排狗牙咬得格格作响,颤声道:“你那么大本事,为什么不直接在海上将船炸沉,那样岂不是更干脆利落,你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冒这么大的险?”
冷谓眼中寒光大盛,冷笑道:“说你们日本鬼子是畜生,qín_shòu不如,果真不假!船上固然有该死的人,可是更多的却是无辜的平民百姓!炸船,沉船,如果我这么做,要害死多少无辜的生命?这种事,我们中国人绝不会做!因为我们跟你们日本狗不一样,我们是人,我们还有人性!”
吉田太郎面如死灰,狂笑道:“好,你下手吧!专家团全军覆没,这次的任务失败了,一败涂地,大本营不会饶了我,我也没脸活下去!不过,你们上海那些抗日力量却被我引蛇出洞,全都暴露出来,估计这会都已经被我们大日本皇军包围在东亚饭店,上海军统,还有上海地下党,统统都会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见吉田太郎两眼放光,哈哈狂笑,状若疯癫。
冷谓大惊失色,一把揪住吉田太郎衣领,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你们把地下党和军统包围在东亚饭店?”
吉田太郎兀自狂笑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就是知道,也来不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冷谓五内如焚,暴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挥,吉田太郎头颅飞出,脖子里一股黑血冒出。
冷谓心念电转,抬腿一脚将吉田太郎的尸身踢开,一把抓起地上吉田太郎的佩剑,飞身掠起,直向后面车头扑去,冲进驾驶室,啪啪两脚将那两个鬼子火车司机的尸体踢开,坐上驾驶台,发动火车,开足马力,全速向上海开回去。
冷谓会开火车,他在德国柏林接受特种作战训练期间,飞机,火车轮船,坦克,装甲车,汽车,摩托车,他什么都学会了,而且技术都是一流。
吉田太郎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为了保险起见给这列火车首尾都安了火车头,却没想到给冷谓帮了大忙。
这列火车本就没有开出多远,冷谓全速开动,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开进了上海火车站!
火车疾驰,冲进上海站台,冷谓启动刹车,火车缓缓停下,冷谓一把抓起吉田太郎的佩剑,纵身从车窗飞出,落在站台上。
冷谓站住身子,耳中隐隐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枪声,不由得五内如焚,全速奔出站台,打眼一扫,一眼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军用卡车,车前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兵,心中一喜,飞身直扑过去,口中用日本话大声叫道:“快让开,本长官有急用!”
那几个日本兵还没反应过来,冷谓已经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室,发动汽车,一踩油门,汽车轰鸣着疾驰而去。
冷谓去过东亚饭店,熟悉道路,当下开足马力,全速开进,专捡捷径走,一路上狂按喇叭,绝不减速,更绝不让路,一路横冲直撞,路上行人车辆看到一辆日本鬼子军用卡车横冲直撞,如同疯狂一般,谁也不敢惹,纷纷闪避让路。
冷谓心急火燎,五内如焚,开车直扑东亚饭店,离得越来越近,枪声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激烈。
再拐过一个弯,东亚饭店出现在眼前,远远看到无数鬼子兵和便衣特务将东亚饭店团团围住,正在朝里面疯狂射击,饭店里面传来稀疏的还击声。
冷谓五内俱焚,狂踩油门,汽车像发了疯一般,冲了过去。
冷谓一边开车,一边从车窗里探头出来,用日本话大声喊道:“住手!吉田太郎将军有令,命令你们撤围让路,放里面的人走!”
那些鬼子兵和便衣特务听到冷谓大喊大叫声,不由得都是一惊,纷纷停止射击,回头望来。
桥本永郎、羽根小树还有黎世君,正在指挥鬼子汉奸围攻东亚饭店里面的人,眼看里面的人插翅难逃,正在沾沾自喜,忽然看到一辆军用卡车疾驶而来,车上的人大喊大叫,让他们停止射击,放里面的人走,不由得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见那辆卡车冲过来停下,车门打开,一个人跳下车来,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那人看到桥本永郎,急忙大步跑过来,口中用日本话大声喊道:“桥本将军,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桥本永郎一眼看到那人,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叫道:“不好!”急忙快步迎上去。
羽根小树不明就里,眼看桥本永郎大惊失色,不由得也是满心惊疑,急忙跟在桥本永郎后面。
黎世君却不动神色,站在原地,冷眼旁观。
桥本永郎急道:“酒井大佐,你不是跟随吉田将军一同护送专家团乘坐火车专列去苏州了么,怎么会来到这里?”
冷谓满头大汗,一脸惶急,喘着粗气叫道:“桥本将军,大事不好,我和吉田将军护送专家团乘坐专列前往苏州,没想到半路上中了埋伏,他们炸毁了铁路,将专列团团围困,他们提出要求,要我们立刻放他们的人走,不然他们就要与专家团